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了,你要是還想要一個孩子就再去代孕一個?!?/br>郝競先接過碗筷隨后問:“你一直不答應是因為不信任我嗎?”鍋底在這個時候沸了,季詩禮掀了鍋蓋,兩人間冒起了一大蓬水蒸氣,季詩禮隔著水蒸氣反問:“我給不了你安全感嗎?所以一直要求我也要個孩子?”兩個人若是再年輕幾歲話問到這里就該大吵一場了,可兩人語氣正常平靜得好比在聊“這個鍋底咸是不是鹽放多了”一樣平常。點好的菜裝在小碟里被送進包廂,季詩禮開始往鍋底里添菜,郝競先看著他忙碌,隔了會很認真地說:“我還真是怕你跟別人跑了?!彼恢庇浀盟杳詴r的那個夢,隔著漫天的迷霧季詩禮跟著別人走了,他想要阻止卻又無能為力。季詩禮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回答,動作頓了下抬頭看他一眼又低頭繼續忙活去了,他說:“沒關系,就算我跑了想跟著你的照樣能繞本城好幾圈?!?/br>郝競先也不因為他的話偏離話題,繼續說:“考慮考慮?!?/br>火鍋吃完季詩禮還是答應了這件事,他其實心中明白郝競先這樣催著他要孩子無關于信任和安全感,對方想要給他一個他所認為的公平以及又一個比較實在的依靠,世事變遷他們總有一天會再也顧及不上彼此。他無聲得嘆息了一聲,呼出去的氣在空氣里形成一團霧氣。到家后季詩禮先去洗了澡,等郝競先洗完澡出來季詩禮并不在房間,他猜對方應該是回了樓上,便抬步上樓,最終在樓上的主臥里找到了季詩禮,季詩禮穿著浴袍坐在飄窗上翻相冊,旁邊放了杯正在冒熱氣的白開水,身后是夜色下這個城市的閃爍燈火,郝競先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他,心里那些紛紛亂亂早已拋卻。季詩禮抬頭看他,郝競先對他微笑,抬步走至他的身前站定,他往下掃了一眼,這個相冊是季好的。“幾天不見還蠻惦記她的?!奔驹姸Y翻著相冊跟他說。“明天去接她回來?!焙赂傁日f,“你一出去就是幾個月怎么沒聽你說過會惦記我?”季詩禮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他坐下,等他坐下后說:“我也沒說過我不惦記?!?/br>郝競先嗤笑,伸手摟著他的腰,兩個人湊在一起看季好的相冊,看著看著兩人臉上的笑意就更深,偶爾看到季好搞怪的照片兩人同時笑出聲,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又繼續看照片,相冊翻完,季詩禮把相冊放至一旁,端著水杯喝了口水,隨后又把水杯送至郝競先的唇邊,等他喝過一口又把水杯收了回去,郝競先看著他喝水的側臉,說:“以前的事你真不用我告訴你嗎?”上輩子的事對他來說已經是徹頭徹尾的過去,他現在愛的該珍惜的都是眼前這個人,沒有必要因為那些前塵往事讓戀人產生誤會,如今想說更多的還是因為那個問題,他不想對季詩禮有所保留。“不用?!奔驹姸Y說得斬釘截鐵,看到郝競先的表情似乎有些怔愣,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過就是你那些個情史中的某一個,瞎貓都能碰上死耗子,那么多個碰巧有那么一個讓你記得的也不稀奇?!?/br>郝競先沉默,季詩禮從他懷里退出來,用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問:“話都不說了,難道還在這里?”上輩子的事對他來說現在只是單純的記得,他解釋說:“沒有?!?/br>季詩禮還算滿意地點頭,端著水杯起身,又拿了放在一旁的相冊說:“不在就行,記憶這種事強求不來,你愛記得就記得吧?!彼f完轉身把相冊放在桌上然后往外走,郝競先忙起身跟上,問,“你生氣了?”“沒有?!?/br>“真的?”“真的?!?/br>“為什么不生氣?”季詩禮正走到樓梯前,干脆停了腳步回頭看他,說:“你背我下樓我告訴你?!?/br>郝競先看他也確實不像生氣,但是戀人難得有這種類似撒嬌的要求他自然不會拒絕,不過他沒有背季詩禮而是走過去彎腰想把人抱起,他剛有所動作,季詩禮就紅了臉,掙扎著推開他自己下了樓梯,嘴上還罵道:“流氓啊你?!?/br>郝競先跟在他身后振振有詞:“明明是你提的要求,怎么反而說我流氓?”他拉住他問,“你自己走下去還告訴我嗎?”季詩禮甩開他的手繼續下樓,他說:“不告訴?!?/br>郝競先跟在他身后皺著眉說:“要不你再上去,我背你下來?”季詩禮沒有理他,下樓后直接回了臥室往床上一躺再也不肯動彈,郝競先追問了兩句,見他不答也沒有繼續問,季詩禮的心思他一向是難猜的,只要沒有生氣就行。兩人相擁安眠,半睡半醒間有人在他耳邊說:“笨?!?/br>在那刻郝競先突然就想起晚上他和季詩禮一起看季好照片時的感覺,那些照片那些過去只有他們兩個會懂,會心一笑然后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默契早已形成。共同生活這么多年,就算是惰性金屬湊在一起,也早已因為分子運動變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他們已經不會再分開,也已經分不開了。他在睡夢中因為這種的認知輕笑出聲,隨后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他感覺到有人輕踹他的小腿讓他松點,他的力道已經讓人呼吸不暢,他松了些力道。有人迷迷糊糊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翻個身繼續睡去。天氣還冷,空調早已停止運轉,卻沒有人會覺得冷,因為在這寂靜的夜里有人的心里溫暖如春,大片的田野里開出了蝴蝶蘭,他記得那是他別扭的戀人送他的第一份禮物,蝴蝶蘭,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