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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慢,看向太子的眼神慢慢變的比那臘月里的寒冰還要冷上幾分。 “對!將人給孤帶進來?!?/br> 門再次被打開,涌進來一群穿著侍衛衣裳的人。 他們手中押著的也是穿了與他們一樣衣裳的大內侍衛。 但是此時俱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你竟然將手伸到我這里來了?”皇上伸出一只手,恨鐵不成鋼的指向太子。 “哈哈哈,在父皇因為一些小事就將兒臣禁足,想要廢黜兒臣之時不就早該想到這些?” 太子臉上帶了些許的癲狂。 “太子,可是受了居心不良之人的蠱惑……” “孤沒有……” 還不待閔應將話說完,太子直接將截斷。 “他早就起了廢黜太子之心,只是在等待時機罷了”太子眼神兇狠的盯著皇上?!八恢毕訔壒虏拍懿粔?,已經不止一次說孤只能做個守成之人,難成開疆拓土之主?!?/br> “這些話是何人告訴太子的?太子殿下可別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遍h應還在鍥而不舍的挖著,他此次定要將這太子身后幫忙出謀劃策之人找處來。 “是……” 太子的話還未說完,突然雙眼翻白,手里的劍落地。手指俱都彎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嘴角還在不停的往外淌著白沫子。 這是? 閔應臉上的偽裝卸去了一半,這是羊癲瘋犯了? 太子的那幫手下面面相覷,也不敢上前,任由太子不停的抽搐著。 太子竟然還有這樣的隱疾,不過從皇上的臉色看來,他應該是知曉的。 “將這些人統統押下去?!遍h應嘆了口氣,沖著門外高聲道。 “是” 門外竟然有人應聲,讓御書房內的眾人都驚訝無比,接著就是推門而入的禁軍首領及其手下的禁軍將士。 “閔應你?”皇上倒是沒有料到這突入起來的變故。 “皇上,進宮之前,臣思量到太子若是狗急跳墻,怕是會威脅您的安危,就讓親隨拿著您讓李公公宣旨那日秘密交給臣的金牌去調遣了禁軍前來護駕?!?/br> 閔應拱手解釋道。 “罷了,你先下去吧”今日皇上大起大落的厲害,多少年沒有經歷過這些了,讓他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那金牌本是皇上怕三皇子會狗急跳墻,讓閔應見機行事之用。 這也是李福順宣旨之時讓閔應翌日進宮謝恩的原因。 皇上怕是想讓他看看這一夜三皇子一派有無動作,若是無事,再將金牌交還回去的意思。 沒想到最后還是派上了用場。 “皇上,金牌奉還”閔應從與禁軍一同進來的樂湛手里接過金牌,恭敬的遞到皇上的手里。 “王爺,這幕后之人真的是太子?”樂湛就算剛剛是親眼所見,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疤雍螘r變的這樣聰明了?”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閔應的臉上也滿是思索之色,但是腳下的步子卻未慢一步。 這宮里,他真是半刻也不想多待。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嘖,如此肥的夜宵~ ☆、第六十四章 “小姐, 我們得回去了”宮門外簡陋的青布馬車中傳出女子低不可聞的說話聲。 “嗯” 放下手中的青布簾子,溫琦玉臉色如常的應了一聲。 呵,又是閔應。 這位新被冊封的榮親王總是壞她的好事, 真是可惡的緊。 溫綺玉在心中暗恨道, 但是面上卻不顯半分。 “小姐,我們直接回國公府嗎?” 小憐是溫綺玉親自□□出來的,只要她一個眼神, 就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 “嗯,出來時間久了不妥?!睖冂裰灰幌氲剿锬墙柚P心的名義對她指手畫腳的樣子就感到說不出的厭惡。 “那這太子失敗的消息……” 小憐望向守在宮門口,一臉堅毅之色的禁軍們。 “那人知道的比我們早, 走吧”溫綺玉不欲多言, 說完就輕柔著太陽xue闔上了雙目。 …… 幾日后,宮中突然傳出太子德行有虧, 不宜承繼大統的消息。 太子被廢。 “王爺,你說如今這太子被廢,三皇子又只是僅僅被封了個郡王之位, 這能夠承繼大統的……” 樂湛手里拿的是御賜的松煙墨,正在不緊不慢的幫閔應研磨著。 “你怎么知道廢太子不會再有翻身之時, 還有那安郡王,你覺得那越貴妃會甘心讓自己的兒子屈居于二皇子等人之下嗎?” 還有那一直未露面的二皇子,不, 現在應該稱之為樂王。 閔應最后一筆收的利落,這紙上的字蒼勁有力。 “可是……” “一時的局勢也只是一時的,難以翻身也不是翻不了身?!?/br> 閔應看了看樂湛手里的墨錠, “都寫完了還磨個什么勁兒” 這次眾人基本上都撕破臉皮了,看來以后的爭斗也是真刀真槍的上了。 閔應松了口氣,他有這孝期為由,可以大大方方的躲懶三年。 想想就覺得痛快。 這三年時間,怕是桑海桑田,決定這大梁走向的重要幾年。 皇上的身子還能撐上幾年,但是具體幾年卻也說不準。 皇上早些年奪嫡損了身子,折了壽元的事,閔應也早就有所耳聞。 當然,皇上身子有恙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但這知道之人卻無一不是能夠都挑動風云之輩。 “咚” 窗外傳來奇怪的聲音,閔應親自起身,走到緊閉的雕花窗前。 是只鴿子,那鴿子不僅不怕人,反而通人性的很。 看到閔應抓起一把麥粒,竟然聽話的自己抬起了綁著竹筒的那只腿。 摸了摸那只鴿子的腦袋,閔應從竹筒中取出信件。 ‘歸,清豐二十四年冬月十三,零一字’ 冬月十三,今日是冬月十五了,看來這伐北的大軍就要歸京了。 閔應將手里的信疊好,扔進一旁的炭盆里。 藍紫色的火舌一瞬間就將那單薄的紙張給吞沒了,只留下一絲余燼。 “準備準備,咱們這榮王府怕是要來貴客了” 閔應臉上是久違的輕松之色,讓一旁的樂湛不禁在懷疑,這貴客到底是何方人物。 畢竟這大梁最尊貴的兩人,皇上和皇后都來過了,誰還能尊貴過他們倆去。 “王爺,您說的是誰???”樂湛腆著笑臉湊到閔應跟前。 “男二號,萬年備胎王” 閔應說完,獨留下臉上茫然之色更重的樂湛。 “王爺怎么又胡言亂語了”樂湛小聲的嘀咕著,他家王爺就喜歡說這些讓人難懂的詞兒。 啥是南愛耗,南邊的人愛吃耗子? 樂湛被自己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