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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祁縣內有人想要通風報信,且不說知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定來得及將消息送到。最后,蒙驁攻打的是梗陽而不是之前一直有些交戰的陽邑。別看祁縣到陽邑和梗陽的距離差不多,實際上有個很大的問題——去攻打梗陽需要渡汾水,而陽邑卻不用。渡水攻城需要舟師才行,秦王為什么會派援軍過來呢?就是因為物資和士兵不夠,而工匠也是物資之一,因為蒙驁現在已經沒有可用的舟了。蒙驁能夠那么快攻下梗陽,那說明梗陽已經不只只是防守松懈了,甚至可能是沒有任何準備。為什么?就是因為梗陽肯定知道蒙驁已經沒有能夠渡水的舟。可實際上蒙驁證明了他是有舟的。因此這又涉及到了情報問題,蒙驁給了梗陽一個錯誤的情報。如果不是這樣,就算梗陽知道蒙驁是在攻打陽邑,也必定不敢疏忽。蒙驁用一個漂亮的勝仗迎來了冬天。不過剛剛葉煜卻因此忙碌了起來。因為剛剛攻下來的梗陽需要有人駐守,相比起將對方軍隊壓制后攻下來的城邑,這種快攻的結果就是對方的軍隊不存在太大的損耗,很容易造成反彈。葉煜作為駐守軍的一員,來到了梗陽。這個在幾天之前還正常運作的城邑,如今街面上卻看不到什么梗陽人了,只能看到穿著和他同樣款式的秦兵。而且凡是秦兵走過的時候,梗陽的百姓都會關進門窗,以這種行為來表現出他們對秦兵的厭惡和不歡迎。突然,葉煜察覺到了什么,忙拉著周圍的同袍退開幾步。“咵嚓——”一個陶罐在地上摔地四分五裂。葉煜抬頭看去,看到一個老婦舉著另一個陶器向他們砸過來,嘴中還喊道:“殺人如麻的秦人,給我小兒償命吧!”有了準備之后這一次大家都及時的避讓開來,葉煜剛才救了的同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膛,喊道:“大家一起去把那瘋婆子抓住??!”隨著他的一聲喊,眾人提起兵器破門而入,不消片刻就將那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抓住了。那老婦被抓住后沒有懼怕,依舊紅著眼破口大罵。而葉煜自始至終都站在不太遠的地方,看著一切。他不是沒有殺過人,但他殺的都是真正有罪的人。可直到現在,他明白過來,這和他在戰場上拿起武器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看著本應當是熱鬧的集市,看著四周緊閉的門窗,跟上了巡邏的隊伍。這是他選擇的路,他不后悔。他不是圣母,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加快戰爭的腳步,早日結束這個烽火天連的戰國時代。第十九章開春攻城烽煙起梗陽物資相比起祁縣要多不少,再加上之前運送來的,秦軍挺過這個這個冬天基本上是沒有問題。而梗陽的百姓見識過秦軍的厲害之后也漸漸安分下來了,這時候就用不著那么多人駐守了,葉煜等人又被召回了祁縣。本來大家都以為蒙驁攻下梗陽那一戰已經是今年最后一戰了,誰知道在某個沒有飄雪的冬天,軍中突然響起了敵襲的號角聲。短暫的sao亂過后,眾人拿起武器,聽從上級的指揮,出城迎戰。帶兵的不是蒙武也不是蒙驁,而是剛來不久的楊端和。楊端和年近三十,本就不太愛笑,是個有些寡言的人,這時候更是板著一張臉,眼神堅定地看著來襲的趙軍。趙軍當然不是從正門進攻的,他們聯合了城門內的百姓,竟然開了側門攻進來,幸好發現得早。這是葉煜第一次上戰場,他握緊了手里的矛,目視前方。來襲的趙軍人不是很多,主要是以步兵為主,然后是騎兵領頭。楊端和在城墻上觀察了一下之后就命令部隊分成四路,打算用包圍的方式殲滅敵人。只是不知道敵軍是不是有所準備,竟然從一開始就是一邊打一邊退。葉煜覺得這有些不正常,楊端和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他派出三路隊伍與趙軍正面對抗,能包圍最好,而最后一路則被他留下來在附近守著,就是怕趙軍還有什么花樣。城墻上傳來了戰鼓的聲音,寫有秦字的旗幟迎風飄揚,趙國的軍隊中有人帶頭喊了一聲“殺”,那些士兵們就開始奮勇戰斗,可偏偏他們撤退的速度也快了,當真是矛盾至極。戰場上總是瞬息萬變的,葉煜剛剛躲過幾只流箭,一殳朝著他襲來,他立刻側身閃躲,但是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在側身的同時拿著矛狠狠地向前一刺。殳比較短,葉煜的一刺剛好命中那人的肚子,那人連連后退,手中的殳也舞得雜亂無章。奇怪……葉煜再度一矛捅過去,那人沒來得及閃開,被刺破了胸膛,待他拔出矛后就倒了下去。葉煜一邊防范著來自敵人的攻擊,一邊四下掃視著。什長大卯正在和對方的一個甲士戰斗,結果沒多久,大卯就砍下了那人的首級,左手提著首級的頭發去殺下一個敵人了。果然有些不對勁。雖說大卯能做到什長的確是有些身手,但是從那甲士的裝備上來看,那起碼是個屯長,不應該這么輕松被解決才是。葉煜將面前的敵人踹到在地,把長矛扎在了他身上。他順手幫邊上正在和敵人對抗的同袍打掉了一只暗箭,然后抄起長矛將那煩人的弓兵先解決掉了。那弓兵見他襲來,慌慌張張地搭箭射擊,但是他的準頭實在太差了,在正面對上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對葉煜產生什么威脅。弓兵后面是個手持青銅劍的甲士,大概也是個屯長級別,葉煜做足了準備和他纏斗起來。每當這種時候長兵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而那個甲士又沒有蒙恬那樣的實力,在葉煜不斷攻擊他握劍的手的情況下,他很快就松開了手。葉煜趁此機會,向前一沖,長矛便刺穿了那人的身體。然后他拿起那人掉落的青銅劍,拽住那人的頭,抹了脖子后把頭砍了下來。那噴濺的血弄得臉上的手上到處都是,葉煜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這么干,可是規定就是如此。按照商鞅指定的秦律,敵人甲士的首級就是獲得軍爵的唯一方式。葉煜再度確認了一件事——比起訓練有素的士兵,這些人更像是民夫。一個兩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