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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起旁邊的飲料瓶給半滿的杯子加滿,不留一絲空隙。加完后,剛準備放回去,想起什么,不好意思似的,對著季青客氣道:“來來,季青吧,吃菜呀,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么,自己夾吧?!?/br> 季青微笑點頭,“好的?!?/br> 期間,宿信鴻自斟自飲,沒人理也自得其樂,只是偶爾與裴文清說幾句,并沒有多搭理荀風。 季青捏著玻璃杯,有些看不懂這幾人的關系。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人的家事她也懶得摻和,只是不知道怎樣和宿信鴻搭上話。她不了解這人為人處世和性格,貿然搭話,讓人心里不舒服反而不美。 裴文清眉毛擰了下,似乎不適應這種安靜的環境,兩邊張望著,踟躕一會兒,開口道:“那個,季青啊......我有些事情想問下你?!?/br> 季青放下手里的玻璃杯,神態認真,“宿太太,您說?!?/br> 裴文清溫柔一笑,“這樣叫多見外,你和小風同輩,喚我一聲伯母吧?!?/br> “伯母?!奔厩囫R上順桿子改了口。 “就是我聽說小風他去了他哥的公司上班,也不知道他在公司里表現怎么樣?”話是朝季青說的,目光卻在荀風那游移不定。 季青斟字酌句,違心答道:“荀風是一位很優秀的員工,對待工作態度很認真,也很踏實?!?/br> “是嗎?那就好?!迸嵛那逖龃饶赴阈牢康难凵?。 “呵?!迸赃吶瞬恢涝谛φl。 “小風,他性格雖然有些頑劣,但做事還是很踏實的。如果他要是做錯了什么,還希望你能多多包涵?!?/br> 季青點頭,自然應承下來。 裴文清得到想要的答案,夾了一筷小炒,“季青,來多吃點?!?/br> 季青低頭默默吃起來,在這氣氛下,嘴里的菜簡直吃不出滋味。 桌上又靜默幾秒,裴文清出聲,“小風啊,你哥哥怎么沒來?” “他啊......”荀風轉轉玻璃杯,“不愿來唄?!?/br> “是工作很忙嗎?” 荀風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問他的時候,就被回絕了?!?/br> “是嗎?”裴文清垂下頭,肩也垮下去。季青看美人這樣失落,都忍不住要輕聲撫慰。往荀風那一瞥,他靠著椅背,懶散著身子,淡淡地看著裴文清,唇角微勾,眼里快速閃過什么。 季青低頭嘗著菜,細細品味,倏爾反應過來。 譏誚?她卻有些不確定。 宿信鴻放下手里的酒杯,手伸到低下去,不知道干了什么,裴文清轉過頭,朝他甜甜一笑,竟帶出些少女的風姿。 季青暗嘆:歲月也是不公平的嘛,對某些人總是善待些。 眼神兩邊一掃,季青說:“伯母和宿先生的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br> 裴文清捂嘴,黑亮的眸子彎成一輪新月,嗔怪似的拍拍宿信鴻的胳膊,那力道倒像摸。宿信鴻回握她的手,儼然的表情松動,眼里透出柔情來。 氣氛松弛起來,季青乘機試探道:“k資本是美國幾大著名風投公司之一,我可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見宿先生一面,真是意外之喜?!?/br> 宿信鴻繃起干瘦的臉,鷹似的眼眸對著季青上下一打量。季青本能挺直脊背,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大方任其打量。 宿信鴻沒有在意,目光像刀子一樣,刮的人皮膚發麻,季青忍不住拿起玻璃杯,淺啜一口。再抬起頭,宿信鴻已經收回注意力,和裴文清小聲嘀咕起什么。 碰上個厲害的角色。 季青拿出十二分的耐心,等他們倆說完,繼續出聲道:“聽說,宿先生是白手起家到現在的程度,我感到十分欽佩,宿先生的發家史簡直是傳奇,讓我非常向往呢?!?/br> 宿信鴻開口,聲音輕而有力,語速平緩,“都是騙別人編出來的,我不過也是個普通人罷了?!?/br> “如果宿先生是普通人的話,那也做到了普通的極致了?!?/br> “過獎過獎?!彼扌砒櫟氐?,不為所動。 季青哽了一口氣在喉間,順手夾了塊杏鮑菇,細細咀嚼吞下,暗暗思量,看來這人并不吃奉承這一套。 宿信鴻不緊不慢地夾著菜,順手給裴文清布菜,絲毫沒覺得自己態度有什么不對。 裴文清倒是瞅出些不妥,她一向自認是個良善人,見不得紅臉,恨不得仇人相見也握手言和,其樂融融。 于是,她開口:“季青,平時工作忙嗎?” “還行吧,我都習慣了?!奔厩啻鸬?。 “我跟你說,女孩子要對自己好點,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平時除了工作,有什么自己的愛好嗎?” “愛好嗎......”季青眼睫微顫,答道,“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工作忙,也很難抽出時間去做了?!?/br> “是嗎......那真可惜了?!迸嵛那鍥]有多問,只是低低一聲喟嘆。轉而又為荀風盛了碗湯,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事,沒有再向季青搭話。 季青細細品味菜肴,專心致志的樣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頹然。一只瘦削修長的手忽然擦過視線,端起季青手邊的白瓷碗,盛了半碗湯,穩穩的放回桌面。 “喝點湯?!碧鹉伾耻浀穆暰€撩過耳際,季青微抬眼,眼神一下子被捕捉住,她怔怔地陷在那黑亮的眸子中,腦子發暈一般打飄。那人眨了眨眼,眸子的光跟著閃了閃,晃得她一下回了神。 季青倏然壓下眼皮,端過手邊的白瓷碗,拿起湯匙,往嘴里送了一口,松開手指,“嘭”的清脆一聲——湯匙與碗壁相撞,乳白色的湯面往外泛著一層層的漣漪。 旁邊的人不甘寂寞,扯了扯她的衣袖。 干嘛! 季青不動聲色地拽回自己的衣袖。沒一會兒,那只手順著往下,又牽了牽上衣。 煩不煩! 季青挪挪位置,企圖擺脫能被sao擾的范圍。那只手意外地頑固,只是攥著手里的布料。室內開了暖氣,季青只穿了件松軟寬松的毛衣,眼見毛衣就要被扯變形,她停下挪動的動作,深吸口氣,壓住不斷上涌的煩躁,面上還得端著,桌底下,手悄悄伸過去,攥住那一點,使勁往回拉,那只手也不甘示弱,往另一邊使著勁。 桌底下,雙方戰的“難分伯仲”,桌面上,俱是和氣融融,裴文清又在那布菜,好像找到了一項新的樂趣。 “季青,來,多吃一點,看你這么瘦?!迸嵛那鍩崆榈?。 季青勉強笑笑,伸長右手夾了一筷子魚rou,剛要放進嘴里,手肘劇烈一抖,那點魚rou從嘴邊滑下,擦過桌邊,直直落在腿上。 季青像被灼傷一般,“嗖”地站起身,臉色難看,連笑也維持不住了。 “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br> *** “嘩啦啦”地流水聲響了好一陣子,季青撐緊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