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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門?——譚家所有其他的女兒和譚云都不是一個mama生的。內斗厲害得連向東這種對閨房八卦沒興趣的人都知道來龍去脈。此話一出,譚云果然炸起來:你護著他到這種程度,還說沒什么?哼!我怎么沒見你……“給他道歉?!?/br>“……做夢!我才不干!我偏要……”“不接受你的道歉,你以后就別到厲家來了——最少別選我在的時候來。否則讓保鏢扔你出去。他要有點什么,我剝了你的皮?!?/br>她那些刺耳的叨叨厲建國聽都不要聽。冷漠地甩下一句話直接掛斷。譚云電話里態度很強硬。第二天,頂著一張臭臉還是不情不愿地摸到厲建國他們班的門口,隨口叫了一個同學拖他幫忙叫蘇晏。厲建國見她到底還是來了,一肚子氣略微消下去一點。可蘇晏抬頭一看是她,臉色唰地瞬間白得發青。厲建國嚇一大跳——蘇晏重新回到他身邊之后還沒有過這樣的臉色,連忙跑過去護著他:“晏晏怎么了?”蘇晏全然顧不得在學校里要保持“正常同學的姿態”,直接往厲建國懷里鉆,鉆到一半想到什么又掙出來,攥著厲建國前襟的手簌簌發抖:“有人找我,我去一下?!?/br>厲建國看他站著都打晃,忙用手虛虛地扶住他的后背:“你別怕,她是我叫來給你道歉的?!薄睦镏狈膏止荆鹤T云究竟把蘇晏怎么了,就能嚇成這樣?蘇晏一滯:“你叫來的?”長睫毛蓋在淺色的驚惶的眼珠上顫動著,像是深秋的寒風中垂死的蝴蝶。厲建國蹲下身,還沒想好怎么哄他,蘇晏就“嗖”地把袖子擼上去:藕段般白嫩的前臂上,赫然有三五個紅紫的指甲印。一瞬間厲建國的瞳孔都放大了。“我知道了?!彼麕吞K晏把袖子退下來拉好,起身走出教室——腳步又急又重,一臉煞氣,仿佛要殺人。“阿國哥哥,我……”譚云見是他出來,臉上陰雨轉晴,立刻掛上討好又柔媚的笑臉。但厲建國比電話里還要不留情面:“離開我的視線?,F在。馬上。以后敢再靠近蘇晏十米之內試試,我可不保證我就一定不打女人?!?/br>譚云也是金枝玉葉,從小到大幾時有人這樣和她說過話,瞬間眼圈就紅了,眉毛也撇下去:“你說要來道歉我就親自來了,怎么還……”“沒機會了?!眳柦▏哪樕喼北葎C冬的風雪還要刺人,“您也不去打聽打聽,整個學校,不,整個X市里,有誰敢對他動手?我都從沒動過他,您就敢在他身上留個傷,可不把您給牛逼壞了?——我告訴你譚云,以后厲家你也別來了,也別再讓我看到你的面了,更別做什么嫁進厲家當太太的夢了。哪兒有好下家,您趁早地找起來吧。這世上女人千千萬,我娶誰都不娶你?!?/br>譚云瘋了。眼淚唰唰往下掉。眉毛反倒豎起來:“厲建國你抖什么抖,我告訴你,沒有人敢這樣對我——你和他就是不正常,你信不信我……”“您吶,愛說說,愛傳播傳播,愛上哪兒作就上哪兒作——要不要我給你到校廣播站給您申請一個中午時段全校小廣播?”厲建國怒極反笑,“真刀實槍地干仗我都不怕,我怕這個?笑話?!?/br>話雖這么說,他到底還是擔心風言風語傳出來對蘇晏不好:他年紀比蘇晏大,又早熟,這方面早有耳聞。此類事件對涉事雙方造成的不同影響,他算是了解得很透徹。他自己是厲家繼承人,性格沉穩、殺伐決斷,在圈子里早頗有名氣。沒有人會懷疑他是承歡于人的那一方。哪怕有傳聞,對于他來說,不過就是小小的一樁風流韻事。要說困擾,也不過就是以后如果有人想給他送禮,在煙酒字畫奢侈品女人之外,恐怕會添上一類“漂亮的男孩”,應付起來估計難免有些頭疼。蘇晏就不一樣。他出生的理由和方法都太過偏頗。到現在還有許多人并不認為他算是蘇家的正經少爺。自己與他關系這么好,明里暗里不少想要攀附厲家而不得的人都暗暗眼熱,如果不是自己看他看得緊,怕是早被人暗地里下了不知多少絆子。要和這種傳聞沾上邊……厲建國怕他被人潑些讓每個男人都接受不了的臟水。怕他被人瞧不起,又或者有“那種”的異樣目光纏著他不放。更怕事情傳到厲苛耳朵里,厲苛明里暗里不知會整出什么幺蛾子,讓他護不住蘇晏。為此,厲建國很是臨深履薄了幾天——連傳聞出來要如何應對上中下各種策略都擬定妥善。然而傳聞并沒有來。蘇晏也再沒有被譚云sao擾過。反倒有不少人旁敲側擊地給她說情帶口信。——看來是真的認慫。不再找事。對方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厲建國原本也不是在這種兒女小事上較真的人。再者幾個說客來頭都不小,按理怎么也該給個面子。只是蘇晏手臂上被指甲掐出來的痕跡由紅變紫、由紫變青,周圍還微微泛黃,一碰就“嘶”地往后藏,整一周都沒退下去。厲建國瞥見一眼就心頭火起,怎么也不樂意松這個口。心想無論如何,等蘇晏好了再說。結果還沒等到蘇晏身上的痕跡退下去,倒是先等來厲苛的電話:“建國啊,周末回家來一趟?!?/br>厲建國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一回祖宅,看到大廳里三堂會審似地坐著厲苛、譚家現任的當家和其他幾個與譚先生、父親司私交較好的長輩,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他上前去,禮節得體地一一問好,卻始終沒看譚先生背后站著的譚云一眼——態度自然得仿佛那個角落里根本沒有人。氣氛有點尷尬。譚先生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子:“阿國啊,今天你叔來,是……嗯……那個……”——他性格大路,五大三粗,找情人像狗熊掰玉米,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丟一個,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會為了兒女私情找朋友撐場,拉下面子和一個小字輩面談。也不知他家的那位正房夫人為逼他給小女兒出頭,使出了什么風雷手段。厲建國暗自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譚叔,您不必說了。您的來意我自然是懂的。只是……”他故意頓了一下,環顧室內,見一群長輩都用探究的充滿好奇的目光望過來,才接著往下說,“在座都是有家室的人,也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江湖。生意歸生意,風月歸風月,這個道理總該要懂。如果哪一天——譚叔我打個比方,您別介意——如果哪一天您和我父親在外,談個事,吃了飯。喝了酒,去了會所,回來遲了,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