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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白鳳的表情有些復雜,只要花梅令扯出當年的情誼,他的態度便硬不起來。畢竟面前這個人陪他走過了最孤獨無助的歲月。東陽白鳳面容未變,但其實他的心早已起了波瀾。“花莊主,明人不說暗話,我來找你是想談神刃的事?!?/br>花梅令笑了笑,“是浮堯的命還是任謙雪的命?”“任謙雪?!?/br>“你倒真是變了?!被妨羁聪蛩哪抗庥行┻z憾,他將那枚梅花玉放到了桌子上,用兩根手指推到了東陽白鳳的面前。“我用這枚玉買你一個承諾?!被妨钅请p如琥珀一般的眼睛總是閃亮著盈盈的光芒。東陽白鳳看著花梅令,又看向那枚跟了他幾年的梅花玉。站在談判的立場上來講花梅令是完全沒有資格跟自己談條件的,但他很聰明。表面上看這只是一枚玉,最多也不過是成色好一些罷了,可其實這玉背后堵上的卻是他們七年的感情。能拒絕嗎?能答應嗎?東陽白鳳沒有開口。花梅令又道,“你我都很清楚,任大俠的毒非九色琉璃珠不可解。九色琉璃珠,本莊主送出去的東西就絕不會要回來,但九色琉璃珠的使用方法普天之下就只有曹望舒知道?!?/br>東陽白鳳不語,花梅令豎起一根手指,“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定找到曹望舒問出九色琉璃珠的使用方法解救任大俠。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承諾,這一個月的時間不要參與武林盟找浮堯的麻煩?!?/br>“不行?!睎|陽白鳳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花梅令的臉一僵就聽他又道,“一個月的時間太長了,我等不了?!?/br>東陽白鳳說完抬頭便看見花梅令有些發怔的目光,那一瞬間心中涌上無數種情感,卻沒有一種說得清、倒得出。東陽白鳳:“我……”“任大俠的毒應該還有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吧?”花梅令笑,但那笑容卻讓東陽白鳳的心隱隱作痛,“本莊主向來說一不二,孤城主又何必這么咄咄逼人呢?”孤城主又何必這么咄咄逼人呢?就像一個魔咒在東陽白鳳的腦海中不停地縈繞,東陽白鳳想起臨來時自己用來給任謙雪擦拭血跡的手帕,他擦一點任謙雪便吐一點,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盆中的水便染成了紅色。最難不過如此抉擇,他到底不是十年前那個孑然一身了無牽掛的劍神東陽白鳳了。“好?!睎|陽白鳳看向花梅令,“但我也有一個最基本的條件,那就是這一個月內他不得主動找我的麻煩,如果他妄圖來搶九色琉璃珠的話,我絕不會手下留情?!?/br>“一言為定?!?/br>“一言為定?!?/br>兩人喝過一旬酒,東陽白鳳又問道,“你既然不打算拿回九色琉璃珠,那他的毒怎么辦?”花梅令苦澀的笑了,仰頭喝干杯中的酒,悠悠地道,“九色琉璃珠于他而言,不過是治標不治本?!?/br>東陽白鳳沒有再問,因為他忽然在花梅令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情緒,似乎是悲傷。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感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終于回到家了!火車這種東西啊,本來不暈的坐多了也要吐了我討厭除自行車以外的一切交通工具!但愿有一天電梯能普及大街小巷,連接市與市,貫通省和省取代一切公交、出租、火車和船??!☆、生亦有何歡花梅令剛回到分舵下人便告訴他,周旭來了。他頓時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前廳,就看見周旭拖著白花花的胡子在打盹。“周老!”花梅令叫了一聲,周旭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來。“叫什么?大老遠把我從梅令山莊折騰來又為了給你那小情人看???”周旭雙手掐腰,瞪著眼,“不是我說你,你娘要是知道你這樣,當初都不會生你!”花梅令難得有些慚愧地摸了摸鼻子,“周老,浮堯現在的情況有法子治嗎?”周旭白了他一眼才慢騰騰地說,“有?!?/br>“真的?”“五倒還魂水我也曾聽聞過,他的作用并不是吞噬掉中毒者的內力?!?/br>花梅令:“不是?”周旭:“五倒還魂水就好比一層金剛罩,將中毒者的丹田一點點罩住,起初罩住的少,他還可以使用內力。到后來完全封死了,這人便一點內力都沒有了。也就是說,用是用不了了,但武功其實還在?!?/br>花梅令心中一陣驚喜,但很快便又想到,“周老,我不是讓你解決五倒還魂水的問題,而是他活不過三十歲的問題?!?/br>“你別急??!”周旭道,“他為什么活不過三十歲呢?因為他的內功學的太雜彼此之間不對盤,說白了就是走火入魔!只不過他們先祖代代如此,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沖突。既然原因是內功,那么只要……”周旭將一個小瓶子舉到花梅令眼前,花梅令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覺鎖起了眉。周旭:“這可不是普通的化功散,這是當年我師傅傳給我的化功丹!就算是武功再高強的人,只要吃了它,不出三個時辰,頓時變的比你還弱?!?/br>周旭說完卻發現花梅令正鎖著眉毛若有所思,半響才聽他問,“就沒有……別的法子嗎?”“還能有什么法子!”周旭不耐煩了,“劍宗為了讓每一代先祖都能培養下一代先祖,五倒還魂水的藥效都只是暫時性的,有藥可解。但一旦解開了,只會加速他的死亡??赡苓B壽辰都等不到了,說不定明天就……”說到一半感受到花梅令憤恨的目光,周旭連忙噤了聲,小聲道,“這是一舉兩得的買賣,既不用跟那個東陽白鳳去搶解藥,又可以挽回浮堯的性命。雖說他從此便會失去武功,但你這么多年沒有武功不也照樣活的瀟灑么!”那是不一樣的,花梅令苦笑著接過藥瓶。這么多年來,他為了保護自己,為了偽裝成會武功的樣子,他費盡心機。這般滋味,世間除了他在無人能體會得到。但浮堯不一樣,他到現在都不懂這世間的險惡,屢次被孟三千利用。更何況他腦子里裝著無數武林人夢寐以求的內功心法,如果連這最后的自保能力都失去了,他要怎么活?無論是對他,亦或是他,武功都是他們最后的籌碼。可周旭忽然又道,“別優柔寡斷的了!要是命都沒了,那就什么都沒了!”花梅令聞言,倏地攥緊了手中的瓶子。“莊主!”一個下人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花梅令一看卻是他安排在別院的人手,“莊主!別院被襲擊了!是鬼頭兵的人!”花梅令一驚,連忙跑到大門外,白撫已經備好了馬車,將他拉上車便疾行而去。馬車剛停下,花梅令撩開簾子便聞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