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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路檬七點鐘就出門了,自從搬到裴湛家,不知是不是又帶孩子又帶狗太忙碌,她再沒失過眠。裴湛家、她的家和外公家在三個不同的區域,路程太遠,回到公寓換過衣服化好妝再趕到外公家的時候已經快一點鐘了。 壽宴傍晚才開始,下午的時間太漫長,路檬完全不了解顧嶼,怕被mama盤問的時候露出馬腳,干脆耗在書房替日日都堅持練字的外公研墨。 上了mama車的后,她推說沒有午睡,全程閉著眼睛裝睡,再次躲過了盤問。哪知車子剛開到酒店門前,路檬就看到了等在外頭的顧嶼。母女倆到的晚,地上停車場已經滿了,顧嶼走上前替路檬打開副駕駛的門,又沖路mama笑道:“阿姨,車子我和路檬來停,您先入席吧,我mama在等您?!?/br> 夸過顧嶼懂事后,路mama滿意地離開了。顧嶼晃著鑰匙沖路檬笑了笑:“你開還是我開?” “誰攬的活誰開?!甭访史藗€白眼。他們并非真的互有好感,在家長面前表現得不熱絡也不失禮最合適。眼下這人湊上來獻殷勤,是盤算好了要把“分手”的鍋甩到她的身上吧? 漂亮的小姑娘的無禮也可以解讀為率真可愛,顧嶼自然不會計較。他坐進駕駛座,笑道:“我的車技不如你,才想讓能者多勞?!?/br> 顧嶼的爺爺上一次過壽還是十年前,這天的晚宴自然隆重,不止地上,連地下停車場的車位都難找,兩人七拐八繞地折騰了一刻鐘,才終于停好車,走上電梯。 一進宴會廳,顧嶼就和路檬扮起了男女朋友。他一貫紳士,手只是虛搭在路檬的肩上,并未真的觸及,路檬心生好感,用親昵的態度彌補方才的失禮。 見顧嶼全程陪自己聊天,路檬問:“你不用招待賓客嗎?” 顧嶼朝遠處舉了下香檳杯,回頭沖路檬一笑:“家里哥哥jiejie一大堆,麻煩事哪輪的上我這個最小的孫子?!?/br> “明白,我爺爺在的時候,這種應酬也都是帶我哥哥去?!?/br> 話音沒落,路檬就看到了代表裴家出席的司裴。因為裴湛和裴赫的關系,此時此刻見到司裴,路檬自然心虛,可她也算司裴的學生,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打招呼。路檬同顧嶼交待了一句,便走向了司裴。 這些年司裴越來越忙碌,加上性子冷淡,與路檬久未聯系,兩人只在各種節日時以短信問好。忽然看到路檬,司裴同樣感到意外。 “你大學畢業了吧?最近在做什么?” 路檬哪敢說實話,司裴的氣場太強,立在他的面前,她頓感束手束腳,規規矩矩地答道:“去年就畢業了,沒在做什么?!?/br> 盛名在外,請司裴做音樂老師的權貴數不勝數,可他為人高傲,算起來真正用心教過的只有路檬一個人——路檬的爺爺曾是他父親的大學老師,中國人講究尊師重道,老師的請求輕易不能違背。 他收下這個學生本是出于無奈,不想路檬浮躁歸浮躁,卻當真有些音樂天賦,難得的是她肯吃苦又好學,每周到他家上課的那一段,幾乎風雨無阻,次次都提前等在門外,下課了也問東問西不舍得立刻走。后來她突然就不肯再來上課了,而他的事情實在太多,無暇細問原因。前些時候遇到路時洲,聽說路檬大學時選了毫無關系的專業,畢業后便四處旅行四處玩,只覺惋惜。 “既然沒在做什么,要不要去我堂弟的公司試一試?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推薦你跟他簽約,你應該在我家見過他的?!?/br>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司老師?!?/br> 依著司裴的性格,會主動提出替路檬引薦已經十分稀罕,看出她的抗拒,他自然不會再多言。 約好了一起吃夜宵,晚宴結束后,路檬便揮別了mama,坐上了顧嶼的車,看到女兒和令她滿意的年輕人要好,路mama十分高興。 不想車子剛剛駛離酒店,路檬的手機就響了。裴湛此前從沒給她打過電話,因此按下接聽后聽到他的聲音,路檬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司裴和裴湛只是看起來高不可攀,裴赫也只是看著熊,這兄弟三人其實一樣傻白甜,所以南瓜里無論池西西說什么,單純的司裴都深信不疑,而他也相信路檬是真的好學233333 第10章 “你回來了嗎?” “回哪兒?” “我家?!?/br> “我今天休息,明早才要去啊?!?/br> 電話那頭半晌沒聲,路檬又“喂”了一聲,裴湛才說:“二十一鬧著要出門,我沒空,你馬上回來遛它,算加班?!?/br> “可是……”身為溫婉羞澀的少女,不管對方的要求多不合理,都不可以爭辯。并不想和顧嶼共進夜宵的暗暗慶幸有了先走的借口,嘴上卻為難道,“那……好吧?!?/br> “不好意思顧先生,我有事要先走,夜宵我點外賣給你行不行?”說這句話時,軟著嗓子接電話的路檬早已恢復了原本的清脆。 顧嶼和路檬都喝了酒,車子便由代駕開。同在后排的顧嶼把胳膊撐在車窗上,似笑非笑地側頭看向路檬:“幫忙前是顧大哥,幫忙后就是顧先生了?” 自知理虧,路檬笑盈盈地說:“這河還沒過完,我哪敢拆您這座橋啊。我今天是真有事,您愛吃什么?我現在就點?!?/br> “夜宵就免了,你拿剛才接電話的語氣叫聲顧叔叔,咱倆就算兩清了?!?/br> 聽出這話里的調戲意味,逆反心理頗重的路檬自然不肯照辦,她一本正經地客套道:“清靜日子才過了小半個月,之后說不定還有你找我幫忙的時候,到時我一定全力配合?!?/br> 盯著已近二十三歲,可仍保留著令人心動的鮮活少女感的路檬看了片刻,酒喝得不多,連微醺都算不上的顧嶼卻摒棄了一貫的驕矜,勾起嘴角意有所指地笑道:“這是當然,我哪舍得就這樣跟你說再見。那這筆賬咱們先擱著,我慢慢考慮怎么讓你還?!?/br> 路檬最不屑于搭理這種熱衷玩曖昧的男人,她知道顧嶼工作忙碌,沒有連請兩天假的可能,假意思考了片刻,一臉真誠地問:“擱著多不好,我最怕欠人情債。明天請你喝下午茶看電影怎么樣?” “我明天的手術從早晨一直排到傍晚?!?/br> 路檬面露遺憾:“這可不是我耍賴,是您不賞臉?!?/br> “……” 忙碌到一個月也難有一天休假的顧嶼一貫將男女間的交往視作工作之余的調味劑。他怕麻煩,習慣與有些許好感的異性保持若即若離的關系,比高冷的路時洲紳士,又不似賀齊光那樣黏膩,異性緣自然頗佳。在看似熱絡的路檬臉上發現了敬而遠之的意思,反思哪句話說得不妥之余,此前都是為怎樣婉拒女人頭痛的顧嶼竟罕有地被眼前的小女孩激起了征服欲。 路檬讓司機把車子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