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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黑曜路西法在內的大部分粒子能量。在能量吸收的瞬間,韓初雨的精神和rou體受到了強烈的沖擊,體內被強制灌輸進了天文數字級別的能量撒爾。強制灌輸是屬于極端危險的行為,生物活體在此過程中很可能會直接爆裂死亡。韓初雨因為自己的特殊體質而逃過一劫,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另一個重大危機。他癱坐在座椅里,全身滲滿了冷汗,腹部不正常地隆起著。肚子里面像是有一柄匕首在翻攪他的腸子,讓他痛得幾乎想用腦袋去撞墻。梵天從座椅周圍幻化出能量觸手纏繞住他的全身,不讓他神智混亂的去做傻事,但目前的情況很不妙,看起來韓初雨肚子里的東西要提早來到人間了。梵天的語氣有些沉重:“這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似乎強制灌輸到您體內的粒子能量促使了雙胞胎的快速發育,以至于它們成長的時間從幾個月縮短到了十分鐘?!?/br>韓初雨痛苦地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我要……把他們……弄掉……!”梵天大驚失色:“這怎么行!都這么大了根本沒法弄,強制打掉的話您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們現在應該找個有男子接生經驗的醫生……哎呀星耀帝國里真的會有這種人嗎?就算有,一時半會兒的去哪兒找?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向夜鷲求助吧!一直在宇宙里飄著也不是辦法,強烈的宇宙輻射對您目前的身體狀況相當不利,必須得找個地方盡快著陸讓您好好休息?!?/br>韓初雨艱難地搖頭:“不,這個樣子……太丟人了……”他心里又是痛,又是恨,真想一刀把肚子里的兩個家伙捅死,可是身體卻痛得連一根針都拿不動。都是那該死的老禽獸,把他搞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一腳踢飛他根本無法了卻心頭之恨,將來他要……他還要…………無法集中精神了,肚子好痛……韓初雨痛得嘴唇發白,拼盡僅存的一點意志向梵天下指令:“回……珈夏,那里……有一些生活設施,有房子,也有……食物……”梵天計算了一下距離,有些為難地說:“珈夏距離這邊太遠,您可能撐不到目的地的?!?/br>韓初雨艱難地問:“那……附近還有什么行星……能讓我們降落休息……”梵天搜索幾秒鐘,說:“在珈夏和珈藍公都之間有一處廢棄的山巖行星珈陵,因為能源被開采殆盡已經荒廢許多年了,目前也沒有重新發展建設的消息。珈陵行星氣候溫暖干燥,巖洞很多,而且地下水源豐富,可以讓您在巖洞里面藏身并且補充水分。您可以先到那里去休息,讓我獨自回到珈夏去把那些生活設施轉移過來。目前我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粒子能量,這讓我的儲存空間可以擴展到無限大,就算把整個珈夏搬過來都沒問題?!?/br>韓初雨已經痛得幾乎聽不清梵天在說什么了,只能勉強聽到“水源”,“休息”之類的幾個字。他虛弱地點了點頭,揮揮手指示意梵天就這么做,然后就閉上眼睛在座椅上蜷縮成一團,咬著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得到指令的梵天開始向珈陵行星進發,在以機甲光速向兩點鐘方向推進五分鐘以后,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荒涼窄小的灰褐色行星。梵天根據能量雷達測定了珈陵地表水源較為豐富的地點,然后就放慢速度緩緩降落在行星的地面上。珈陵行星空無一人,比珈夏更要荒涼和貧瘠許多。視線之內見不到任何綠色植物以及生命的跡象,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嶙峋山脈,干裂的土地以及夾雜著塵土的呼嘯狂風。血曜梵天化為一團光芒,光芒逐漸縮小變回梵天的人形狀態,韓初雨虛脫地躺在他懷里,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人形梵天與機甲形態的機能沒有差別,梵天帶著韓初雨完全感覺不到重量,立刻在荒野上撒腿飛奔前往能夠安全藏身的洞窟。在山巒起伏的荒原一角,有一個僅能容納一名成年人通過的洞口,巨型野獸很難進入,但是根據雷達監測,洞口里面卻別有洞天非常寬敞,正適合韓初雨藏身。梵天就這樣帶著韓初雨艱難地擠進了這個洞口,里面的情景果然跟外面看起來的完全不同,就像是一處巨大的開闊地。并且因為頭頂上方的巖石早已裂開,外面的陽光和空氣都能透入進來,也不必擔心會感到窒息。唯一可惜的是,目前不是雨季,山洞里的洼地已經完全干涸了,一滴水也沒有。梵天小心翼翼地將韓初雨放在洞窟的角落里,看著他干燥開裂的嘴唇卻束手無策,只能狠狠心站起來抓緊時間行動。韓初雨已經痛得沒有多少說話的力氣了,他艱難地睜開眼睛,對梵天輕聲說:“你去珈夏吧,我一個人能挺得住……”梵天猶豫了一下,說:“那我走了,我會帶生活用品以及水和食物會來的,你千萬別死了。我們相識一場不容易,才剛剛戰斗了一回,我都還沒有過癮,不想再更換其他主人或者再次陷入沉睡,你要好好活著?!?/br>韓初雨點了點頭,虛弱地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說話了。梵天最后看了韓初雨一眼,轉身離開了洞窟。他走了以后,洞窟里變得十分安靜,韓初雨在一陣接一陣的腹部陣痛中,唯一能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嘭咚——嘭咚——……不,這不是他的心跳聲,而似乎是……肚子里的那兩個東西。這心臟跳動般的聲音似曾相識,韓初雨艱難地想了一會兒。終于回想起自己曾經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了。是梵天。當初他在珈夏的洞窟里初遇梵天的時候,也曾經聽到過這個聲音。不是人類的心臟,而是機甲的生命在蘇醒的聲音。但這個時候,韓初雨的頭腦已經無力去細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腹部的絞痛讓他神志不清,模糊的視線里卻似乎看見自己的肚子還在隆起的越來越高,里面的東西在拼命掙扎著想要出來。滴答——這個時候,臉上落下了一滴冰冷的水珠,然后又是一滴。韓初雨虛弱地抬起頭,看見不知什么時候頭頂巖石裂縫上方的陽光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灰暗的烏云,下雨了。陽光的消失讓巖洞也瞬間變得寒冷起來,微涼的風吹進洞窟,讓韓初雨重重地打了個哆嗦。身體的顫抖牽動著腹部又帶來一陣劇烈的絞痛,他呻/吟著,抓起衣服把自己裹得更緊一些,但卻根本沒什么用。他身上只穿著宴會時候的燕尾服和襯衫,燕尾服在與崔西伯爵和梅菲斯特公爵戰斗的時候又被扯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