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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無法確定,是愛意的喜歡,還是,因為養育照顧了那么多年,而積累的情意罷了。藍小龍也沒了言語,他同樣無法解釋。從什么時候起,兩人變成了這樣的關系,重回天庭之后,記憶重歸,他很清楚自己喜歡著眼前之人,不,應該說,對眼前之人充滿愛意。可是,當日與他成親的那個凡人女子是誰,他為什么與她成親,他求金羽又是要去救的什么人,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原以為回天以后就能找回的記憶,卻依舊遺失了一段,可鳳仙君,卻是記憶完整。他欠他一個解釋,卻偏偏這個解釋,連他自己都想知道為什么。徹夜安靜,在天徹泛起第一道白光的時候,佐輕突然從床上翻身坐起,然后一腳將在他身上亂碰的人踹下了床。滿面無辜的眨巴眨巴眼:“我做惡夢了,夢到有只蟲子在我身上爬?!?/br>夏紫重:…很好,敢罵我是蟲子了。然后淡定的起身,幾近于和藹可親的湊上去:“沒嚇著吧?!?/br>那溫柔的模樣,嚇得佐輕差點以為他被人奪舍了。夏紫重摸了摸他的肚子:“嚇著孩子了?”這才叫影帝,裝的可像可像了。佐輕心里的小人,一邊為什么自己逝去的節cao淚流滿面,摸著肚子覺得有個娃娃也沒什么不一樣。一邊十分驚奇的感嘆,原來小師兄真的這么喜歡孩子啊。兩人相親相愛的起身,然后,便在這小世界之中游山玩水,甚得其樂。至于,又惹得各處神跡常顯,光怪陸離之事頻發,種種事跡,皆不可細提。十分欲求不滿的夏紫重終于有點急躁了,然而他依舊按捺了下來,只是輕擁著佐輕說著實話:“你如此行事乖張,此間世界的天道,已經注意到你我的存在,早晚會容不得我們的?!?/br>若是降下天罰,他們倒是不怕,但這個小世界只怕承受不住,必有所損傷。總之一句話,玩夠了就得換地方。可是,佐輕之所以留在這里,其實也并非是玩不夠:“只是這一世,你說蛇白能成功渡劫與師父在一起么?”夏紫重搖頭:“再輪回五世,只怕這兩人也難修正果?!?/br>氣的佐輕差點一把掐死他。半個多月后,兩人終于又回到了皇宮,夏紫重答應想辦法,渡化皇甫玉。神君之所以為神,就是因為他們道心較為堅定,于仙妖術法之上,另有見解。簡言之,他們比仙君厲害。入了宮門,這才關心起此間朝事,竟發現四皇子皇甫儀,已被立為太子。三皇子皇甫玉拜了雪迎夏為師,入住仙師府不聞政事。仙師府屋脊之上,佐輕蹲坐著,一手支著下巴,看下方坐在亭中,安靜看書的兩人:“看來,不用我們擔心了嘛?!?/br>“誰說不用?照這形式下去,當真再過五輩子都超脫不了?!毕淖现貐s微擰著眉頭。而后飛身而下,停在那兩人身前:“這皇宮妖氣甚重,仙師不管?”此世界雖為小世界,但對仙妖術法的容忍度,卻極為寬大,正是因為此間有鬼妖長住。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是會產生妖魔的,他們在外游山玩水時,也曾遇到過幾只小妖。不過,皇宮有皇氣鎮著,一般妖鬼根本進不來,只能是這只妖精,本就是宮內所出。雪迎夏做為此地地仙,不管事,任由妖魔做怪,似乎說不過去。“你…你們不是走了嗎?”雪迎夏沒開口,皇甫玉倒是起了身。而后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直視著雪迎夏:“仙師,我就說此事奇怪,父皇怎么會突然立了四弟為太子,果然是被妖魔迷惑了?!?/br>雪迎夏抬眼,掃過眼前三人,眼中略帶著疲憊:“那妖非惡,也并無做什么jian惡之事?!?/br>簡言之,不是為惡的妖精,又非外來,他沒資格管。“他迷惑父皇還不算壞妖?”皇甫玉已然將此妖安上了罪名。“你四弟并末被迷惑?!?/br>“我說的是父皇?!?/br>“你怎么權心如此之重,”雪迎夏直起身看他,聲音里帶了些惱怒:“說到底你還是舍不下太子之位?!?/br>他承認自己有私心,縱妖行事,那只妖,迷惑了君王,可卻也免去了他的糾結。佐輕拉住夏紫重悄悄的隱了身形,這一盆巨大的狗血,他決定還是先默默圍觀就好。皇甫玉抬頭直視著他,他第一次如此大膽:“我也想知道,你既瞧不起我,又為何要留我在你身旁?!?/br>父皇收了原本賜與他的宮殿,讓他與仙師修道,說到底,明升暗貶,毀了他一生報負。他表面上聽從,心里卻無法不去想,不去怨,他是宮婢以命換命生下來的皇子,自小無母,更缺后臺與父皇疼愛。若不是比常人刻苦,又如何在眾皇子之中,引得父皇親睞,卻不想,仙師一句話,就讓這一切,都毀了。雪迎夏沒想到自己一時私心,竟讓他以為自己是不喜他的,明明只是想讓他名正言順的留在身旁,名正言順的,不娶妻生子。可到如今,他卻只能干巴巴的解釋:“我不是瞧不起你?!边B一向高冷的本座,都忘了用。“那你倒是告訴我,為什么不讓我做這個太子?”看著他眼中的質問,雪迎夏有些受傷,刻意保持的距離傾刻瓦解:“太子之位,對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自然,”皇甫玉目光堅定絕決,似乎是突然就放開了,欲將一切攤在他的眼前:“仙師一定沒有受過那樣的待遇吧,明明是個皇子,卻連個宮人都不如,不論是誰都可以踩上一腳,反正也沒有人會為我出頭?!?/br>“每一次父皇去謹思殿,我都站在最偏遠的地方,根本沒有資格上前,直到學業武功在眾皇子之中逐漸脫穎而出,父皇才恍然驚覺,原來謹思殿有這樣一個人。可是…那時他卻問身旁的宮人,我是誰?”皇甫玉灼灼目光帶著苦澀:“我是一個連自己父皇都記不得的皇子,那時候我就知道,欲站人前,非權勢地位不可爭矣?!?/br>謹思殿就是一個小朝堂,那里是眾多皇子皇女教習之地,皇甫玉好歹也入了皇家的族譜,自然也要去上學,只是按身份被排在了最偏遠的位置。“跟在我身邊,亦可保你一世喜樂無憂?!闭l敢瞧不起仙師弟子?“你可問過我愿不愿意?!被矢τ翊沽讼卵?,低了聲響:“我是個男人,我想要站在人前,而不是躲在羽翼之下,我欲博擊九天,而不是安享一池春水?!?/br>“吾本凡人,不似仙師一般無欲無求?!?/br>你可問過我愿不愿意,吾本凡人,不似仙師一般無欲無求。雪迎夏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條小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