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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杯子,看著那里面半渾濁的玉液,哂笑一聲道:“到底是非公子還是韓客卿呢?”“師兄不必計較,隨意就好?!表n非也換了個稱呼喚他。“你扳回了一籌?!崩钏固谷坏溃骸翱赡阌X得這樣就能消了秦國的野心嗎?”韓非輕輕搖頭道:“自是不能?!?/br>李斯又是譏笑道:“老師知你心術上乘,想來卻不知你的心機也是上乘?!?/br>韓非沒有生氣,反倒對他說:“不知客卿聽過一個商人的故事嗎?”李斯道:“未曾?!?/br>韓非就說道:“從前有一個商人,他把他的東西要以十倍價賣給朋友,朋友并不知道那東西的的原價格,正打算買,有個過路人就說:‘此物價十之一也?!?/br>韓非笑著問李斯,“客卿覺得結果如何?”李斯不語,韓非就接著說道:“那商人的東西自是沒賣出去,還虧了本,不僅如此,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朋友了,于是他就怪那過路人毀了他的生意?!?/br>韓非笑起來說道:“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人呢?”李斯面色泛青,說道:“我也聽說過一個故事,非公子不如也來聽聽?!?/br>“有一個人做錯了事,但沒被他的朋友發現,他就想著要十倍地補償他的朋友,可在他補償之后,卻又過路人出來拿舊事挑撥兩人,你說,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人呢?”韓非卻說道:“只怕是那人一邊補償,一邊又趁他朋友不知道繼續拿走一些東西,并賣出去?!?/br>李斯道:“有個人抓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雞,卻被過路人放走了?!?/br>韓非回道:“若那是偷來的雞和兔子,那就不止要放走,還要報官了?!?/br>李斯的臉色變了變,過了一會兒才接道:“有人賺了點銀子,可卻從別的國家來了個路人說他是偷來的銀子,不僅報了官,他還要把那人全部的銀子都拿走?!?/br>韓非不緊不慢道:“你怎知是拿走而不是物歸原主呢?你又怎知那銀子是不是來路得當呢?”韓非也說道:“有個商人收了他朋友賣東西得的錢,還讓他朋友再去收一遍錢,你認為這錢得當嗎?”李斯沒有繼續接下去,他放下酒杯道:“韓國想來一定面目一新了,不然非公子怎么會有閑情愜意與斯來討論這等事?!?/br>韓非喝了口溫酒說道:“何必喚得如此生疏,你我同朝為官,也喚我客卿就好?!?/br>李斯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說道:“韓客卿果然與眾不同,斯這就告辭了?!?/br>韓非輕笑一聲道:“我倒是瞧著李客卿更為獨特一點。來人,送客?!?/br>“不必了,這宅子還是斯尋的,斯還是記得路的?!?/br>“府內修繕過一番,與客卿看中時自是大不相同了?!?/br>“可我來時到沒發現什么變化?!?/br>“變化最大的就是主宅,客卿想來是沒注意吧?!表n非笑著回道。李斯冷哼一聲,“既如此,還請為斯引路?!?/br>“自然?!?/br>第六十章高燒一場人通透另一廂,葉煜離開李斯府邸后并未打馬回府,而是改道去了一趟呂府。“敢問少庶子可在?”他停在呂相府門口站定,摸著白蹄黑馬的鬃毛問門口的守衛道。其中一個的有點年紀的守衛見過葉煜,立刻恭敬地上前回道:“少庶子巳時出去了,尚未歸來,將軍您若是有事在下可以代為通傳……”“不必了?!比~煜翻身上馬,拽住韁繩掉了個頭,“我自己去尋?!?/br>雖然之前他生氣時更多的是氣自己心里也對李斯存了疑慮,但肯定還是傷到了甘羅,他得當面好好道歉才行。葉煜又騎著馬去了甘家一趟,但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回復。他與甘羅雖然在齊國時關系不錯,但也未曾談到過平日里會去什么地方,此時也不知該去何處尋人。葉煜又問了問家丁,“不知小士子平日里喜好什么地方?”家丁們想了想,搖搖頭道:“小士子少有出門,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曉,要不然我們幫您問問主母?”葉煜剛想應下,又想起要是這么一問,怕是免不了被拉進去招待一番,還不定能找到人,就拒絕道:“不過是煜的私事罷了,不必勞煩了?!?/br>他說著就又上了馬,不過這回卻只能回府。一回府,他府里的段管事就前來說道:“將軍,先前李府的管事來……”段管事雖然知道這事肯定是葉煜囑咐的,因為他可比李府的管事知道盒內裝得什么,拿去李,但少不了核對一趟。“是我的吩咐?!彼淮喂苁抡f完就回了,“還有什么事嗎?”段管事回道:“還有一樁,剛才李府的管事又來了一趟?!?/br>“又?”葉煜轉頭看向他,一臉疑惑。“是的,說是李客卿給您帶了句話?!?/br>葉煜神情微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道:“他帶了什么話?”段管事也有點茫然地回道:“說您的湛盧劍是王上送的?!?/br>葉煜還以為是什么話,不想是一句無關甚至無用的話,知道他佩劍的人,哪個不知道他的湛盧劍是嬴政送的呢?不對,通……他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他蹙眉道。只是無論他把這句話怎么碾碎了思索,仍是無法想到其中蘊含的意思。今日雖然沒有廝殺一場,但葉煜卻覺得心身俱疲,此時思索李斯這話又覺得腦子也累了,便喚來人備了熱水打算泡個澡。白霧繚繞,氤氳仙氣,美人沐浴,傾倒之姿。只可惜此等美景注定無人賞看,因為葉煜最不喜歡別人近身伺候,就是小侍也一樣,唯一能看到這幅景象的人只有他自己,但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好看的。熱水讓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先前寒到骨子里的悲傷也去了幾分,他仰頭靠在木桶邊緣望著頂上房梁,一副出神的模樣。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直到感覺水差不多涼了,葉煜才回過神來,他正要跨出浴桶,卻一個恍惚,碰倒了邊上放著加熱水用的錫壺,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將軍?”門外的小侍聽到里面發出來的聲音,忙問道。“……無礙?!比~煜晃了晃頭,快速擦干身子穿好衣服。他只當是今日泡的久了,腦袋有些暈乎乎,連帶著眼前看著的也有些模糊。捏了捏鼻梁,葉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