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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裴湛和樂施的角度看,自己就是一個連最簡單的工作也沒用心完成的助理,頓了頓,理虧的路檬主動認錯道:“裴先生,對不起?!?/br> “你錯在哪兒了?” “我不該不問問你就直接離開?!?/br> “和你那個醫生叔叔吃飯就那么重要,值得你擅離職守、明知故犯?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話不說、關上手機就走,我在別墅附近找了你多久。要不是司機告訴我你換回原來的衣服走了,我差點就報警調監控了?!?/br> “你是替樂小姐找我嗎?” “什么意思?” “我會把她的大衣和包放進接送她的車里,是想著別墅離停車場雖然遠了點,但有你在旁邊借外套給她,她也不至于著涼?!?/br> “你說的都是什么?” 委屈之余,路檬的心中還存著一絲小小的希望,聽到這句話,她繼續裝傻道:“我說我知道錯了,應該好好照顧樂小姐,不該扔下她的東西擅自離開?!?/br> “誰讓你照顧她了?” 那點小小的希望驀然放大,路檬壓制住喜悅說:“不然你讓我過去干什么,你又沒有包和外套讓我拿,也不需要補妝?!?/br> “我是讓你跟著我,讓你管別人的閑事兒了嗎?二十歲出頭的新人,又不是沒手沒腳,擺什么譜非讓人伺候?!?/br> 其實樂施的態度挺好,當時急著進場,東西也確實沒人拿……自覺有些對不住她,路檬補救道:“樂小姐沒擺譜,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裴先生,我真的錯了,你別兇了行嗎,我害怕?!?/br> “下不為例。以后你只要按我說的做,不要再管別人,聽明白了嗎?” 路檬瞪大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又笑得眉眼彎彎地問:“也不要管裴赫和狗狗嗎?” 破例說了一大堆的裴湛懶得跟她抬杠,不滿地看了她一眼,見路檬嚇得縮脖子,他忍著笑把臉別到了一邊。 “外面好冷,我們回家吧?!?/br> “我沒吃晚飯,吃了飯再回去?!?/br> 兩人都累了,便就近找了間面館,見裴湛要了一碗雞湯面、一碗牛rou面,還讓老板每碗加兩枚荷包蛋兩根海參,路檬好心勸道:“你的飯量也不大,從中午餓到現在,一下子吃這么多胃會疼的?!?/br> “有一碗是你的?!?/br> “裴先生,謝謝你,我晚飯吃了很多,到現在還撐著呢?!?/br> 路檬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只見裴湛的臉再次冷了下來:“你為了請別人吃飯不打招呼就走,我卻為了找你餓到現在?!?/br> 芝麻大的事兒說到現在,她粉的愛豆是唐僧嗎?幸好她愛的只是他的臉,不然拖著她啰嗦這么久,她非得粉轉路人黑不可。怕多說多錯,路檬只好扁著嘴垂下眼睛扮委屈。 這個時間客人不多,老板親自端把先煮好的雞湯面端了上來,聲稱餓了十幾個小時的裴湛卻沒急著吃,而是把面碗推到了路檬面前:“吃吧?!?/br> “不用了,你吃吧?!?/br> 裴湛把面碗拉回了自己那邊,慢條斯理地挑起了一根面,說:“等下的牛rou面給你吃?!?/br> “你真的不用跟我客氣,我再吃就要進醫院看急診了?!?/br> “進什么醫院,打電話叫醫生叔叔來給你看?!?/br> “他也是這樣說的?!?/br> 見裴湛又一次黑著臉看向自己,路檬有點傻,她愛豆的表情為什么,為什么像是在吃醋? 沒等她想明白,手機就響了,眼下路檬滿腦子都是裴湛,一時大意,就把屬于“路檬”的手機掏了出來。 她的手機和裴赫送的同款不同色,反應過來后,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塞回了口袋。 這個舉動在裴湛看來卻有另一層意思:“醫生叔叔打來的?為什么我打是關機,他打就能通?!?/br> 路檬無言以對,只好低頭吃面。 裴湛正要再講話,他的手機便響了,打來的是樂施。按下接聽后,樂施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裴先生,我有點事想跟您說,您現在方便和我見個面嗎?” “有事直接電話說?!?/br>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又說:“我可能要辜負您的栽培了,我想解約?!?/br> 裴湛怔了一下,隨即說:“可以?!?/br> “其實我真的很珍惜這個機會,可是……”聽到越來越大的抽泣聲,裴湛說,“你冷靜一下,明天到公司談?!?/br> “我不能去公司,您在家嗎?我只需要五分鐘?!?/br> 裴湛不習慣私人時間談公事,再次拒絕了,見他放下了電話,原本還心懷內疚的路檬對樂施的印象莫名微妙了起來,出于好奇,她立刻慫恿裴湛把樂施請到家里來:“是樂小姐嗎?她哭的好傷心,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吧?你態度這么冷,她萬一想不開怎么辦???” “別管閑事?!?/br> 見路檬噘嘴,裴湛笑著問:“你不會是想支開我接醫生叔叔的電話吧?!?/br> “……我就是覺得她哭的有點可憐。你真的不要見見她嗎?” 裴湛沉吟了片刻:“我不喜歡陌生人到我家。你真想管閑事的話,跟我一起去找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在一起,我以我的體重保證!明天恢復下午六點更 第22章 從面館出來, 裴湛給樂施打了通電話,約她酒店的咖啡廳見面。酒店和裴湛的公寓在一棟樓,裴湛給路檬要了杯甜牛奶, 自己把裴路路送回家。 剛牽著裴路路走出去幾步, 裴湛就回頭看向路檬:“我把它送上樓就下來, 你待在這兒別亂跑?!?/br> 深更半夜的,她又困又倦能往哪兒跑……裴湛這話說得莫名其妙, 她滿心的小竊喜更是來得莫名其妙。 裴湛還沒回來,樂施就先到了,那么說,方才通電話的時候她就在裴湛的公寓附近。 見到路檬, 眼圈微紅的樂施腳步一頓,神色微怔。見樂施的身上只穿著上臺演奏時的那條長裙, 半片后背都露在外頭,路檬問:“樂小姐,你的大衣我放進車子的后座了,你沒看到嗎?” 樂施沒答話, 轉而問:“這么晚了, 你怎么還沒回家啊?!?/br> “我就住裴先生家?!?/br> 樂施很是意外, 卻沒再多問。兩人相對無言的坐了片刻,裴湛就回來了。裴湛還沒落座,樂施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出什么事兒了?” 樂施哭出了聲,卻遲遲沒有說出緣由,坐在她對面的裴湛沒催問, 側頭看身旁的路檬捧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牛奶。她用粉橙色的唇膏,牛奶在嘴唇上方暈了一圈白胡子,竟害他生出了吻上去的欲望,見原本專注地盯著樂施看的路檬忽然望向自己,裴湛立刻別開了臉,余光瞥見她打哈欠,他抬手看了眼表,還有一刻鐘就凌晨一點了。 從裴湛表情冷淡的臉上看出不耐煩,樂施終于開口了:“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