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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歌?!?/br>傾辰落九霄第八十二章仇綿歌?怎會是綿歌?赦己和忘生驚詫不已,他們都看的出來,綿歌對閣主有幾分旁的心思,從來沒人說破,但誰都有點這種感覺,綿歌怎會做出這樣的事?!“公子無恙歸來,太好了?!本d歌被帶來了,他就站在書桌前,滿懷憂色的神情有幾分放松,似乎放下心來。此時空氣里已經沒有牽心草的香氣,他習慣性的去看窗口,窗欞邊什么都沒有,轉頭的時候外面的光線落在他臉上,年輕俊秀的面龐微微現出幾分迷茫,“也許,又是我連累了公子……幸好,你沒事,否則我……”他看著赫千辰,然后微微垂下了視線。桌后的男人神情依舊,對他這番略嫌曖昧的話沒有什么表示,赦己和忘生還在猜測,是不是他們會錯了意,閣主要找綿歌并不是他們所以為的理由。“當時你本來就是要離開,卻又改了主意,是不是因為你見了這個?”赫千辰敞開領口,衣襟略松,露出頸邊和耳后的痕跡,那是幾枚紅印,在那種地方,自然只能是吻印。突兀的一句文化讓綿歌愣住了,神色復雜的看著那幾道紅印,他沒有說話,赦己和忘生卻馬上別開了眼,他們已經隱約猜到是何人所為,盡管那個答案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見綿歌沒有反應,赫千辰從一邊取來幾張紙,點著其上命人查來的線索,“你當然知道我不會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你做的也確實不錯,至今為止,查到的只有涵陽城,你是某戶人家的少爺,謊話之中總要加些真話才能讓人相信,我想你確實是那戶人家的少爺?!?/br>紙張摩擦的聲響在此刻的氣氛中更顯得詭密,赫千辰的表情里有幾分贊許,他差點就被綿歌騙過,“你出生之時的方式也很特別,誰也不會對一個看來將死的人生出懷疑,我不知的是,你的仇人,為何是我?”這句話猶如一座山石猛然砸下,忘生和赦己都驚呆了,“仇人?!”“他要尋的仇家,是閣主?!”赦己大叫起來,“怎么可能?他的仇家,不是對他……”他們都知道,綿歌要找的仇家曾對他施暴,可閣主不與人近身,此前也根本沒見過他,怎么可能是他的仇人?!綿歌似乎也被他這句話嚇到了,他一人站在空處,神情茫然,“公子在說什么?我的仇人怎會是你?”“不是我?”赫千辰收起手上的紙張,隨手擺在一邊,“若不是我,為何你要隨我到千機閣,屢次試探我與赫九霄的關系,假作要離開,卻用了迷藥將我送入衛無憂的手中?”幾句隨意的問話讓大家震驚不已,赦己和忘生這時候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他們當然相信赫千辰的話,但心里的疑問讓赦己不覺問道:“外面竟還有個‘妙筆生花’接應?但當時他不是也被迷藥迷倒,怎么能將閣主送出去?”“不錯,我當時也被迷藥迷倒,怎么能做到這些?況且我若真的將公子當作仇人,就算當時醒著,我也應該馬上下手殺了你,怎會將你放過?”綿歌似乎困惑為何會被人誤會至此,急著想要辯白。“你當時不動手并非你不想動手,你若當場殺了我,自然逃不出千機閣,這是其一,其二,你當時放過我,是為了讓我受更多的苦更多的罪,讓我生不如死,失去所有?我說的可對?”說到這般深刻的恨意,思及綿歌心里的想法,赫千辰也不禁為其心機所驚。“你恨我入骨,讓你不惜從崖上躍下,用那種方式來接近我,當時許多人都知道我在赫谷,你示弱在先讓我不去懷疑你,又與衛無憂合謀,請了奈落的人一路暗殺,令我以為那些人是為你而來,你說不知奈落,同時令自己的傷勢加重以便拖延行程,也讓奈落有更多的機會對我出手,而后奈落忽然撤出,知道此計未必能成,你早有另外的打算?!?/br>赫千辰緩緩說來,房里只有他的話音,忘生和赦己早就聽的出了神,綿歌垂首一語未發,只聽他繼續說道:“你該記得韓六此前在我們酒菜中下毒,當時你就知道,自然未曾中毒,此后卻裝作中毒之狀,冰御不知,給了你一顆能解百毒的藥丸,雖然出乎你的意料,但我想這藥你必定小心收好了,那一日你來辭行,暗中點燃‘醉神仙’,裝作不支倒地,用牽心草的氣味來掩飾迷煙的味道?!?/br>“其實我是事先服了解藥來的是嗎?公子是這個意思?”綿歌抬頭,對視赫千辰的目光閃爍。赫千辰的指尖在案上輕點,繼續說道:“解毒之丸必能解迷藥,但能撐過一時不讓藥性發作,你從我身上得了令牌自能暢行無阻,將我運出之后衛無憂早有接應,等你撐到回轉的時候藥性發作,他人見你與紫焰一起昏睡自然不疑有他?!?/br>如同在將一個故事,當日情景仿佛歷歷在目,赫千辰說的不疾不徐,綿歌再未將他打斷,似乎也被這個聽來曲折精彩的故事給吸引了,神色幾次轉變。房里靜悄悄的,有種詭密而異樣的氣氛,長久的靜默之后,綿歌終于一嘆,“看來世上別想有事能瞞過檀伊公子?!?/br>輕輕拂袖,他此刻的表情再不是原先的脆弱倔強,噙著幾分笑意,眼底卻是怨毒之色,“赫千辰我不得不佩服你,落到衛無憂手上還能全身而退,我倒是好奇,他可對你做過什么?那個人的興趣是頗有些古怪的?!?/br>綿歌輕輕的笑,還是那身衣、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了,盡管他還在笑,那眼里笑里已全是詭譎陰暗。忘生和赦己也不得不佩服他,到了此時還能笑的出來,“真有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在身上造了那些痕跡出來,只為了接近閣主?”赦己不止佩服,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男人能忍受那些,不管他是為了什么,那心機和心思就讓人悚然。綿歌又是一笑,“你以為我想嗎?”他轉眼去看赫千辰,別有深意,“公子是應該最清楚的,身為男子,被人壓在身下是何滋味……”赦己和忘生已經,赫千辰還是面無表情,綿歌說到后來漸漸斂下笑意,“那些被人施暴的痕跡,你們是不是很好奇?”他輕笑幾聲,一陣令人心驚的靜默過后,他忽然咬牙吼道:“你以為全是假作?你以為我真能忍受那些?!赫千辰!全是因為你!因為你,我身為男子卻被那些畜牲百般其辱!若非是你,我豈會變成這樣?”他攸然拉開整個前襟,略顯單薄的胸前無數斑駁的傷痕,那些疤痕有的看來似齒印,有的如火燙,還有的不知是何種東西弄上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