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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商好后,相田麗子凱旋而歸。“明天走是不可能了,我和他們商量了一下,一個小時后再出發?!?/br>人員湊齊,眾人一起上了車坐在位置上。大巴車停在停車位,一個小時后才發動車子,向著遠處在陰云下顏色暗沉的朦朧的山駛去。一輛大巴在繞山高速道中行駛著,車內,穿著主色為白、輔有黑紅二色的籃球服的年輕人們似是說到了什么令人興奮的事情,整個車內充斥了笑容與歡樂。在大巴車后,一個不甚清晰的身影以難以置信的速度牢牢綴在后面。他在車頂與車頂之間輕盈跳躍,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車內熱鬧的氣氛讓黑子哲也的心情稍稍放松了。已經過去了這么久,那股不祥的預感應該也不會成真了吧……雖然黑子哲也不太清楚那所謂的不詳究竟是會發生什么,也不太清楚為什么他會突然這么相信這種唯心主義的東西,但那感覺的存在感太強,不這么做實在是讓他心里難受。“所以我說今天的水仗真是太爽了——”火神大我和前面一排轉過頭來的人說著,“黑子那時候干得也很出乎預料啊,居然靠著存在感低偷偷下黑手,對面的人都被嚇到了,黑子你那時候怎么就想到那招的……我說黑子,你聽到我在說什么了嗎?”“黑子!”火神大我和他一起坐在后排的雙人座上,對方靠著窗,而他坐在里邊的位置。沉浸在思緒里,黑子哲也錯過了來自火神大我的問話。“……???在說什么?”黑子哲也回過神來慢悠悠地回話,心臟卻突然地揪緊了。一個場景占據了他腦海所有空間,不斷地讓他感受著痛苦,那場景似乎就要在眼前發生,他看著面前望著自己的火神大我的臉,有些恍然。在同樣的繞山公路上,同樣的大巴上,火神大我和他說著同樣的話題。——火神大我叫著他的名字,要他說說自己的意見。窗外的雨在他們上路不久就下起來了,嘩嘩的雨聲在耳邊回蕩,聲勢浩大。——雨水沖刷著,大巴殘骸中是血與rou的慘象。這是什么?這些記憶……一陣來自前方不遠處的轟隆隆的沉悶的震動聲夾雜在窗外雨聲中傳來,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讓黑子哲也藍色的瞳孔猛然收縮。他想起來了,他們會在這里遇上山體滑坡,他們乘坐的大巴車會被沖出護欄,墜入山底。他們晚了一個小時上路卻還是來到了山腰的公路上,車子行駛的速度不慢,甚至還因為是在高速路上而快了些許。再過十來公里,他們就要抵達在記憶中發生事故的地點了。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命運在發出嗤嗤笑聲,低聲耳語著——你無處可逃。他好不容易回到這里,怎么能讓一切重演!在激烈鼓點般的心跳聲中,黑子哲也解開了腰上的安全帶站了起來,幾乎是用上了畢生所有的力氣跑向前座司機,他喊道:“靠邊停一下車啊……!”“黑子?!”火神大我愣了愣,“不要在車上跑啊,很危險的!”然而他的聲音黑子哲也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司機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第一時間就減速了下來。他緊張問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沒人回答他。回答他的,是嘩啦嘩啦從山上滾下來的大量碎石泥塊,呼啦一下,阻斷了視野中的道路。黑子哲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只見大巴車司機技術高超地一個大擺尾,在離落下來的東西只差幾米的距離外停下了車。之前還跟在后方的車子不知為何晚了幾分鐘才來到大巴車停下的地方,看見前方情況不對,他們減緩了速度停下車子望著山體滑坡后的景象苦惱地撓了撓頭。車輛們停在被阻斷的道路一端,車內的眾人對黑子哲也投以激動的目光。窗外的雨嘩啦啦下著,注意到前面發生了什么的眾人,心也哇涼哇涼的。要是再晚一些,車子連帶著他們就要被埋在下面,或者是直接在沖擊力下……被推落山底了吧。在雨聲中,黑子哲也定定看著車外的景象。窒息的人呼吸到第一口空氣似的,黑子哲也此刻竟然有些被這不存在的空氣嗆得忍不住眼眶有些濕潤,他用袖子直接抹掉讓視線都變得模糊不清的眼中的水,回到和火神大我的位置上跨過他伸手打開窗。閉著眼睛仰著頭,黑子哲也背對著別人,讓別人看不清他臉上的如釋重負的表情。感受著撲打在臉上的冰涼雨滴,他緩慢而又深深地呼吸著帶著雨水清新氣息以及泥土潮濕氣息的空氣。他們……活下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喵~>▽<下章見面改個錯字☆、第30章在雨夜下眾人乘坐著大巴折返人煙密集的市區,拋棄了悠閑乘坐著巴士在一路歡聲笑語中一邊觀賞風景一邊回學校的原計劃,坐上地鐵回到了私立誠凜高校所在的城市。白晝漸漸被黃昏的橙色掩蓋,圓圓的落日綴在天邊,陰云覆蓋的天空仍舊是陰郁的。從地鐵站走出來,黑子哲也從背包拿出雨傘撐開。“拜拜~”“回去好好休息??!”相互道別后,同伴們一個接著一個分開,走向了回家的路。東京一整片都在下著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下。六月的初夏正是陰雨連綿的梅雨之季,下雨的時間太長心情好像也要發霉,但雨停后又會是悶熱的天氣,也不知道該期待梅雨季節快些過去好還是慢些過去好了。不過,對剛剛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的黑子哲也來說,無論看到什么樣的天氣他都是心情愉悅的。“黑子,我把今天遇到的事情發上社交網站了,你知道他們怎么說的嗎?”火神大我相當順手地從黑子哲也手中拿過雨傘把手,他身子鉆進傘下,站在黑子右邊一邊撐著傘笑著,一邊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手機。雨水打在傘面,啪啪輕響有些悅耳。順著傘的邊緣流下來的水滴時而連續時而斷成一滴滴,晶瑩的水珠上映著黑色傘下同撐一把傘的兩人。黑子哲也說:“不知道?;鹕?,你的傘呢?”“塞到背包最底層了,不想拿出來?!被鹕翊笪艺f,“一起撐一把傘有什么不好嗎,明明以前也這么撐過!”“不想跟你撐相合傘啊?!?/br>黑子哲也伸手試圖奪回火神大我手上拿著的傘柄,卻在對方握得緊緊的力道下敗下陣來,只好收回了手。“好啦,兩個男人說什么相合傘?!被鹕翊笪夜χ?,“說回剛才那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