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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好地問:“二弟,你府上的美人還不夠你受用,聽說你最近新納入府的一舞姬, 有國色天香之姿?” 平王五官不差, 但因長期飲酒作樂, 身形很是瘦弱,臉色也稍稍蠟黃:“大哥若是喜歡她,今日弟弟把她送給你便是?!?/br> 聞言,康王心中微哂,面上謙和地搖了搖頭:“君子不奪人所好,二弟留著自己享用便是?!?/br> “那就多謝大哥了?!逼酵跤值?,然后看向扶嘉:“四弟,三弟的婚事都已經定下了,你可有什么想法,雖說娶妻娶賢,但身為王妃,容貌也不能重中之重?!?/br> “有勞二哥關心?!狈黾蔚溃骸靶〉苄闹性缬写蛩?,就不勞二哥cao心?!?/br> 端王聽了,目光落在扶嘉身上,見他一副平靜淡然的模樣,心底露出一絲嘲諷笑意。 “四弟年紀小,倒是不需太過著急?!倍送蹩粗黾蝿e有深意的說,“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去昌平侯府拜見岳父大人,就先行告退?!?/br> 扶嘉聽罷,微微笑道:“三哥請便?!?/br> 康王又看向扶嘉:“四弟,這是要去拜見父皇?” 扶嘉微微頜首:“幾日后邊是秋獵,還有些事情要向父皇稟告?!?/br> 他話一落,康王面色不改,指尖卻抖了一下,他是長子,在禮部擔了個沒用的虛職,小時候被他狠狠欺壓的扶嘉,卻委以重任,完全壓過他。 “既然有事,大哥也不打擾你了,告辭?!笨低醭读顺蹲旖?。 平王也沖扶嘉一拱手。 直到扶嘉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不見,康王磨了磨牙,平王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哥,那舞娘你真不要?” “二弟,美人雖好,也要有命享受?!笨低踉僖惶а?,又是寬和溫柔的模樣。 平王哈哈大笑兩聲:“大哥想多了?!?/br> ** 扶嘉看著龍座上那人,把秋獵的安排說完以后,一時也沒有退下。 皇上看他一眼后道:“安王,還有何事?” “啟稟父王,兩日后便是秋獵,原本秋獵名單沒有昌平候府,但既已為三哥賜婚,是否要把昌平侯府的名字加上去?!狈黾蔚?。 皇帝摸了摸下巴,大悟道:“還是安王想的周到,便依你所言?!?/br> 話畢,他又看著扶嘉道,慈祥的說:“你三哥婚事已經定下,你也不要落后太久了,朕是你們的父親,都想你們能娶得如意嬌妻,門當戶對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兩情相悅。朕就是深受……,唉,不說了?!?/br> 扶嘉笑了笑:“父王,兒臣心中自有安排?!?/br> 扶嘉捻了捻手指,對于皇上的打算,他心知肚明,別人不知道宮里養著煉丹術士,他還能不知道,所謂強調的兩情相悅,不外乎是怕幾位皇子有了厲害的岳父相助,從而影響到他的帝位。 他這位父皇,可是自私到了極點,從未想過禪位,一心想著千秋萬代永世不滅。 “退下吧?!被噬系?。 扶嘉躬身行禮后,輕聲離開。 又過了半響,皇上抬起眼,看著遠處青煙裊裊的獸身香爐,對旁邊的太監招了招手:“獵場那邊可都安排妥當?” 徐公公彎腰道:“雖說是端王負責秋獵,但協助他的陸遜統領和陳大人都只聽皇上的吩咐,到時候,保管萬無一失?!?/br> 越說徐公公心里越發顫,都說虎毒不食子,但皇上這招,未免也太心狠手辣。 “徐公公是不是覺得朕過于心狠手辣了?”皇上幽幽問道。 “皇上圣明?!毙旃宦?,啪的一下跪下了。 皇上冷冷地看他一眼,隨后從龍座上起身,望著殿外廣闊的宮殿樓宇,他曾弒父奪位,他的兒子都留著他的血,焉知不會又樣學樣。 尤其是……扶嘉,陰狠狡詐,骨子里像極了他。 ** 扶嘉走了以后,沈盈枝沒睡著,全身酸軟無力,她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黃昏,她從床上爬起來。 東七立在門口,聽見里面起床的動靜,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姑娘,您醒了?!?/br> 沈盈枝揉了揉酸軟的胳臂,剛下地走了一步,一種不適的感覺從身下傳來,她僵了僵。 東七扶著她坐下,又打水伺候她:“您都睡了整一日了?!?/br> 揉脖子的動作一頓,沈盈枝看向門外:“不是一上午嗎?!?/br> 將棉帕拿過來遞給沈盈枝,東七道:“您從昨日午時一直睡到了今日呢?!?/br> 這么久…… 沈盈枝拿帕子擦了擦臉,東七又說:“昨天主子一直叫不醒你,嚇的臉都白了,還是林大夫說您只是睡著了,明日就能醒來,果然現在就醒了?!?/br> “扶嘉呢?”沈盈枝問了句。 東七搖了下頭:“主子吩咐奴婢照顧好您,昨天半夜他急匆匆的出門了,奴婢也不知去了哪兒?” 半夜出門,沈盈枝皺了皺眉,什么事這么急? “知道是什么事嗎?”她問。 東七把棉帕搭在臉盆上,搖了搖頭:“奴婢不知,不過主子說了,他今日會回來,讓沈姑娘不必擔心?” 誰擔心他了?那個蛇精病混蛋??! 可沈盈枝張了張嘴,最終沒說出來, 她想了想,又看向東七,換了個問題:“東七,昌平侯府有什么事情發生嗎?” 她有些好奇沈蓮枝怎么樣了,就憑沈蓮枝曾經非扶嘉不嫁的樣子,沈盈枝擔心她還沒有完全放下。 還有端王前日提到的婚事。 東七搖頭道:“奴婢不知?!?/br> 看見沈盈枝臉上失落神色,東七又道:“沈姑娘,明二應該知道,我把他叫來?!?/br> 手在空氣中愣了一下,沈盈枝好奇道:“明二沒有跟著扶嘉出去?” “沒有,而且他就在我們院子外?!?/br> 東七走出房門,喊了聲明二,明二嗖的一下,從房頂躥了下來。 明二他笑嘻嘻地去見沈盈枝,“沈姑娘,你找我?” 從他的臉上,沈盈枝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憂慮,倒是看見他紅的發烏的眼睛,她悶悶道:“你的眼睛?” 明二不在意的摸了摸:“被狗打了?!?/br> 狗打了? 沈盈枝不太相信。 東七在一邊出賣他:“是被明一揍的?!?/br> “唉唉,你能不能不說了?!泵鞫粷M地對東七說。 想到他的傻大個屬性,沈盈枝笑了下,轉移話題問:“明二,你知道昌平侯府這兩日有什么事嗎?” “這……”明二遲疑。 沈盈枝流露出幾絲失落傷感,她偏過頭:“不方便說就算了?!?/br> 明二見沈盈枝有些傷心,拍了拍腦門。 “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四姑娘臥病不起,還有皇上下了一道給侯府三姑娘和端王的賜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