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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傷,以及彌補靈力上的缺失,所以云翳的內傷,就只能另尋其他靈草靈藥。云景為此,一直感到十分內疚,認為是自己搶去了屬于云翳的藥草,面對他一如既往對自己的好,內心更加地不安。修士在元嬰期,會重新塑造根骨,修復體質,擁有能夠探測方圓數里外的神識。云翳若是到了元嬰期,說不定能自動修復,治好自己的眼睛。只是當年的那場劫數,云翳究竟受了怎樣的傷,除了掌門和他本人以外,無人能知曉。云景暗地里曾經打聽過許多次,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現。若是在結成元嬰之前,云翳出了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設想。可是他不說,云景便也只好不問。云翳神色有片刻恍惚,很快又恢復成原來的清明,聽到云景小心翼翼的問話,便順著印象中的位置,尋到他的手,執起云景的手,寬慰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沒什么了,我們出去吧?!?/br>真正有心事的人,還要反過頭來安慰別人,李瀟不免對那位不懂事的弟弟有些不滿,但這畢竟是他們兄弟間的事情,他作為一個外人不好說些什么,但是在聽到云翳說“出去”的時候,李瀟瞪大了眼睛,差點沒反應過來。“出,出去?”不是說要小心么?為什么還這么大大咧咧地出去?云景對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如果它真的想殺死你,就算你躲在床底下,照樣能把你揪出來?!?/br>云景暗諷昨夜李瀟狼狽躲在床下,結果被一個普通鬼魂嚇得大驚失色的事情。李瀟覺得這位年紀輕輕的道長真的很不好相處,常常三言兩語就堵得人說不出話來,偏偏在云翳道長面前,還是一副溫順如小貓的模樣,真是反復無常。李瀟暗自嘆氣,心想這位好脾氣的道長,怎么偏偏就有這么一位性情奇怪的弟弟。這兩人長得可是一點都不像。云翳叫了一聲“小景”,云景便聽話地收回目光,也不再陰陽怪氣地諷刺別人了。隨后云翳又對李瀟說道:“昨夜來得匆忙,還未仔細觀看過這間客棧,我們打算去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異常的地方,若是讓你一人在這里,怕是會有危險,只能委屈閣下與我們一起出去了?!?/br>李瀟從未見過態度如此溫和的修士,如今見識到,并且還多次與自己耐心解釋,心里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怎么接話,只能干巴巴地回答了一句:“那就有勞道長了?!?/br>三人便出了房間,走下樓去。奇怪的是,客棧一樓的大廳安靜得很,不見一個人影,一般在正常情況下,都會有來投宿或者用膳的客人過來,但是現在這里空無一人。想到一路上,李瀟自己也沒看到有什么人,包括昨天剛進客棧的時候,這邊也是十分冷靜,他便不由得在心里問自己,當初是怎么鬼迷心竅地選了這地方留宿。云翳走去哪里,他們便跟著去哪里。跟在他身邊,總是會莫名地產生一種安心感。只要跟著他,便什么都不用怕了。三人就這么走出了客棧。云翳走到客棧外面的墻壁上,在其中一堵墻上面輕輕地敲了敲,仿佛在聆聽聲音。隨后他的手順著墻壁撫摸,一點一點,一筆一劃,眼尖的李瀟發現,這位道長好像在寫著什么東西。云翳停下手里動作的同時,墻壁上出現了一道金光閃閃的符咒印記。上面寫的字,李瀟看不懂,只覺得看上去像極了古老的文字。云翳的手最后停留在一處地方。云景湊近來看,發現他指尖落下的地方,有一處漆黑的花紋。只看一眼,就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被吸進去了一般。好在他心神堅定,很快就回過神來。見李瀟也想跟著看過來,云景警告道:“不想死的話,就不要看過來?!?/br>出了事不要緊,卻還要連累云翳救他。李瀟識相地停下來,站在一個合適的地方,看著他們。云翳撫摸著花紋,那塊黑色區域里面的東西接觸到他的肌膚,便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動作起來,侵蝕掉他的血rou。誰知剛剛觸碰到云翳的手,它們便被一片淡淡的白光擋住,很快消散,最后只能不甘心地回到原來的地方。緊接著,云翳手掌直接覆蓋上去。原本畫下的符篆就像是受到召喚一般,帶著金光,如游魚一般浮動,來到了云翳掌下。只聽見許多凄厲的哀叫聲回蕩在耳邊,仿佛能夠攝人心魂一般,一直在耳畔回響。云翳動了動唇,一串晦澀難懂的咒語從嘴邊出來,伴隨著金光的符咒,瞬間消滅了原本的黑色花紋。同一時間,只聽“轟隆”一聲,原本的客棧搖搖欲墜,一陣搖晃之下,這處裝飾簡雅的住店,便變成了一間破敗不堪的破廟。里面雜草眾生,很明顯是落魄了很久,無人供奉香火的寺廟,草叢里東西涌動,不多時還有蛇蟲從里面鉆出來。李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想到自己昨晚就是在這么個地方居住著,頓時覺得有些反胃想吐。云景卻好像習以為常了一般,對于這種場景并不在意,忽而他走近云翳,笑著調侃道:“哥哥!你把這里的障眼法幻術打破了,我們今晚可怎么辦?”云翳微怔,聞言笑了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我考慮不周?!?/br>他們對于住所之類的東西,倒是沒什么講究,經常是風里來雨里去的,只是李瀟不過是一普通的村民,尤其還親眼看見了客棧一系列的變化,只怕是潛意識里難以接受。“要不,你再把客棧變回去?”云景“好心”地提醒道。李瀟臉色又變了變,苦笑想道,就算是重新變回客棧,剛剛看到場面已經在自己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哪有這么容易就遺忘的。“好了,小景,你不要再逗李瀟了?!痹启锜o奈道。“逗”?李瀟呆了呆,愣愣地看了看云景,又看了看云翳,心里琢磨著剛剛那句話的意思。云景冷哼了一聲,終于解釋了一句:“放心吧,我們會在那里布下陣法,一般的東西是進不來這里的,你可以安心在那里住一晚,就當是在野外過夜了?!?/br>他才沒這么有空與這人開玩笑呢,只是見云翳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故意與他玩笑罷了。這招果然是有用,云翳現在看上去的神色,已經比剛才好看多了。剛剛的樣子真是令人擔心,情緒憂慮。“有一點我倒是很奇怪,這里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外,怎么會有一處破敗的寺廟,無人打理呢?”況且還位于村鎮中心,人煙最多的地方,再怎么樣也不會沒有人管。“你沒發現嗎,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