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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凜就道:“不行,刺……” 還沒說完就被夭夭一把往對面拉去,埋怨道:“刺什么客啊,有秦王殿下在姑娘身邊,姑娘比跟著你安全。趕緊去睡,別讓姑娘站在這里陪你吹風?!?/br> “姑娘,您也早些歇下?!必藏部桃獯怪劬?,沒去看長歌粉紅色的肌膚,說完推著蓁蓁進了對面,迅速將門關上。 長歌:“……” 感覺全世界都誤會他們了怎么辦? 長歌輕輕咬了下唇,想到里面還有一個人等著她,也無法再糾結了,趕緊進屋關門,疾步走到屏風一側,將整個包袱一并遞給他:“給你?!?/br> 時陌伸手來接,沒有碰到她的手,可是離得近了,他手上的寒氣還是沾染上了她手上的溫軟之氣,霎時他心頭一動,長歌卻是指尖一顫。 “怎么這么冷?快點穿上衣服?!彼恋?。 他接過,不疾不徐低笑一聲。 長歌將他的笑聲聽在耳里,總覺得他意有所指,意味深長,趕在他又出聲調.戲之前,連忙跑回床上。 不久,時陌就一身中衣從里面出來了,他走到床邊,見長歌背對著他睡在里側,自然地為他讓出了一塊兒地方。他也不和她客氣,再自然不過地躺了上去,掀起被角,將她為他留下的一半暖被蓋在身上。 長歌原本是側身背對著他,聽到他泰然自若的動靜,又忍不住想起上輩子做夫妻那些年,十五年,縱使中間隔著滅門之痛,他們兩個人卻一直是如膠似漆的…… 想著,長歌也不再扭捏,她翻了個身面對著他,在他溫柔的目光里抱住他,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靜靜聽他心口處的心跳聲。 他的心跳……有點亂,和他云淡風輕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 長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么?”他一手攬過她的腰,垂眸凝著她,啞聲問。 她老實地說:“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意亂情迷,我覺得很開心,就笑了?!?/br> “小騙子?!彼统庖宦?,意味深長嘆道,“意亂情迷可不是你這個樣子的?!?/br> “怎么不是……”我都獻身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看了她一眼:“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嗎?” 他學著她的語氣,不輕不重地重復兩人重逢后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你以為撕下面皮我就認不出你了?”他挑眉反問。 長歌:“……” 那你不也說我是丑姑娘嗎?長歌心中腹誹,但她對自己的定位一向大氣,這就懶得和他計較,順勢問道:“那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他凝了她半晌,驀地緊了緊摟著她的手,輕嘆:“長歌,我怎么會認不出你?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認得出?!?/br> 長歌抬頭看著他俊朗的下頜,心中想起夭夭說的那一句——男子若是將哪個女子放在了心上,不用看臉,單瞧著她的眼睛便能認出來。 她一顆心霎時軟軟的,安靜下去。鼻尖呼吸著他的氣息,又有些意亂神迷,過了好一會兒才猛地想起來,差點忘了正事。 不禁暗嘆,美色誤人…… “你怎么會出現在清泉驛?”她抬頭,定定看著他的眼睛問。 他挑了挑眉,反問:“那你呢?你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要對著那棵臘梅樹哭?” 長歌被他問住,她總不能人還沒試探出來,就先把自己是重生的交代了吧。 只能先垂死掙扎地否認:“我沒有哭,我在……” “化妝?”他笑了,不疾不徐撩起她一縷青絲,拿她對那驛丞的一派胡謅反問她。 長歌:“……” 長歌撅起嘴巴,就看著他,不說話了。 到底是做了一輩子夫妻的,她小小一個動作,他就投降了,不再轉移話題,一本正經地回答她:“我是被刺客一路追殺過來的?!?/br> 長歌:“……”怎么覺得這么沒有可信度呢? 時陌嘆道:“長歌,對不起。那個刺客是來殺我的,因我臨時和你換了房間,他走錯了路,才讓你險些被他誤傷?!?/br> 長歌臉色一變,驀地想起方才那個噩夢,時陌倒在血泊里,那個刺客提劍站在他身后……當下就再也不懷疑他的話了,一顆心緊緊捏著,她將他抱得更緊,緊張地問:“是誰?” 時陌淡道:“不知?!?/br> “不能不知啊,不能敵暗你明?!彼钡刈似饋?,長長的青絲輕輕掃過他的臉頰。 月色灑在她裸露的香肩上,她的肌膚白膩香軟,時陌躺著未動,看著她的眸色又深了。 “我陪你一起想?!彼f著,就真的蹙眉分析起來,“從與你結的仇來說,西夏是最有可能的,你劫持了西夏王,又奪回了青云十六州,他若是想一雪前恥,必定會來追殺你?!?/br> “可是……”長歌說著又搖著頭自我否決了,“一國之君要殺一個人出手卻斷然不會這么小氣,只派一個人出來……所以西夏這邊就可以排除了?!?/br> “同理……”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時陌一眼,才輕聲道,“懿和帝也能排除?!?/br> 她排除懿和帝的原因不是“虎毒不食子”,因為虎毒不食子并不適用于懿和帝。她生在父母疼愛她、兄長呵護她的家庭,可是他卻不是,他的父親殺了他的母親…… 長歌生怕傷到他,但這卻又是不得不面對的一個問題——懿和帝并不想讓他回去,她不得不與他一起分析當下的局面。 時陌卻只是神色如常地點頭認同:“他身邊兩大高手風和景明要比那刺客厲害得多,所以我知道不是他?!?/br> “那就簡單多了,不是因為仇恨,那就必定是因為忌憚?!遍L歌篤定地說著,心中一動,已經知道了答案,“是景王?!?/br> “京中如今第一個忌憚你回去的人是景王?!彼ǘǖ馗嬖V他。 時陌靜靜凝視著她輕蹙的眉頭,沒吱聲。 長歌見他沒有反應卻是急了,俯身在他胸前,嗔道:“你倒是快點想一想到底景王手下誰有這等本事啊?!?/br> 他幽深的眸子定定看著她的眼睛,良久,反問:“既然這么擔心我,為什么要假裝不認識我?為什么要和我劃清界限?” 他忽然這么認真,令她猝不及防,長歌下意識地就躲閃著他的目光,想要直起身子。 腰上一緊,卻是他的長臂摟過她的腰肢,輕輕一用力,她就被迫撲倒在了他的胸膛。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半晌,長歌有些悲傷地輕嘆一聲:“你不知道為什么嗎?” “你不信我嗎?”黑暗中,他反問。 長歌咬著唇,不再說話。 我信你,可我不敢拿我的父親、我的兄長、我慕家上上下下所有的無辜的性命來陪著我冒險啊。我不能負他們,也就只能再負你一次了。 他見她不再說話,心下輕嘆一聲,也不再逼她,只是淡淡轉移話題,道:“時景手下拿不出這樣的高手?!?/br> 她轉頭看向他。 “我在西夏的三年里,時景曾多次派人來刺殺,若他手下有這樣的高手早就派出來了,也不必等到今天?!睍r陌淡道,“他最拿得出的一次刺殺就是挑唆了北燕皇帝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