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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茄醬又蹭回了她的臉頰上。 “怎么穿這么少?”裴湛看向路檬大大的白毛衣下光著的一雙腿。 “睡褲找不到了。反正裴赫又不在家?!甭访史鞯袅伺嵴看钤谧约盒厍暗牟话卜值氖?,“走開,我還沒做炒面呢?!?/br> “不想吃炒面,想吃……”裴湛的手再次攀了上來。 這兩日他回來的晚,回到家一洗過澡就被路檬拽進工作室, 她對編曲沒什么信心,他說了不錯,她也要疑心是刻意鼓勵。她有些天賦,離專業水準卻還有一段距離,他帶著她完成這次的工作遠比在學校系統的學習能得到更多的經驗。 他每日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鐘,十一點才能開始教她,自然要熬到凌晨,不等回到臥室,路檬就睡著了。因此連著兩三日,兩人都沒有真正的親密過。 路檬笑著白了他一眼:“還有不到半個鐘頭,司機就到了?!?/br> 裴湛只好停下手上的動作:“在你哥面前裝不熟沒問題,記得你昨天說過的會報答我?!?/br> 路檬雖垂涎裴湛的美色,卻只喜歡親親他的臉蛋、摸摸他的小手,對某件事的興趣倒不大,聽到這話,她笑嘻嘻地催他離開:“你快去換衣服,我等下就報答你?!?/br> 裴湛換好衣服下樓時,路檬已經在吃飯了。多年來的習慣使然,早餐吃的太豐富,裴湛一整個上午胃都會不舒服,可路檬住過來之后,日日爬起來做一大堆,他漸漸地也就適應了。見裴湛喝酸奶的時候不斷瞟向自己,路檬只當沒看懂他在期待什么,慢條斯理地吃光面前的東西,她才從廚房拿了只玫粉色的兔子飯盒出來:“愛心便當,可不可愛?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午飯?!?/br> “這就是報答?” 路檬佯裝嗔怒: “這還不算嗎?如果不是為了你,我自己不吃也懶得做的。你感不感動?” 裴湛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套上大衣,拿起和他完全不搭的愛心飯盒往門外走,一人一狗如往常般搖著尾巴恭送他。上了電梯,無聊間他隨手打開了兔子飯盒,卻見里面滿滿當當都是切成片的生苦瓜,飯盒蓋的背面貼了一張紙條——“苦瓜能降火”。 想起方才道別時路檬眼中的笑意,裴湛生出了折回去收拾她的沖動,無奈正趕時間,便翻出手機發了條微信過去:“這筆賬記下,咱們晚上算?!?/br> …… 這幾日起的早,路檬自然要睡午覺??蛇@一日還沒吃午飯,她就收到了堂嫂的信息,問她有沒有時間陪她去試妝。簡年五官精致,氣質溫婉,化復雜的妝反倒不如素著臉好看,化妝師和造型師來來回回商討了好多次才達到滿意的效果。兩人到酒店時,大部分賓客已經到了。 看到許久沒見的顧嶼,路檬笑著沖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簡年一貫冷淡靦腆,作為路時洲的高中同學,在座的他的朋友她卻只認得幾個,進門后便拉著路檬落了座。妻子不擅交際,招待的工作完全落在了路時洲身上,來的都是婚禮當天要幫忙的,路時洲自然要挨個敬這些給面子的大忙人。 路時洲的座位空著,路檬一坐下,臨桌的顧嶼就坐到了路時洲的位置上,隔著簡年問:“我在網上看到了你跟司裴的合奏,很不錯,我發了微信祝賀你,后來還打了幾次電話,你都沒回?!?/br> “前一段流言蜚語滿天飛,好多朋友微信我問八卦,我懶得一個個解釋,就都不看都不回?!?/br> “我知道是緋聞。你哥的婚禮你做伴娘?” 路檬點了點頭:“我跟季三一起?!?/br> “他說怕自己太帥搶你哥的風頭,讓我代他做伴郎?!?/br> “嗯?”路檬正想找個借口拒絕,就見裴湛走進了包間。 裴湛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顧嶼及隔著簡年同他講話的路檬,他皺了皺眉,一時間忘記了裝不熟的約定,徑直走了過去。然而不等他過去,同樣瞥見了這一幕的路時洲就先一步沖到meimei身邊趕蒼蠅。 “顧兄,謝謝你賞臉過來,賀齊光有事找你?!?/br> 顧嶼看了眼正一臉興奮地跟人說著什么的賀齊光,裝糊涂地沖路時洲一笑,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他:“他能有什么急事,你坐?!?/br> 不等路時洲再說話,顧嶼便看向路檬:“咱們出去聊?” 路檬還沒應聲,路時洲便對她說:“路檬,你跟我出來?!?/br> 路檬拿余光瞟了眼不遠處的裴湛,在顧嶼和路時洲之間自然選擇了堂哥。怕顧嶼下不來臺,她用自以為裴湛聽不到的聲音對他說:“我和我哥有事談,咱們以后再聊?!?/br> 路家兄妹一前一后地往包間門外走,經過裴湛身邊,路檬連他的鞋子也不敢看。在路時洲的心中,裴湛比顧嶼更招人討厭。擦肩而過時,見裴湛一瞬一瞬地盯著meimei看,路時洲只覺這一位才是蒼蠅一號。 “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最近怎么不回父母家,也不回自己的地方?跟誰住在一起呢?!?/br> “朋友啊?!?/br> “什么朋友?你跟顧嶼不會又偷偷摸摸在一起了吧,那天嬸嬸還問我你最近和誰走得近?!?/br> 在路檬父母那輩人看來,女孩的名聲很重要,哪怕對著路時洲,路mama也沒講在女兒的行李里翻出男人內褲的事兒。 路檬嫌煩,直接捂住了耳朵:“沒有沒有沒有,要說幾次你才信。管好你自己的事兒?!?/br> “有點骨氣行不行?傷害過你的人一個都不值得再理?!?/br> 路檬聞言面露稀奇:“這話別人說就算了,你怎么好意思講?!?/br> 被戳中痛處的路時洲無言以對,偏又不能當著一干人教訓meimei,只得忍著氣說:“我是為你好?!?/br> 路檬翻了個白眼:“謝謝,管好你自己?!?/br> 路時洲要招待客人、交待婚禮上的各種事,自然無法時時刻刻看著meimei,他一離開,顧嶼再次坐到了簡年旁邊,簡年干脆起身和他換了地方,讓顧嶼直接挨著路檬坐。 路檬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的裴湛,見他正端著酒杯同人講話,心虛不已地剛想以路時洲的名義請顧嶼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就看到裴湛站起身,拎著酒杯走了過來。 裴湛對路檬右手邊的女士說了句抱歉,問她能不能同自己換位置,得到應允后,他便在路檬的右邊坐了下來。 坐歸坐,他卻并不同路檬講話,像答應她的那樣同她裝不熟,只悶頭喝酒吃菜,看也不看她一眼。路檬很是無語,直想找個借口逃走,偏偏“余檸”的事顧嶼還知道一點內情。顧嶼挑眉看了零交流的路檬和裴湛片刻,試探性地用公筷給路檬夾了一片黃獅魚。 裴湛沒抬頭,手中的酒杯卻放下了,路檬膽子再大也不敢吃,扔下筷子就直接拿上包逃走了。剛跑出包間,她就聽到身后傳來了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