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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怪娘吧?!?/br> 她搖頭,她又不是真正的沈盈枝,怎么會怪她。 “盈姐兒,有些事娘也就直說了?!?nbsp;陳氏目光落在沈盈枝的臉上,“你今年十六了,娘正在給你相看婚事呢,丞相家的次子紀獻安人才容貌皆是上乘,我有意……” 丞相家的次子…… 沈盈枝愣了一下,一時沒有說話,陳氏看著她,又柔聲道,“ 婚姻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娘自然會為你好好籌謀 ,雖然說如今的男女大防沒有以前那么嚴重,但盈姐兒,你現在大了,須知男女有別,而且你是我們侯府的小姐,怎么能和一個侍衛廝混在一起呢,當然,娘不是說看不起他,只是身份之別,猶如天譴?!?/br> 等陳氏說完,沈盈枝臉上的笑意不改:“娘,紀獻安真的是良配嗎?” 陳氏目光溫柔,她給沈盈枝扶了扶頭頂的玉簪,笑吟吟道:“你是我的親生女兒,娘自然是要為你好好籌謀,而且你父親也私下打探過了,可堪良配?!?/br> 沈盈枝又哦一聲,陳氏又說:“盈姐兒,你才剛歸家,娘也不舍得這么早將你嫁出去,但好郎君難得?!?/br> 好郎君? 沈盈枝直勾勾地看著陳氏,見她臉上沒有一絲心虛,她也就低頭笑了,紀獻安的確相貌不凡,才華了得,但……卻有斷袖之癖,不好女子,且他后來因醉酒后,當面調戲扶嘉,而被扶嘉判了流放之刑。 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的男子,居然是良配。 陳氏見沈盈枝垂頭不語,以為她是害羞,便說: “盈姐兒,如今正是你議婚的日子,還是不要和外男隨便見面為好?!?/br> 沈盈枝抬頭,嗓音清柔:“娘,我和人家已經約好了,無緣爽約,豈不讓人詬病,再說了我行得正坐得直,又沒有抱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怎么就不能去了。 ” 她清明的目光看著陳氏,陳氏被她看的久了,忽然一笑:“看,娘這是關心則亂了?!庇终f:“ 你剛來京城,也應該多出去逛逛,我讓你烏姿陪你去吧?!?/br> 沈盈枝搖頭拒絕:“ 大嫂懷了身孕,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前幾日我也和蓮枝出去逛過,今日我帶上仆人就行。 ” 陳氏似乎有點為難,她看著沈盈枝,半響后做出一個受不得女兒癡纏的母親模樣:“ 都依你,都依你,不過你可得多帶些人,注意安全 ?!?/br> 沈盈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同意了。 等沈盈枝離開后,陳氏眸光閃了閃,屏退下人,叫過一旁的徐mama:“ 你說盈姐兒知道那人?” 徐mama朝著沈盈枝離開的方向看去:“三小姐怎么會知道,而且外面誰不說紀二公子一表人才,你把三小姐嫁給他,自然也是為她著想?!?/br> 陳氏坐在玫瑰交椅上,良久,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就是盈姐兒的命,總之,我不會虧待她的,對了,吩咐全府,不能有人對三姑娘有任何怠慢。 ” “夫人你放心好了,三姑娘沒回來之前,奴婢早就吩咐下去 ,現在三姑娘,一定感受到了你的用心?!毙靘ama道。 陳氏抿了口茶,目光悠遠,喃喃道:“嫁入相府,怎么會是不上心。 ” 沈盈枝走出陳氏院子 ,心口微刺,她不相信陳氏不知道紀獻安是么樣的人,她還這么做,無非就是把她嫁給他之后的好處比她這個女兒重要。 這幾日陳氏待她很好,這份好里面的確有母親對女兒的疼愛,但也有私心。不過即使早有準備陳氏對她的好不單純,想法被證實時,沈盈枝依舊失落。 等離開候府,坐在馬車里,沈盈枝深吸幾口氣,總之,結一門親事難,毀掉一門親事卻很簡單。 她該為自己想一條后路了。 這時,馬車晃了一下,沈盈枝身體朝右偏了偏,差點摔倒,與此同時,車轅處傳來趕車馬叔的倒噓聲。 春柳掀開簾子問:“ 馬叔,怎么了。 ” 馬叔從車轅下去:“對面的馬兒失控,橫沖過來,似乎把輪子撞壞了,三小姐,容老奴檢查一下?!?/br> 與此同時,對面傳來尖銳的細嗓:“ 哎呦,趙高你怎么駕馬的?還想不想活了?” 沈盈枝側身,掀開另外半邊簾子,看見對面淺紫色車棚里走下來一個公子,公子很年輕,儒雅秀氣,端方溫和。 “小李子,趙高是老把式了,不是它駕車的問題, ” 沈盈枝聽見他溫言道:“ 趙高你先檢查馬?!?/br> 那個叫趙高的應了聲喏。 沈盈枝見狀蹙了下眉頭,把車簾放下來。 然后她聽見那位公子的略帶歉意的聲音在自己的馬車外響起:“ 在下為我家馬兒道歉,驚擾姑娘,還請多見諒?!?/br> 沈盈枝在馬車內搖頭道: “ 無心之失,公子多禮了?!?/br> 沈盈枝又聽見公子笑聲,他笑聲有點酥,像是炸脆了的小魚干:“ 姑娘大量?!?/br> 話罷,馬叔無奈的聲音傳來:“ 三小姐,這車輪奴才一時修不好,尤其另一邊的車輪還在繼續下滑,您先下來,當心這個車輪碎了?!?/br> 春柳聽罷,忙掀開簾子:“ 小姐,快下去吧。 ” 沈盈枝不太想出去,但此時無法,她只得起身下車,然后她發現剛剛說話的公子,他有一雙精致的丹鳳眼,眼下還有一顆淚痣。 “耽擱姑娘出行了?!?nbsp;公子看了一眼沈盈枝的馬車,抱歉道 。 沈盈枝聞言搖了搖頭,說不妨事,見如今才出了侯府沒多遠,她讓馬叔回去 ,重新駕一輛車過來。 公子又對沈盈枝笑了下:“ 敢問姑娘家住何方,今日在下驚嚇了姑娘,明日必當登門道歉。 ” 沈盈枝搖了搖頭:“小事而已,公子不必掛念?!?/br> 公子聽沈盈枝這樣說,他眼底含笑,歉意的看著沈盈枝。 沈盈枝則偏過頭,想到陳氏的打算,實在沒什么交談的心情,再加上她真不想和這個人往來,于是不管那公子在干什么,都是一副冷淡模樣 。 春柳和碧柔都覺得氣氛有點怪。 一柱香的時間后,馬叔帶著馬車過來了,讓剩下的奴仆處理那輛車,沈盈枝對公子微微頜首,上了馬車。 剛上馬車坐好,沈盈枝繃著弦猛地一松。 “小姐,怎么了?!?nbsp; 春柳問。 沈盈枝搖了搖頭,剛剛那個公子 ,讓她想起一個危險的人,沈蓮枝昨天說端王懦弱無能,但她不知會咬人的狗不叫。 “殿下,你怎么一直盯著那馬車離開的方向?” 小李子道。 端王揮開折扇,目光看向沈盈枝消失的方向:“ 你不覺得她漂亮嗎?” 漂亮? 小李子彎著腰點頭:“ 是挺漂亮的。 ” 但殿下什么時候變成以貌取人的人了。 端王笑了笑:“我曾見過一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