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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辰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聊足球及米國的航母,談興甚歡。 平安則挨著蓋子,說一些明星及家?,嵤?。 再正常不過的四人約會。 蓋子的情緒漸漸安定,臉上也有了笑容。 當她的燒雞腿端上來時,王大勇用叉子和刀,左右開弓,硬是把里面的骨頭都剔除地干干凈凈,然后才放到蓋子面前。 蓋子沒說什么,但明顯猶豫了一下——她沒有立即吃,卻也沒有推開。 她和平安說著最近考試的一些事情,還有她的舞蹈課程:“感覺自己完全沒有天賦,別人壓腿成180度,我卻是一道拱橋,我這樣的水平,藝校能看上我嗎?” “顏值即正義?!逼桨舶参克骸澳汩L這么好看,這就是你的本事了,不管別人怎么努力都達不到的本事?!?/br> “所以說你也覺得我是花瓶?”蓋子有些垂頭喪氣。 平安笑道:“你以為花瓶是每個女人都能當的?你可知這世上大部分女人的夢想是能當一只漂亮的花瓶?” “那你了?”蓋子問平安。 “我?”平安自嘲笑笑:“當然也想?!?/br> 誰不想當一個不用思考不用擔心來日方長的花瓶,可平安不能,她只能在風雨中站成一顆大樹。 葉清辰這時插進來道:“聊什么了,什么花什么果的?” 蓋子笑笑:“我問平安你們什么時候能結成正果?” 葉清辰:“那要看平安意思,反正我是多多益善,兒女雙全,最好生個足球隊,沖出亞洲,問鼎世界杯?!?/br> “完了,平安你這輩子注定成不了花瓶了,他完全把你當豬圈?!鄙w子哈哈笑道。 葉清辰和王大勇這才醒悟過來,不由得也哈哈大笑。 氣氛漸漸熱烈,四人玩起了猜拳,葉清辰和王大勇對吹,平安輸了算清辰的,蓋子輸了,自然算大勇的。 漸漸喝多,夜深。 新年的鐘聲敲過,橋底下竟然也能看到翠寶湖的煙花,一朵朵的,煞是美麗。 平安呆呆看著,忘卻時間。 她從來不知道,世間還有如此美麗即短暫的美麗、絢爛。 前世到今生,她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煙花,從前埋頭辛苦活著,竟從來不曾抬頭看看,周遭世界,璀璨星光。 102、等風來 且被人牽著手,無限珍惜的,在她發際眉間流連:“我愛你,平安。新年快樂,永遠快樂?!?/br> 平安淚如雨下。從前的25年算是白活了,重新來過,她絕對不能虧待自己。 比如,盡可能去愛,去表達,去珍惜。 她亦緊緊抱住葉清辰:“我更愛你,清辰?!?/br> 兩人于煙花璀璨中纏綿相擁吻。 王大勇和蓋子在旁,則看得目瞪口呆。 良久,王大勇輕咳一聲:“不是說去我那看錄像嗎,出發吧?!?/br> 蓋子不想去,說放心不下家里老父,大勇也沒怎么堅持,便給葉清辰和平安叫了輛車,自己則開車送蓋子回家。 他不能急。今晚于兩人之間,已是莫大進步。自從吳勝利死后,兩人說過的話,加起來都沒今晚多。 只是在蓋子下車的時候,他搖下車窗,喚蓋子道:“蓋子,你過來,我還有句話跟你說?!?/br> 蓋子不疑有它,探頭進去副駕駛的車窗里:“什么事?” 王大勇迅速解下安全扣,越過座位,一把勾住蓋子,深深吻上。 他的力氣如此之大,蓋子怎么也掙脫不著,最后只能屈服……只能放任自己沉醉其中…… 良久,王大勇才放過她,眼神清亮:“新年快樂,蓋子?!?/br> 蓋子呆呆看著他揚長而去,佇立風中,久久回不過神。 而王大勇從后視鏡里看著她修長的身影漸漸變小,模糊在夜色,嘴角不由得浮現一絲笑容:不管怎樣,蓋子并不反感他的親近,這是不是預示著,他和蓋子之間,還有希望? 他沒再去夜場,只給手下打了個電話,反復叮囑要好生招待好葉清辰及平安,切不可懈怠。 “老大,那個女孩不是你曾喜歡的平大夫嗎?”手下是他親信,曾親眼見過平安給他治臉,估計有些轉不過彎來:“當初你移情別戀,喜歡上了蓋嫂,所以他們今天過來,是來炫耀還是來踩你場子的?” 王大勇啐他道:“廢什么話,平安可是我親妹子?!?/br> “嘻嘻,”手下一向和大勇開玩笑開慣,“好像這個妹夫,比老大你還帥哦?!?/br> “那當然,不比我厲害,我能把親妹子交給他嗎?”王大勇有些倦了,匆匆交代幾句后,便掛了電話,上床睡覺。 他當然不能去當電燈泡。如果他真要去湊熱鬧,葉清辰不把他頭擰下來當球踢才是怪事。 只第二天聽手下說,葉清辰和平安要了個包廂,挑了、、等片,全是正兒八經的片子;后來他們又送進去一瓶紅酒,其余時間,都是他們二人度過。 王大勇給葉清辰打電話:“壞了,除了那瓶拉菲,我昨晚應該還給你準備點其它東西才是正理?!?/br> “什么東西?”葉清辰似在運動,有些氣喘吁吁。 王大勇:“避孕套啊?!?/br> “滾?!?/br> 王大勇忍住笑:“兄弟,你別告訴我,昨晚良辰美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那么好的時機,你倆真躺在那里看電影啊?!?/br> 遲疑了一下,他又試探問道:“兄弟,瞧你喘氣的樣子,你不會正和我妹子干著吧,我是不是該告安呢?” “滾?!?/br> “得嘞?!?/br> 掛斷電話,王大勇有些百無聊賴,手放在電話機撥鍵上,不由自主地就按了蓋子家的號碼。 是蓋子父親接的電話。 “叔叔早,請問蓋子在嗎?” “上學了?!?/br> “今天不元旦嗎?” “她們高三不放假?!?/br> “噢——”王大勇長舒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舒口氣,像放下心頭大石。 既然不放假,蓋子去上學,那平安也應該去上學了吧。所以剛才他以為的“運動”,或許真的只是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