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大高興。

    隨著他出差的財務總監低聲說了句：“陸總這幾天情緒不大好，可能太累了?！?/br>
    于是大家都自覺繃緊了皮，盡量長話短說。

    總裁辦得到消息，也捧著文件去電梯口迎了，有一些很急很急的事，要立馬讓總裁知道。

    所有人都圍著陸堯轉，陸堯從下車，耳朵邊就沒有清凈過，但卻并無遺漏，話都進了耳朵。

    他不時作出指示，話比平時還少。

    等他終于到四十九樓的時候，又是總裁辦的秘書過來插話，領頭的阿朵說話語速極快，連一個磕絆都沒有打，生怕自己表述得慢了。

    陸堯聽完，只點了下頭。

    一個秘書替他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身后幾個經理跟進去，繼續未完成的話題。

    陸堯長腿微曲，坐在沙發上，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文件，他皺眉掃了一遍，輕吐兩個字，“重做?！?/br>
    等他終于稍微閑下來的時候，沈林歡才進了辦公室，泡了一杯咖啡擱在他面前。

    陸堯揉了揉鬢角，看到是她，冷哼了聲，“不喝?！?/br>
    “那我給您換紅茶?！?/br>
    陸堯聲音繃著，“紅茶也不喝?！?/br>
    沈林歡側頭，認真看他，“那陸總要喝什么？”

    陸堯瞧著她就來氣，“你說呢？”

    沈林歡便知道他又故意和她賭氣呢！于是沈林歡面無表情回了句：“那陸總還是不要喝了?！?/br>
    說著，她要把咖啡收了回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的。

    陸堯寒著臉。

    最后卻又說了句，“放下?！?/br>
    沈林歡：“……”

    辦公室里不少人，都捏了一把汗。

    沈林歡去準備下午的會議，陸堯在辦公室里都沒消停過，秘書抱了一大堆文件等他簽字，他只能談話間隙，抽空簽兩份。

    作為總助，沈林歡的工作安排全看總裁，可陸堯這會兒，絲毫沒有理她的意思，有事也是叫Amanda。

    沈林歡便閑下來，在一旁整理工作表。

    周靜偷偷瞧了她好幾回，然后跟身邊人說：“陸總對他太太，夠冷淡的?！?/br>
    旁邊人不敢八卦老板娘，只笑笑。

    周靜八卦熱情不減，“你說會不會真的，她捏住總裁什么軟肋了？”

    那人終于忍不住，小聲說：“不會吧！”

    陸總年紀輕輕擔任集團總裁，手腕卻強硬，這種男人，有什么軟肋可讓女人捏的？

    周靜搖搖頭，“怎么不會，不然這倆人，像是能湊到一起的嗎？”

    “可是……Lilian之前不還看到，陸總很緊張她嗎？”

    “做戲給陳盛榮看的唄！聽說陳總晚上去找了董事長，陸總拿沈林歡當擋箭牌把陳總堵回去了?！?/br>
    周靜突然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會不會，母憑子貴？有了私生子什么的？”

    ……

    突然的電話打斷了兩個人的閑談，她們又忙碌起來，便沒有精力聊這個了。

    陸堯下午一直在開會。

    沈林歡也一直沒能和他搭上話。

    直到下班的時候。

    陸堯撥內線電話，“讓沈林歡過來?！?/br>
    周靜接的電話，聞言后背起了一層薄汗，陸總鮮少有這種明確情緒不佳的時候。

    她對沈林歡說：“陸總叫你進去?！?/br>
    沈林歡抬眸，“嗯”了聲。

    她進了辦公室，便沒再出來過。

    一直到下班的時候，總裁辦的人都走光了，陸堯的辦公室依舊緊閉著。

    周靜最后一個走，她看了一眼辦公室緊閉的門，還有落下的百葉窗，挑了挑眉。

    周靜在樓下看到Amanda，兩個人都沒有車，去趕地鐵。

    “Amanda，”周靜叫她，“要不要去喝杯咖啡？”她指了指旁邊的咖啡店。

    Amanda微微蹙眉，抬腕看了下表，其實不太想去，但周靜已經過來拉她的手了。

    于是她只好跟了過去。

    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又格外冷。

    寒風吹得人瑟縮，行人夾著脖子匆匆地在路上走。

    Amanda和周靜面對著落地玻璃墻坐著，外面就是形形色色的人。

    周靜嘆口氣，說：“我們混幾輩子，才能過上想要的生活??！在總裁辦待著，感覺很光鮮亮麗似的，其實又忙、晉升空間又小?！?/br>
    Amanda倒忽然想起來沈林歡，她們兩個人也曾坐在這個位置過，沈林歡身上有一股從容，眼神堅定，仿佛無論身處什么地方，都無法打破她那份絕對自信下的平和。

    周靜絮絮叨叨，她最近很不順利，因為經常做錯事被總秘阿朵訓斥，“她都不敢說沈林歡什么，說到底還是欺軟怕硬唄！”

    畢竟是陸總太太，但其實沈林歡做事從不出錯，Amanda想，她從進沈林歡進公司以來，從未見過她辦任何一件事出過差錯。

    “說到底，我們沒有沈林歡那么好命?！?/br>
    “不過我總覺得她和陸總的夫妻關系名存實亡，剛剛你是沒聽見，陸總叫她去辦公室的語氣，我后背都出汗了?！?/br>
    “哎，我感覺總裁還挺喜歡你的，你們在倫敦，是不是發生過什么呀！”

    Amanda一直沒說話，到這一句才皺了下眉，“沒有，別亂說?！?/br>
    周靜揶揄地笑了笑，“回來陸總就給你漲工資，真沒什么？我又不會亂說，茍富貴，勿相忘??！”

    “沒有的事?！?/br>
    周靜就是想找個人發泄，等她發泄完了，咖啡也喝完了。

    兩個人各自往不同的地鐵口去。

    周靜吸了吸鼻涕，看手機公司大群里在討論總裁和他老婆，于是也跟著回了句：“男人還是喜歡溫柔體貼的女人，陸總的老婆，太硬了?！?/br>
    -

    相當硬的沈林歡此時和陸堯面對面坐著，氣憤劍拔弩張。

    過了好一會兒，陸堯才開了口，“跟我一塊兒回家?！?/br>
    沈林歡也生氣了，垂著頭，“你回，我自己開車?！?/br>
    陸堯強硬地扯過她的手，“你就非氣我？”

    沈林歡皺了皺眉，不明白到底是誰氣誰。

    她碰了碰唇角，破了。

    衣服也亂著，她理了兩次，總還是感覺怪怪的。

    剛剛陸堯……在這里要了她一次。

    他那會兒把她叫進辦公室，卻不理她，沈林歡待了一會兒，便說：“你要是沒事，我就先出去了?！?/br>
    陸堯終于起了身，一把把她扯過去，抱起來擱在辦公桌上，仰頭看她，忍無可忍似的，“沒話跟我說？”

    沈林歡困惑著看他，“不是你叫我進來的……”

    “為什么這幾天都不理我?！彼皇呛芨吲d地問她。

    “我給你發消息你沒回，我以為你不想理我?！鄙蛄謿g平靜陳述。

    陸堯看著她那張淡漠的臉，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