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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吉米娜倒在一旁。 “她沒事?!痹獞c掃了一眼他,補充道:“暫時?!?/br> “主人他……” 元慶嘆了口氣,側頭看著靠在她肩膀上的海涅:“暫時沒事?!?/br> “我會等主人醒來, 該責罰, 我絕不會……” “亞倫?!焙D撊醯芈曇繇懫? 那光源來自至高無上的神,遠比普通的光更加致命。 “長親?!痹獞c連忙扶住他, 滿臉擔憂。 海涅虛弱一笑, 安慰她:“沒事?!?/br> 元慶死死攥緊他的手臂。 海涅撫慰的輕輕拍她,轉頭對亞倫道:“對抗原罪的侵蝕, 無時無刻都不能放松?!?/br> 亞倫垂著頭:“我知道的,主人?!?/br> “抽離原罪不是最痛苦的?!焙D鶑脑獞c手中接過那兩枚原罪石,“毀掉它的過程,才是最難耐的?!?/br> “我知道?!眮唫惵曇舻蛦? 回想著剛才的瘋狂,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 一千年來,他跟著海涅身邊,見過了太多的血族因為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犯錯,卻沒想到會有這么一日,他也會觸犯原罪。 而且還是無法克制食欲的暴食,與無法克制沖動的色.欲。 海涅明白亞倫的疑惑。 “欲望壓制的越久就越洶涌?!彼戳艘谎鄣厣系募啄?,“這個人類女孩只是一個引子?!?/br> “登上這艘船之后,你產生了很多情緒,這些都是隱患?!焙D穆曇艉茌p,“因為我,因為伊莉絲?!?/br> 侍衛長沉默著。 “我不會罰你?!焙D笞深w原罪石,“你要承受的痛苦來源你一直壓抑的欲望?!?/br> 海涅捏碎了手中兩顆冰冷的石頭。 亞倫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他的眼睛變得血紅一片,獠牙,指甲都不受控制地伸出,渾身的肌rou在瞬間繃緊,喉嚨發出壓抑的低吼。 黑霧將海涅的身體籠罩,白瞳黑羽烏鴉出現在海涅的肩膀,他催化了力量,加速傷口的修復。 “長親……”元慶心疼地低聲呼喚他。 海涅只是搖了搖頭。 亞倫是一千歲的吸血鬼。被原罪侵蝕的狀態下,他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非常驚人的,海涅必須保證自己的狀態,避免他發狂傷害到伊莉絲。 他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亞倫沒有扛過除罪,他會親手結果他。 元慶明白海涅的思量。 千載時光,他就是這樣度過的。 原罪的氣息在肆意撕扯著亞倫的身體,折磨著他的意識,海涅靜立著,手卻不住的握緊,他在為亞倫揪心。 “嗯?!币宦曂纯嗟牡秃?,成為打破平衡的間奏。 元慶的視線鎖定不遠處的吉米娜,她的身體上也開始蔓延紅色的血絲,裸露在外蜜色的皮膚頃刻之間就被血絲覆蓋。 “這……”元慶驚訝地低喊一聲,“他們之間的原罪竟然有聯系?” 海涅面色加深,他原以為那人類女孩只是一個引子,卻沒想到兩人的欲念糾纏共生。 所以,翱翔天使號上這么多的人類,亞倫只渴望她的鮮血。 她牽著亞倫的手走過禁忌的線,順便也將自己拴在了亞倫身邊。 膽大妄為的人類。 “伊莉絲,權杖?!?/br> 元慶點點頭,手在空中虛空一抓,奧爾維茲權杖在她面前形成。 她將權杖拋向海涅。 血族親王握住權杖,手前指,無數的黑色烏鴉從他四周爆開,震動著翅膀包圍亞倫與吉米娜的身體,一點點啄食著縈繞連接兩人的原罪。 “長親!”元慶明白了他的意圖,她想要阻止海涅將亞倫身上的原罪轉移到自己的身體,但看到他堅定的眼神。 她突然察覺,她可以更相信海涅一些,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黑色的霧氣漸漸消散,烏鴉回歸到海涅的身體,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纏綿,充滿誘惑。 他望向了元慶,手一揮,亞倫和吉米娜跌在甲板上。 “長親?!?/br> “沒事了?!焙D掌饳嗾?,視線落在元慶的身上,定住,漸漸變得迷離。 他上前一步,一把鉗起元慶的手臂。 “您……”元慶驚呼一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周圍的環境已經變成了船艙內。 幾個月沒有回來,這里沒有絲毫的改變,但此刻,一切都變得不同的。 元慶微訝,她后退一步,躲避海涅的動作,“長親,您……” 聲音后半截被吞沒進一個吻里。 撬開嘴唇的舌頭富有技巧地加深這個吻,先前的克制被原罪驅使,理智分崩離析,只剩下原始的野蠻。 等到元慶微微愣神時,海涅退開些許,被原罪控制的第一波沖動被理智壓制下去。 他的眼睛出現了瞬間的清明,可理智是無用的,淺灰色的眼睛與伊莉絲的黑眼睛對上,那絲絲清明又一次皸裂,消散在曖昧的空氣之中,醞釀成另一種無法被抽離的渴望。 “長親?!痹獞c低低叫著,她盯著海涅近在咫尺的唇,此時此刻,那殷紅的唇上還沾染著兩人混合交織的氣息。 她昂著頭,主動吻上兩人的氣味。 沒人能抵御女性血族的誘惑,身為長親的海涅更加無力抵御來自血裔的吸引。 原罪色.欲正在肆虐,原罪暴食也不甘落后。 交織交纏。 他尋找氣味,尋到伊莉絲的脖頸,獠牙不受控制的伸出,追尋同源的血液,小血裔也不甘落后,咬住了他的手腕。 兩者血液在交換,就這樣不可思議的完成了一個屬于之間吸血鬼的儀式,連接著血液的契約浮現在兩者的皮膚上。 這一刻,不論何地,后綴為卡塞爾的吸血鬼都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轉向加勒比海的方向。 他們擁有了一位女主人。 顛簸的一夜在黎明時刻迎來靜寂。 元慶縮在海涅的懷中。 “長親……”她輕輕地呢喃。 海涅垂頭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認真她戴上那枚從亡者國度得到戒指。 . 船尾。 船醫從船長的臥室內走出。 “沒有生命危險,好好將養著就可以了?!?/br> 同樣的話這已經是船醫第三次說了,她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有絲毫的放松。 扭頭看了一眼萊斯沃斯蒼白的面色,羅西愁緒許多。 她送離船醫,重新回到房間。 黎明的光從窗縫中溢進船艙,斜斜照亮了面前病榻上人的側臉。光柔和了他堅毅的線條,為那蒼白的臉添上幾分顏色。 羅西只覺得煩,非常煩。 她抓了抓頭發,驚覺自己的頭發已經落在肩膀,轉身向鏡子看時,發現裹在胸口的綢布不知道什么什么松開,粘在脖子上的假喉結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怪不得船醫一直用詭異的眼神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