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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沉重。 “你該學著如何控制自己的感知?!?/br> “感知?感知也是可以控制的嗎?” 海涅招了招手,示意元慶到他身邊去。 元慶在他身邊站定。 “你看?!焙D疽庠獞c看向緊緊閉氣的窗戶,“你能‘看’到多少?” “看?”元慶疑惑,眼前只是厚重的窗簾,與一扇緊閉的窗。 不對。 她下意識地皺起眉頭,眼中的場景沒有變化,依舊是海涅書房的窗戶,但她的大腦之中,卻浮現出窗外的各種景色。 她看到街道上的行人,看到推著雙輪木車的商販,看到討價還價的婦女,看到在爛泥堆里跑來跑去的孩童,以及—— 元慶下意識地側過頭,可那份場景還是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 一處私宅之內,床榻上仰躺著一個□□上身的中年男人,略顯得臃腫的身體上,開著四五個拳頭大小的猙獰孔洞,涌出紅色白色黃色三色交融的粘稠液體。 他睜開著雙眼,眼瞳外散無神,顯然以及失去了身邊,左邊手回勾著一具泛著蜜臘顏色的皮膚的女人。 此時,那女人仍在睡夢之中,尚未感覺到周圍的變化。 眉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一瞬間,感知被放大了無數倍,城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浮現在元慶的腦海,各種吵鬧的聲音在她的大腦中交匯,像是無數場戲劇在同一時刻達到高.潮,元慶抬手按住大腦,唇邊溢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看到了——”什么? 海涅察覺到元慶短瞬之內的情緒變化,他的問句還沒有說出口,感知就回饋了問題的答案,他抬起手,遮擋在元慶的眼前。 “收心?!钡统炼辛Φ穆曇粼诙呿懫?,壓蓋住腦內層層疊疊的聲浪,長親短促有力的聲音鎮住了起伏的聲浪。 元慶大口喘息著,她抬起頭,海涅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卻模糊不清,她緊閉眼睛,又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清晰起來。 長親遮擋著她的雙眼,她看不到,一切都是感知反饋給她的畫面。 “那是瘟疫吧?!?/br> “也許?!焙D瑯右餐ㄟ^自己的方法看到了元慶看到的一幕,他仍然遮著她的眼睛。 “讓思緒平緩下來,慢慢將感知收回到不會感到痛苦的程度?!焙D托牡刂笇?。 元慶按照他的指導慢慢整理著感知,逐漸地,她的表情平和下來,腦袋里起伏的聲音也漸漸淡去。 感知收回到愛德蒙府邸的花園之中,日光斜斜地散下,照見空氣中起伏不定的塵埃,樹葉吸塑之中,元慶看到了直立在樹杈上白瞳黑羽的烏鴉。 她與它對視,像是望著海涅畫卷一樣深邃的目光。 感知超越視線,它放大了一切。 透過烏鴉純白的瞳,她看到了海涅雙手遮蔽著的,不愿意讓她看到的東西。 她看到他平靜如同海洋一般的眼瞳,看到淺灰色眼睛之中絲絲波紋。 元慶不悅地瞥下唇,她有些討厭海涅眼中的自持,這讓她感到懼怕。 但不必直視那雙眼睛,而是迂回的通過感知接觸他的視線,昔日的敬畏也減少幾分。 她不由得動起壞心思,若這樣的冷靜自持出現裂縫,全然崩壞會是一副什么樣子? 看不見的地方,兩人身上如初一轍的氣息早此刻相互交融,海涅垂著頭,褐色的發絲從他耳側滑落,他看著自己的手覆蓋在伊莉絲的臉上,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卻知道那雙眼睛里正在發生的變化。 透過感知,血裔之間的聯系在此刻被無限的放大,無數的聯系,漸漸重構,組合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全部的氣息包裹在兩人之間不大的區間之中。 他身上干燥清香的味道濃郁起來。 元慶感受著他手的冰冷,踮起了腳。 她收回的感知,一片無聲的沉寂之中,對于長親的渴望,爆發了。 溫熱的帶著濕意的唇落在喉結上,唇瓣包裹住那小片的皮膚,舌尖點在那凸起上,濕潤地勾畫一個小小的圈。 濕潤的感官讓海涅身體一僵,頭皮發麻,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遮擋著元慶雙眼的手臂垂落,與那雙黑色夜幕一樣的眼睛對視的瞬間,他被女性血族難以抗拒的魅力捕獲。 她是他的血裔。 海涅微微靠近,灰色的眼睛沉下來。 沒關系的,她是他的血裔,獨一味二的首位血裔,兩人之間存在這樣無法抗拒的羈絆才是正常的。 他伸手捧住元慶一側的臉,與那雙眼睛對視,拇指磨蹭過她溫熱的皮膚,他的冰冷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的,刺目。 海涅情不自禁地俯下身。 “伊莉絲?!?/br> 他輕聲呢喃。 第52章 黑暗籠罩之城(四) 海涅停住了動作, 在距離伊莉絲唇線不足兩指的地方。 他重新直起了腰背,灰眼睛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一聲沉重的嘆息在元慶耳邊響起,她想要去看清發生什么的時候, 已經太晚了, 視線再一次被遮擋。 一個冰冷的吻落在了額頭。 元慶定了定。 原來,冰面出現裂紋的樣子,也是如此的謹慎小心。 “廢物?!?/br> 一聲不屑的譏諷聲響起。 元慶的眼前重新出現了光亮,她被人捧起臉頰。 接著, 一個吻壓了下來。 同樣的味道, 又一次將元慶簇擁,卻更加濃烈,黑色的長發在兩人身上散開, 一切被擠壓在胸膛手臂圍繞出的狹小的空間之中, 一個完全不同的, 一個充滿占有欲的吻將她壓迫。 明明冰冷, 卻也炙熱。 她的大腦里閃過這樣的一句話。 直到涎液在彼此之間拉出一條細長的絲線,金才意猶未盡地將她放開。 “阿慶, 這才是一個吻?!?/br> 這是他對她的第一句話。 元慶輕輕喘息著, 她臉頰緋色, 嘴唇紅漲著, 抬頭看向金的神色帶著羞澀與憤怒。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憤怒,但看到那雙眼睛里濃郁的化不開的笑意時候,怒氣如漲潮一樣沖到頭頂,又回落下來, 生出異樣的羞澀。 就如同沙漠之中,滿月月光下的那個吻一樣,她一直默默介懷的事情,再一次,就這樣再一次發生。 “這么了?”金垂著笑眼,拇指覆上元慶微腫的唇,他喜歡這樣的感覺,阿慶屬于他的感覺。 金重新俯下身子,拉近自己與元慶的距離,想要繼續這個吻。 懷中的女人卻抬手抵住他的肩膀,那雙手按在他肩頭的瞬間,意識深處,完全不同的頻率也爆發出來。 金沒去管海涅的反抗,更令他無法理解的,是元慶的抗拒。 “阿慶?!彼唤獾啬剜@個名字,“為什么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