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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看著他的背影,少女時期為數不多幾次與胡亥相處的經歷告訴她,他已經渡過了那段癲狂期。 現在的他勉強可以信任。 其實就算他不可以信任,仍處于那無盡的瘋狂之中,她也會跟上前去試探他。對她來說,現在只能從這個瘋子口中得知一些關于過去的事情。 元慶跟著胡亥前往了另一處宮殿,宮殿靠近閃著金光的浮屠塔。 “現在這個時間,她還不敢接近這座塔?!焙ルS口提了一句。 “胡亥?!痹獞c站定,“我沒心情說這些,我離開洛陽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br> “這還需要問嗎?元詡死了,天下換人做主了?!?/br> “你這哥哥死的也有夠窩囊,居然被他的親生母親下毒毒死了?!?/br> “胡亥!” “干什么生氣啊,我有必要騙你嗎?”胡亥轉身,面朝浮屠塔,“然后不知道怎的,我就被關在這座塔里了?!?/br> “這么多年啊,這個哥哥確實也沒辦成個什么事兒,唯一能算作膽大的,就是算計到了我頭上。結果啊,還是為了你,為了一個孕婦,到頭來把命賠上,愚蠢至極?!?/br> “他死了倒也沒關系,可偏偏啊,連帶我也死了,死的這么不明不白,我多冤枉啊?!?/br> “你就不該出現?!痹獞c看著那道背影,即使是同樣的身形,胡亥與元詡也是完全同的,他們一個像是挺拔的勁松,一個像是陰柔的柳。 “不該出現?”胡亥轉頭,“需要我的人是他,召喚我的人也是他,如今,利用完了,沒有價值了,就是我不該出現?!?/br> “安寧,你懂什么???” “你和元詡的那個蠢貨父親,早早的死了不說,還給這年少的皇帝留下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br> “穿尿布的皇帝要怎么治理國家???” “我不想和你說這些?!痹獞c攥緊拳,“父親是什么樣我不記得,他死的那一年我不過三歲。他是個明君還是昏君,與我無關 ,但我的皇兄元詡,有治國之才能,是胡靈修把握朝權不放,任由外戚干政……” “呵?!焙ポp笑一聲,“你確實不懂朝政。就算太后胡氏放權,元詡就真的能救大魏于水火之中嗎?” “安寧,你就是因為這樣天真莽撞,才會被胡氏折磨成那個樣子啊?!?/br> “這么多年了,你還不明白嗎?” “為什么元詡要奮力一搏,他明明可以避其鋒芒暗中發展,卻非要與胡靈修正面對峙,引來來殺身之禍?還不是因為你蠢,蠢得無可救藥?!?/br> “為了保你出洛陽城,元詡忤逆自己的生母,觸犯了胡靈修的底線,這才,被自己的母親毒死了啊?!?/br> “安寧,你問我為什么元詡會死?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罪魁禍首?!?/br> “他甚至把活著的機會都留給了你啊?!?/br> 作者有話要說:我剛剛考完試,立刻開始碼字。 開始炸梗了,感受一大波腦洞炸裂吧! 第93章 塔中人(二)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胡亥停下了喋喋不休,他注視著元慶, 他緩步上前, 從上俯視著元慶。 “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彼至闷鹨豢|長發, 用手指打圈玩耍。 元慶強忍著惡心, 打掉他的手:“我沒心情和你打啞謎,你最好,把話說清楚?!?/br> 胡亥低頭看著他的神色, 突然感覺到好笑,“你向我詢問答案, 甚至都不愿意給出報酬啊?!?/br> “安寧,你可真是傻得可愛呢?!彼栈厥?。 “你想要什么?” 胡亥并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指著那高塔:“看到那座塔了嗎?” 這樣的一座塔想忽視都很難。 元慶沒好氣道:“我沒瞎?!闭f著,她抬頭看向那座金光閃閃的塔。 塔與她在拍賣會上看到的玲瓏塔一樣,只是這這一座更加宏偉。 “這永寧寺浮屠塔, 高九層?!彼[著眼睛,視線定在塔的最高層, “我要第九層的那個東西?!?/br> “對應的, 如果你能得到它, 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每一件, 事無巨細?!?/br> 元慶的目光移動到第九層,她的心臟突然劇烈跳動一下。 她抿了抿唇,眼神變得復雜起來。 根據以往的經驗,每每心臟劇烈跳動的時刻, 就一定會發生超乎想象的事情。 這是一種預警。 元慶警覺起來,她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胡亥。 “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變得謹慎不少,沒以前那么莽撞了?!焙o所謂地聳肩,視線在九層塔停留了一瞬,面無表情的移開。 “那交易失敗,你從我這里什么都得不到?!?/br> 他向宮殿外走去,隨意地一揮手,元慶被灰色的霧包圍。 她被拉扯進入一片黑色的空間,無知無覺,逐漸,一絲光亮出現,逐漸融化黑暗。 元慶睜開眼睛,她正躺在金的懷抱里。 這人睡覺一點都不老實,手臂和大腿都壓在她身上,沉甸甸的。 元慶抬頭看了一眼擺鐘。 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小時。 平日里,海涅這個時候已經醒來,而現在,金還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她小心翼翼地挪開金的大腿和胳膊,手撐起身體,金嘟囔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重新拉回懷里。 “啊?!痹獞c短促的驚呼一聲。 “去哪里???”金靠近她,輕輕咬她的耳朵。 酥麻麻的。 元慶回頭瞪了他一眼,“裝睡騙我?” 金閉著眼睛,抱著她扭了扭身體,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沒有,我剛剛醒?!?/br> 元慶眉眼帶笑,重新躺會自己的位置上。 先前的塔中經歷,全然被當做一場夢,悄然遺忘。 雖然重新躺下,但她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金的手臂壓在胸口,漸漸不老實起來。 元慶拍他一次,他安分一會兒,又開始亂動起來,再拍他一次,再安分一會兒,一會兒就又開始搗亂。 “金!”第三次,元慶忍無可忍,“不困就起來準備‘早餐’?!?/br> 提到早餐,金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天鵝的血液,胃里一陣翻騰,他立刻拉下臉來,“我不去?!闭f著轉身,背對著元慶,“我沒睡醒,我要繼續睡覺?!?/br> “呵?!痹獞c雙手下移,掐著他的側腰,多年同床共枕,她早就對這具身體了如指掌。平日里,海涅控制身體時候,她無意間碰到他的腰側,都會察覺到長親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 之后,歡.好時候,她故意逗弄他,海涅就會亂了陣腳。 對付金也是一樣的,捏他側腰,一定會有用。 “喂?!苯鹈偷貜墓撞睦飶椘?,鉗制著元慶的手腕,“不收拾你,尾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