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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拾全莊所見所聞,留心的事一一敘述。注視站在面前的南宮厲,赫千辰又想起當日,那一晚,赫九霄破壞了他的計劃,他氣怒交加,無暇分身,只能走了這步備用的棋,南宮厲。南宮世家已經敗落,要復興說容易不容易,說難也不難,只要他愿意,千機閣能設法讓南宮之名再度顯耀江湖。其實,那一日本來就是一出戲,南宮厲的到來能使場面更熱鬧,本來,他們兩人該會一路打出門,打到九轉珍寶樓再伺機而動,也能看泰戰的反應??上茨艹晒?。南宮厲是個癡人,癡于練劍,也癡心于泰珂雨,一度差點失去所愛讓他明白,光是會用劍,并不足以讓昔日榮耀重回南宮世家,赫千辰身居千機閣閣主之位,鼓動人心的本領絕對不差,要說動南宮厲,讓他心悅誠服,半點也不難。在那場喜宴之前,南宮厲已屬于千機閣。赫千辰在花南隱去傳話之前,早已和南宮厲有過聯系,要說花南隱這么做,不過是傳個信,表示時機已到。此事關系朝廷,太過機密,他沒敢讓手下的人去做,當時閣老還在千機閣。只有花南隱這個外人最不讓人懷疑。赫千辰闔眼在座上沉思,聽完南宮厲的回報,交代他回去之后繼續查,只需確定第九層里面是什么,其他也不必再管。南宮厲領命離開,赫千辰靠在椅上,想到過往,總會想到一個人。午后的從窗外飄來的秋意讓他自然看著自己身上的青衣,這身衣服就是從赫谷帶來的,衣在身上,送衣的人卻還在幾城之隔的赫谷。這段時日忙于閣里的事,如今只要稍有空閑的時候,心里便會涌上一股難言的滋味,曾經也有所體會,卻從未有如今這般深刻。那是思念。“九霄……”書房里響起輕若呢喃的低語。門外,有人站立,不知何時到來,阻止忘生的傳話,悄無聲息的打開門,便聽到這兩個字。如同嘆息,淡淡的語聲卻蘊著沉沉的意味,低低呢喃出的話音是赫千辰不自覺開口所說。書案后,他微闔著眼靠在椅上,仰著頭,眉宇間的神色很平淡,又似有幾分茫然,桌前擺著些處理完的和還未處理的卷宗冊本,一只香囊正在他的手上。赫九霄閃身進入書房,在赫千辰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把他按在椅上,吻,種種的落下。第一百二十一章炙熱的吻仿佛能將人融化。赫千辰抓緊赫九霄的衣領,將上方的男人拉的更近,這個意外著實讓人驚喜。交錯糾纏的舌在彼此口中輾轉,口中的柔和讓每一次摩擦都發出濕潤曖昧的音色,兩人的鼻息都在加快,算來,已經有月余未曾見面了。“你怎么來了?”分開的時候赫千辰還在喘息,赫九霄也平穩自己的呼吸,冰寒如霜的臉色變得柔和,“之前是你要我有空就來千機閣,我的藥齋呢?”笑著拉他到門前,赫千辰指著書房縮在這幢樓宇的另一側,“說過的我自然不會忘?!?/br>在剛回到千機閣的時候他就吩咐下去了,將原有的地方擴建,一個大的藥齋,外面也有園子,可以重些藥草。赫九霄仔細打量,沒多久就收回目光,他來千機閣當然不是為了什么藥齋,“閣里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玉田山上紛爭不休,來赫谷秋意的人不少,你這里呢?”“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但也不喜如此擔心,千機閣里海不至于大亂?!彼l現赫九霄越來越有兄長的架勢,平日相處還好,一道有事的時候這一點愈加明顯。“你過來?!彼押站畔隼矫媲?,平靜的目光就如水面,仿佛能印照出人心,“九霄,你將我視作你的什么人?”赫九霄微怔,一直以來他用心用情,用盡各種方法一點點的要求赫千辰的回應,他只知道自己想到他,如今聽他問的認真,也認真答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是赫千辰,是我要的人?!?/br>那雙旁人看了心驚的妖異雙眸泛出溫柔之色,赫千辰心里一暖,但他要問的不止是這些,“你是將我視作你的弟弟,還是……”赫九霄霎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吟之下微微搖頭,“都有?!?/br>他對他的關心,是因為兄弟情,也是因為那份特別的感情,已經分不出是為補償赫千辰的過去,還是為了心里的那份愛意。無論哪方面看,赫千辰都是那個特別的人,與眾不同。猜到赫九霄會這么回答,赫千辰嘆笑,“我只想你知道,無論你將我視作你的什么人,都不要對我過分擔心,我要你相信我?!?/br>抬眼,墨黑的眸在日下隱隱生光,堅韌果決,“九霄,不要忘了,過去的十多年我是一人走過,如今,你也別把我當孩子看待?!毕惹皟扇讼嗵?,許多瑣事都是赫九霄替他準備打理,若是江湖人知道血魔醫也會為人做瑣碎的雜事,不知會嚇成什么樣。赫九霄點頭,伸手撫在他的發間,“我知道你不是孩子了,但過去十多年我未能陪著你,如今就讓我多疼你些?!?/br>赫千辰無奈長嘆,只能搖頭,赫九霄的習慣素來就是不管他人怎么說他已經決定了就會去做,當初所要他的感情如此,如今相處也是如此。要是他一意反駁,對方當會有所收斂,但他發現這么做似乎讓赫九霄覺得很滿意,可能也是為此而覺得高興。見到這張經常罩著霜寒的臉為他消融了寒意,赫千辰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赫九霄若是覺得高興,他也不想拒絕他的這些作為。這些過渡的關心,獨斷的做法,并非那么難以接受,因為這個人是赫九霄。“算了,不說這些,紅顏的觴藥制的如何?”回到椅上坐下,赫千辰拿起還未看過的賬目冊本,打算快些解決,今日顯然不會再有太多時間放在閣里的事物上。“其他都已經準備妥當,唯缺靈犀冰蟬,沒有雙翼上的那層清雪,解藥仍是毒藥?!焙站畔鲈诹硪贿呑?,看赫千辰垂首看賬目的樣子,那個他給的香囊還在手邊不遠處。“方才,我進來的時候,你在想什么?”赫千辰寫到一半,停了手,抬眼看見赫九霄的目光落在香囊上,他知道自己先前無意中叫著赫九霄的名字一定被他聽見,這句話,根本是明知故問。“沒什么?!比魺o其事的停筆,他悄悄收起香囊,掛回腰間。幾聲輕笑,沉沉笑聲似乎就激蕩在他耳邊,赫千辰手上一頓,臉上莫名的微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