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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樓梯偷偷回到未莨自己的廂房。等到宋天奇回到自己房間,已經是滿春樓各大頭牌帶著自己的客人準備回房熱鬧的時候了。宋天奇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久久不能入睡,全身難熬的發癢,終于受不住開門喊來了龜奴,給他準備了一份夜宵。今天實在事兒太多了,得吃點夜宵犒勞一下自己……這想點什么夜宵的話還沒說出口,龜奴倒是搶在他前面說話了,“老鴇有事囑咐,說是讓您去她房中一趟?!?/br>靠,宋天奇當即就像被雷劈中一般立在原地全身麻蘇的酸疼,完了,老鴇找他完全沒好事啊。該不會是發現他和小冬宇這事兒有關?應該不會,系統把他的行跡抹去得干干凈凈,要是還懷疑他身上,那肯定是知情人說了什么,顯然小冬宇和央珂都不會出賣他。應該是自己的一場虛驚,可是老鴇這大半夜的突然喊他能有什么事呢。宋天奇真心覺得,自己這一天真是多磨的一天……老鴇的房間在滿春樓內部樓層的東側,接待客人的房間都安排在北側,包括宋天奇的房間、央珂的房間,展示樓梯所在的方向便是在北側,面朝南的左手邊也是三層房間,一層是沒門的三間房間合并在一個的寬敞大間,也是接客的地方陪酒陪聊,眾多小倌服侍客人的一帶。這不包陪床不在這兒過夜的客人,一般除了在舞臺下尋樂就是在這邊和自己定的小倌喝酒尋歡。二層是老鴇挑了一間房住的地方,其他幾間房空著,沒人知道干嘛的。而這南側則不是房間,從東側上去拐樓梯,上到南側的二到三層都是包場看舞臺的。一般達官貴人宴請客人來著庸俗之地聽聽小曲啥的又不愿與一樓的人為伍,就會包下這二樓三樓。這滿春樓頭牌眾多,為了聽頭牌小曲的不在少數,但是大部分包場都是為了聽央珂彈上一曲,這央珂上臺十分鐘抵得過十個頭牌服侍上一個禮拜,老鴇不供著他才怪呢。老鴇這種見錢眼開的,央珂于她而言簡直活菩薩中的活菩薩了……老鴇的房間在二層,從東側的樓梯上去方便些,于是帶著忐忑心情的宋天奇跟在龜奴身后一聲不吱的低著頭,去了老鴇房間。小水送完未莨已經有些時間,央珂坐在房間內沒有神情的喝著小水已經換了的茶水,喝一口倒一杯,這已經從小水離開房間喝的第十一杯了……“殿下……”一旁已經安全被嚇散三魂只剩下七魄的小冬宇,見著殿下每每心情不好時才會‘喝一口倒一杯’的舉動,這剩下的七魄也差不多都散干凈了。央珂已然不是面對宋天奇那般和善的模樣,眼神中冷色完全就像是地窖里的冰塊,沒有任何可以融化的可能,“冬宇,你可曾記得,我送你進去當‘貨’之前囑咐過什么?”小冬宇原本就嚇散了魂兒的嘴唇發紫,這下更是站不穩的,但是央珂這話一出,他反而不敢動了,仿佛那個囑咐的話語如同警示鈴一般刺激著他身上的每個神經讓他不要再怯生生的,“做事小心,不漏破綻,深入敵部,不回頭?!?/br>央珂聽完這句,眉頭終于蹙了起來,“我是如此說的?”第17章峴乙山莊央珂側目看向完全被嚇破膽的小冬宇,心疼的嘆了口氣,小孩兒成這樣多半他的責任是少不了的,哪怕那句被半途篡改的囑咐是小水傳達的,“讓你一人涉險本就是我不對,還讓你被利用……真不知當年救你是對是錯了?!?/br>央珂眼中的疼惜一閃過,映在了一旁瑟瑟發抖的冬宇眼中,讓他一根弦突然崩斷,這場景如此熟悉的,就如同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冬天……冬宇是孤兒,打記事起就生活在京城之外的人煙稀少的貧民山村,名字是隔壁斷了腿的老爺爺給的取,沒有寓意,因為老爺爺說他不識字,能識的的兩字,一個是冬天的‘冬’,一個則是他兒子名字里的單字‘宇’,為了讓他能寫出自己的名字,就給他取了這個名字。要不是有斷腿爺爺在,也許還在襁褓的他早就在路邊被餓瘋了村民給撕了吃了,這里是貧窮的是沒人管的死角,沒人會管他們的死活,更不會有人來管他們吃一個襁褓的嬰兒是不是牲畜行為。這個村的人很奇怪,除了對他有救命之恩、養育之恩的斷腿爺爺稍微正常些,其他的人都是沒有人性不會語言只會發出‘嗚嗚嗚’呻吟的紅眼狂躁人。每日清晨都會有一群陌生的人來到村莊,給他們投遞死去的小羊,那群狂躁人不會生火做飯,只會猛地撲過去爭奪撕扯的吃完那只直腸外露的小羊。如同餓極了的狼在分食剛剛獵殺的山羊。冬宇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是在五歲的時候,那天斷腿爺爺身體不適他打算出門求救,從來沒出過破舊小茅屋的冬宇,第一次看見了,瘋了的村民,血染紅的大地,長長一節沒見過的rou管被四五人含在嘴里拉扯撕咬,冬宇一下子被嚇坐在地上。清晨剛出的的日出從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后照射過來,刺的冬宇雙眼生疼,除了半抬起手木訥的遮著眉眼他想不出其他的辦法,眼看著陌生人步步逼近他卻動彈不得。陌生人半鞠著身子伸出一只手逼近冬宇,這過程剛進行到一半,斷腿爺爺的聲音就在這時響起了。“拿開你的手!”冬宇當即反應過來是斷腿爺爺的聲音,身體上的神經剛好被刺激得蘇醒,剛準備自己退后,這事他的身體猛地騰空被托起,轉了個圈,立即就被斷腿爺爺藏到了身后,臉頰上傳來斷腿爺爺背后熟悉的溫度,“你訓練這些‘野人’我已經不管了,何必還要sao擾無關的人?!?/br>陌生男子背對著清晨的陽光,整個臉模糊得冬宇看不清長相,但聲音他聽得出來是個青年男子,“莊主,哦不,應該叫前任莊主。您這怪罪可就有些為難了,這小孩兒自己送上門的,我可沒說出了這屋子還確保安全啊?!?/br>斷腿爺爺仿佛被戳到了什么,聽了這句話,只是蹙緊了眉頭咬咬牙也不接受反駁,只得先轉過頭對小冬宇低哼一聲,“快進屋!”小冬宇畢竟是五歲的小孩兒,見了那般血腥的場面被嚇得腿軟,能動了當然反應過來是先躲進屋內,轉身速度的跑回滿是破洞的小茅屋,小冬宇緩過勁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不放心斷腿爺爺,于是就躲到小茅屋的摔殘了一半的門框處,躲在一邊半探著腦袋看著外面的動靜。這下角度看過去沒了陽光的遮擋,小冬宇終于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他見過的人不多,見過的正常人除了斷腿爺爺也別無他人,但是見到這位青年,他也第一下的反應過來,來人是個俊美男子。如若不是對斷腿爺爺態度太差,當真是一套素凈白衣清秀男子,完全是冬宇夢中仙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