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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鬼血液——在法國馬賽,在奧斯曼-伊斯坦布爾的黑市上,這種能夠延年益壽的存在,被稱之為“神血”。 這種“神血”極其珍貴,經常是有價無市。 因為一些原因,羅西需要大量的吸血鬼血液,而她,一個海盜,根本沒有這樣雄厚的財力支撐這樣的消耗。所以,她才決定冒險一把,出海尋找傳說之中的不老泉水。 算著日子,上一批“神血”的效力已經快要到期了。這種東西,使用的次數越多,效力就越差。若還想獲得相同的效力,就需要比上一次更多的量。 羅西斂神,若這次能夠成功獲得不老泉水,她也總算,給出一個交代。 “你可不像是追求長生不老的人?!比R斯沃斯的余光鎖定了一側的長劍,他佯裝漫不經意地與羅西閑聊,下一瞬,雙腿發力,向著長劍撲去。 羅西哼了一聲,顯然是料想到了他的動作,她倏然轉身,搶先拿起那把長劍。 劍尖指在萊斯沃斯的胸口。 她知道這個人有多么的狡猾,知道從他口中的吐出的每一句話,都不能輕易的相信。 她也一樣。 “我們可不是坐在這里閑聊的關系?!?/br> 萊斯沃斯被逼的后退一步,表情玩味。 “那可真是太可惜?!彼蛄颂蚋蓾淖齑?,“也許,我們可以做在一起閑聊,就像以前,在酒館里那樣?!?/br> . “明天之前,我們真的能航行在正確的航道上嗎?”元慶聽著傳到耳朵里的聲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她也能想象出船長室內的景象。 她側過身,詢問躺在自己另一側的長親。 “嗯?!焙D⒉粦岩?,他解釋道:“海盜通常都是機會主義者,他們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br> 有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異族存在,他們獲得不老泉的概率前所未有的高。 元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想了想又問道:“長親一直知道,羅西船長已經知道了您的身份?” “我從未刻意的隱瞞?!焙D卮?,“在登上這艘船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一切?!卑_西大量收購吸血鬼的血液一事,甚至,海涅也曾是出售血液的一員,為的,就是摸清這位船長的底細。 但她是女人的事情,確實是一個意外。 安·羅西并不是完全虛構的人,而是安吉拉的親哥哥?,F在,他在西班牙城市塞爾維亞,在那里,有一套屬于羅西的莊園,她的哥哥就在莊園里偽裝成為貴婦安吉拉打點著一切,而meimei,真正的安吉拉,則使用哥哥的名字和身份,在海上冒險。 除此之外,海涅還知道,在塞爾維亞的那座莊園之中,哥哥安負責照顧的正是meimei的上一批船員,一批跟隨她三次東渡,前往東方的船員。 而羅西大量尋找吸血鬼的血液,也正是為了延長這群船員的生命,但現在,吸血鬼的血液對他們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所以,她才冒險尋找不老泉。 這也是,海涅選擇她的原因之一。 若沒有足夠的把握,他不會帶著伊莉絲登上一艘海盜船。 再加上,關于世界的東方,海涅確實有一些疑問,這位成功東渡三次的船長,說不定知道一些事情,也許會幫助他解決一些困擾已久的疑惑。 “我都不知道?!痹獞c嘟了嘟唇,“您原來已久安排好了一切,還看著我玩小把戲戲弄她?!?/br> 虧得上船之后,她還覺得與侍衛長亞倫一起合作的小把戲有點作用。 “這是補償在佛羅倫薩時的遺憾?!焙D鶎⒃獞c摟進懷中,“不是覺得憋悶在房子里面無趣嗎?” “沒有卡塞爾的其他血裔,我們都可以放松一些?!痹獞c乘機提議道。 “我已經很放松了?!焙D匀幻靼姿捴械囊馑?,她不希望自己繼續緊繃下去。 但海涅也很清楚,他不能繼續放松下去了,若他再松弛下去,金就會趁虛而入。 他還記得那刻入血rou的挑釁。 “抵達倫敦之后,我們的日子就于佛羅倫薩無異了?!痹獞c埋頭在海涅的胸膛,聲音聽上去悶悶的。 海涅:“不會?!?/br> “不會?” 一切都改變了,再也不會像佛羅倫薩,再也不會像之前漫長的時間。 海涅捧起元慶的臉,注視她夜幕一般的眼睛,他在其中看到了光明。 “不會?!彼麖娬{。 “嗯?!被卮鸬穆曇糨p快起來,元慶重新埋頭在海涅的胸口,“我要休息了,長親晚安?!?/br> “晚安?!?/br> 即使外面艷陽高照,但是,晚安。 . 九月初,翱翔天使號行駛至墨西哥灣附近。這就是那張無字地圖上線條代表的洋流所在的大致海域,但關于漩渦的指代,還沒有線索。 抵達墨西哥灣的途中,他們曾在殖民地的港口???,在當地的郵局為萊斯沃斯的艦隊留下消息,征用他們的船長。 羅西對這樣的挑釁很滿意——以多數海盜的性格,若是一個船長離開他自己的船,很快,這船就不在屬于他了。 上一次,她搞掉了萊斯沃斯的諾亞號,這一次,她干脆端了他的艦隊。 不過,萊斯沃斯好像不是特別擔心自己已經是窮光蛋的事情,也許他有把握自己的船員對他的敬畏與衷心,也許他還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總之,他還是一副悠哉的樣子,靠著船舷看甲板上比劍的兩人。 元慶沉腕轉劍,漂亮地化解羅西的進攻。 萊斯沃斯大喊一聲:“好!” 陽光下,元慶的動作片刻的遲疑,這樣的喝彩聲,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同時,站在她對面的羅西瞇起了眼睛。 萊斯沃斯在為卡塞爾婦人喝彩,但他的那雙幽藍的眼睛,卻時時刻刻盯在她的身上。 為卡塞爾夫人喝彩,為她喝倒彩。 羅西冷哼了一聲,收起自己的長劍。 “今天就這樣吧,尊貴的夫人,您的進步讓人驚訝?!?/br> 元慶回頭看了一眼靠著船舷的男人,微微挑眉,她轉回視線,微笑點頭:“好的,船長?!彼掌鹱约旱拈L劍,一邊往船艙走,一邊解開了盤起的長發。 回到自己的船艙,海涅仍在研究那本航海家筆記。 實際上,他已經能將那本書上的全部內容背誦下來,仍然在看它,也只是為了掩飾他的注意力全在外面的比斗之上。 “長親,梳子呢?”元慶的額上有汗水滴露,帶著炙熱的氣息。 海涅抬頭看她:“在我這里?!?/br> 她笑起來:“那好,長親幫我梳頭發吧,編成辮子可以嗎?” 海涅看著她滴落的汗水,拿出提前準備在一側的干凈帕子,站起身來,輕輕為元慶擦拭汗水。 血族是沒有多余的體.液的,他無法體會到什么叫做揮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