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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對方的脖頸一劍刺去。孟三千忽覺后頸一涼,來不及回頭便匆忙彎腰,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才躲過劍勢??赡且粍拿媲帮w過時卻又失了力道,似是預料到他能躲過一般轉勢劈下。在院子中的人大多看到了這一幕,但凡有些本事的都瞬間便看出了門道。劍宗宗主更是興奮不已,忍不住高呼一聲,“云雨轉勢!”去勢柔弱如浮云,來勢洶涌如暴雨。云雨轉勢已僅僅是存在于劍宗歷史古書中的招式了,歷經百年的傳承早就后繼無人。漸漸的大家更是只當他是一個夸大其詞的神話,理想中的武學最高境界罷了,可如今親眼看來卻是驚為天人!孟三千一個后翻直躍一丈,穩穩地站在了屋脊之上。這次神刃卻沒有急著追,因為對方已站在了屋檐的最邊上,無論如何都已是他的手中物、劍下魂。孟三千已是身處絕境,可他卻還是勾起嘴角,目光一瞥卻看見陳叔平還站在圍墻之外,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人,面如冠玉、笑若荊棘。他看見了神刃也看見了,那人卻是花梅令。陳叔平才剛跳出圍墻迎面便走來一個人,上乘的雪狐裘掛在他身上卻一點也不覺得奢侈,似乎這樣華貴的一個人就應該配如此貴重的東西一般。這人面無表情地走過來,陳叔平認識他,正是因為認識所以他才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因為,花梅令不笑之時,便是你見閻王之日。握著劍柄的手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的左手禁不住在發抖。早在當初他用九色琉璃珠所藏之處的消息與花梅令做交易時便應該想到這一天。無懈可擊的梅令山莊怎么會允許別人握著他們的把柄呢?“花莊主?!标愂迤竭€抱著一線生機,可對面的人卻只言未語,步步走來,很重,似乎每一步都在地上烙下了腳印。明明激烈的似鑼鼓聲聲,可周圍卻偏偏寂靜的可怕。陳叔平頓時不抱希望,他壯著膽子吶喊一聲,提劍便沖了上去,打算先發制人。一柄折扇在面前“唰”地展開,驚落了枝頭的積雪,似天降寒露,霎時白光一現。孟三千還想再看,可一柄劍鋒卻猛然襲來,這次他抽出腰間的束帶一甩,又一纏,那束帶頓時緊緊地纏在了長劍上。神刃的面容卻絲毫沒有被人拆破招數的異樣,左手忽的向上一劃,孟三千還未看清,便見一汪鮮血突然噴灑出來,像是血雨,在他眼前落下。他的身體驀然垂了下去,神刃棄了長劍伸手便掐住了他的喉嚨。孟三千的目光向下一望,只見神刃的左手中隱隱閃過一道銀光。是一把匕首,一把只有三寸長的匕首!呵,這人用的竟是長短劍。已是手下敗將,神刃垂眼看著他,卻無絲毫的憐憫,對著孟三千的天靈蓋一掌便拍過去。“手下留情!”一人突然躍上屋頂,神刃頓住手,只見劍宗宗主站在一旁,“手下留情啊神刃!這人還是要活口,留給武林盟審訊?!?/br>神刃聞言倏地松開手,孟三千便如失了線的木偶一般頹然倒在了屋頂上,胸前是一道兩尺長的刀傷,鮮血如注。三人跳下房頂時,前院已是尸橫遍野,白帝山的教徒一個不留的被就地處決。正邪之派,說到底都逃不過殺戮。戰天下看了眼孟三千冷哼一聲問道,“陳叔平呢?”曹望舒道,“溜了,孟三千讓他去搬救兵?!?/br>“哼?!睉鹛煜掠质抢浜咭宦?,“這么多人在,竟然能讓一個小小的陳叔平溜了?”“怎么可能?”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曹望舒回頭頓時瞪大了眼睛。只見花梅令一臉笑容地站在門口,他右手搖著扇子,可那扇面上卻是血跡斑斑,而他的左手拎著一個人,那人正是陳叔平!“這么多武林高手在,若是讓陳叔平逃跑了豈不是丟了戰盟主的臉?”他勾起嘴角笑的邪魅,而手中的陳叔平已然渾身是血,他的喉嚨被掏了一個血窟窿,樣子凄慘無比。戰天下的眉毛狠狠地擰了一下,神刃有些好奇,他明明感受到花梅令是沒有絲毫內力的,可能將一柄扇子插入人喉嚨之中的功夫卻絕不比他差上多少。這洞外竟也有人能有他七八成的功夫?可就算有,又怎么會是這種人?這時的神刃尚不知有“登徒子”一詞可以形容他對花梅令的印象,可他卻還是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夕陽,一片紅云東去,那柄血染的紙扇下妖冶的笑容,如同他在劍宗府邸看見的一株株雪中怒放的花。紅的鮮嫩,紅的驚艷。是了,是梅花。作者有話要說: 快快快,有木有覺得看著還算好看的妹紙!數據正在分分秒秒地打擊著我的自信心……☆、三千琉璃色因為時日已晚,孟三千的審訊便被推遲到了第二天?;妨畋话才抛≡趧ψ谝婚g小房中,點著一盞燭燈。他坐在桌前,手中的扇子又換了一把,但還是一模一樣的冬梅臘雪,只是少了傍晚時那駭人的血跡。屋內的窗戶忽然被打開,燭光明滅,一個人影順著窗戶滾了進來,只消一瞬便又關上了。“怎么樣?”花梅令悠哉地問。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黑煞,他一抱拳正色道,“屬下再次暗訪劍宗,得到的結果卻和上次一樣?!彼D了頓又道,“五倒還魂水…并無解藥?!?/br>唇角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花梅令展開扇子看了看又慢慢合上,他肩膀上的小翡翠也隨著他的動作轉動著小腦袋。“有意思?!彼哉Z,這曹望舒對五倒還魂水的事還真是守口如瓶??!不過,要是這么輕易就到手了反倒無趣了。這么想著,他的笑容又深了幾許,揮揮手道,“知道了,下去吧!”“是?!贝皯粢婚_一合,人便消失在了夜空中。黑煞一走花梅令便也站了起來,“走吧白撫,我們去地牢看看?!?/br>正是三更天,月色朦朧。兩人也并未遮掩,大搖大擺地便朝劍宗地牢走去,火把通明,遠遠地卻看見一個人站在洞口,他就像一個倒刺的冰柱,牢牢地插在地上。那人正是神刃!白撫微微一皺眉有意阻攔,可花梅令卻搖著扇子笑了,他摸了摸肩上的翡翠道,“知雀,你先去一旁等著?!蹦区B便像聽得懂人話一般,忽閃著翅膀便飛到了山洞的牌匾上。花梅令“唰”地展開扇子笑意盈盈地走過去,那邊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一雙美目如鷹一般緊盯著他們,俄頃,倏地拔出劍。花梅令笑著抬手,白撫只得抿起嘴唇留在原地,眼看著花梅令一步步朝地牢走去。此時兩人的距離只余兩三丈,神刃的眼眸微微一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