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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中一敘,鳳折修如時赴約。二樓的雅間之中。“折修怎么想到從軍呢?”夜默塵替他斟滿一杯酒,良友般的詢問。“想?還有什么理由嗎?”鳳折修不動聲色地反問他。夜默塵垂下眼眸,笑而不答。這些天,他縱使再遲鈍,也能察覺鳳折修對他的不友善,他們兩個人不過都是在演戲罷了,只是沒人戳破,努力維持、粉飾太平。“我在這里為折修餞行了!”夜默塵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看他。“多謝五皇子了!”鳳折修一飲而盡。“折修你以前都叫我塵的,皇子太見外了!”夜默塵“深情款款”地看他。鳳折修喝酒上臉,一杯酒就已經染紅了雙頰。鳳折修聽到他的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他:“五皇子也說了,是以前?!?/br>夜默塵并沒有在意鳳折修說的話,而是亂了心跳,只覺得鳳折修在勾引他,鳳眼迷離,淚痣妖嬈,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想要觸碰他。鳳折修不動聲色的躲過,心中冷笑。想前世的夜默塵貪戀著他的美色,卻又嫌棄著他的男兒之身。真是可笑、諷刺至極!夜默塵尷尬的收回停在空中的手,連飲了幾杯酒,才穩定了自己躁動的心,一時無話。就聽隔壁隱隱傳來斷斷續續的談話聲,而他們口中談論著的人正好是鳳折修。“你說,就鳳折修那副弱不禁風的娘們模樣去從軍,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他是去軍中找男人cao才對吧!”一陣哄笑。“城中沒人可以滿足他了嗎?”“那哪有軍中的男人多??!各色各樣任其挑選,聽說軍中干那檔子事的還真不少,我們鳳大少爺肯定樂不思蜀!”各種yin/穢不堪的話語透過一扇墻的距離傳入他們房中。“嘭”只聽夜默塵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緊接著目光隱藏著怒火,安慰地看他,道:“折修,你千萬別往心里去?!?/br>鳳折修抿唇不語,前世的自己多么不堪入耳的話語沒有聽過,早已免疫。“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夜默塵見鳳折修不吭聲以為他生氣了,站起身就要為他去討個公道!鳳折修眸光流轉,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他說,夜默塵怎么會那么好心的為他餞行,原來在這等著他呢!呵!不就是想看他出丑難堪嗎?真是太天真、太幼稚!外加無聊。不過,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會沖上前不顧后果的將他們狠揍一頓,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折修,你在這里等我回來!”夜默塵走到門口回頭對他說。鳳折修忍著心中的冷笑,人家既然都這么說了,他怎么能不陪著一起前去呢?否則,怎么對得起他的一番用心良苦?這一場戲還需要他,才能演下去??!鳳折修站起身,整了整衣袍,不緊不慢地跟上去。夜默塵眼角的余光掃到跟過來的鳳折修,無聲地笑了笑。站定,猛的推開那扇門。屋內的人被突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本想脫口而出大罵,在看到門口之人時都禁了聲,反應過來后紛紛行禮打招呼。可是,待看到夜默塵身后之人,皆露出鄙夷、厭惡之色。鳳折修在屋內掃視了一圈,將他們的神情盡收眼底,這些都是官宦之子。不過,其中一個人讓鳳折修感到意外,當朝鎮國大將軍之子——邵琰。前世的自己與他并沒有多少交集,雖然同為家世顯赫,但邵琰對朝堂名利看的很淡,奪嫡之戰中他們邵家也并沒有參與。夜默塵在他們的盛情邀請下走進去坐下,鳳折修也自覺的落座,面對眾人排擠的目光,毫無尷尬可言,一派坦然。“殿下,你怎么和他一起吃飯???”兵部尚書之子李棋忍不住嫌棄地開口。鳳折修當沒聽見。“李公子此話怎講?”夜默塵頗有義憤填膺的感覺,眼神一凜,威嚴十足,“還有在背后說人是非,可非君子所為?!?/br>“五皇子此言差矣!”接話的是鄱陽侯之子孟之旭,鄱陽侯與鳳啟一直是朝堂宿敵。身為他的兒子自然是極度不待見鳳折修。夜默塵冷眼看他,心中卻在期待著他的話。鳳折修心中冷笑,知他不會說出什么好話。“我們就是當面也敢說??!他鳳折修喜歡男人這件事,全京城誰人不知??!談論的大有人在!”孟之旭底氣十足地繼續說著,并目光嫌棄的瞅了一眼鳳折修,“更何況長成這樣,明顯就是讓男人干的!”此話一落,現場一片死寂。只見鳳折修懶懶的抬起眼皮,視線掃視了一圈,語氣淡然:“你們還入不了我的眼?!毖酝庵?,放心吧!就算我找誰也不會找你們,別把自己太當回事!現場的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好不精彩!一直處于看戲、沉默的邵琰把目光放在鳳折修身上,外界傳言聽多了,如今見到本人居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就那樣一襲素白衣衫,泰然自若的坐在譏諷、嘲笑之中,不動聲色。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必要時卻給予致命一擊!有趣!第5章同軍而行鳳折修隨意的一句話可算是徹底惹惱了在場的眾公子哥,孟之旭當即拍桌,抬起手,揚言就要揍他。鳳折修沒有絲毫要閃躲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夜默塵。“大吵大鬧,成何體統!”夜默塵黑著臉朝他們喝道,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鳳折修是他請來的,他自不能對他置之不理。孟之旭不甘地收回手,隨即寬慰自己,鳳折修就要去邊關了,從此后就眼不見為凈了!或許,他在戰場上一命嗚呼了也不是不可能??!眸中一閃而逝的惡毒。“來折修,哥哥向你賠不是!”孟之旭笑著舉起酒杯沖鳳折修說,“你說哈,這戰場上刀劍無眼的,萬一……來!哥哥敬你!”孟之旭隱晦地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在場的人豈能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強忍著心中的笑意,這杯酒可不就是鳳折修死后,提前的送行了。鳳折修笑了,沒錯,他笑了!雖然只是曇花一現,卻足夠讓在場眾人為之驚艷。他將孟之旭的敬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清冷兩字:“告辭?!逼鹕硪闳浑x去,徒留下還未反應過來的眾人。從酒樓出來,已是華燈初上。迎面的秋風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氣,鳳折修靜靜地游走在京城繁華的夜市,他還從未如此認真的逛過夜市,一時覺得新奇。已進入深秋的夜晚透著絲絲的冷意,鳳折修卻仿若未覺。“跟了這么久,不說說目的嗎?”鳳折修立于護城河邊,目光平靜地看著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