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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鄙驓g鳴松了一些力道,食指對著于岑寂傷口施法,劍傷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沈歡鳴做完這些,松開手,看著有些微呆滯的于岑寂。于岑寂沒想到這妖會幫他,他思索了片刻才開口,“那你幫我把脖子上的印跡也消去?!?/br>他說著還扯著繃帶,不一會兒那片黑紫便露在沈歡鳴眼前。沈歡鳴湊上前去,看這塊疤看的細致。他捏的時候可沒收斂,十成十的力氣,捏出來也沒讓他失望。“別看了,快些消?!庇卺诺念I口還散落著,衣冠不整的樣子。沈歡鳴對著傷疤吹了口氣,而后站直說:“這輩子都消不去了?!?/br>“什么???”于岑寂難以置信,他撿起地上的劍,今天勢必要砍了這狡猾之人!“你火氣可真不小?!鄙驓g鳴笑著閃躲,逗你玩怎么還這么當真啊。他又不是神仙,吹口氣還能讓疤留一輩子?“你速速來受死吧!”于岑寂撕破了臉皮,在無守衛的地方,追著沈歡鳴砍。于寧簡直不知道,他回來的到底是不是時候了?他在門外,都聽到了門內的動靜,敲門的手遲遲不動作。“敲門啊?!壁w開覺都等不及了,這趕緊完事兒,他好趕緊回家啊。“稍等?!庇趯幥迩迳ぷ?,敲了門:“咳,老爺,人請回來了?!?/br>于岑寂聽到敲門聲,也停了下來,他知道于寧請的什么人回來,是道士。于岑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對沈歡鳴說:“你走吧?!?/br>沈歡鳴看于岑寂突變的臉,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你確定?”于岑寂冷靜的看著沈歡鳴,點頭開窗說:“你快走?!?/br>沈歡鳴覺得好笑,“我走了,可還是會回來的?!?/br>“廢話怎的如此多,要你走就快走?!庇卺挪荒蜔?,惱沈歡鳴的眼力見兒,還不快走,是要等死嗎?“小智障,我走了?!鄙驓g鳴跳窗那瞬便化作了烏鶇,越飛越高。于岑寂仰頭望著天空,不多時就闔上了窗,去開了門。“來了?”于岑寂裝模作樣的把人招呼進來。“老爺,這位是趙開覺師父,是我請來的道士?!庇趯幗榻B著趙開覺。于岑寂對著趙開覺點頭,坐在了太師椅上,要趙開覺自己觀察。于寧站在于岑寂身側,簡略的對他說著趙開覺的來歷。趙開覺環視了四周,最后站定在書桌前,他看到了那個黑色的羽毛,飄在潔白的宣紙上,像畫一樣。“那鳥現在不在?!壁w開覺斟酌著開口,他只有一點道行,對方若是過于強大,那他也沒把握。“師父,要捉它可有辦法?”于寧詢問。“辦法自是有,只不過要耗些時日?!?/br>“可,趙師父就先在我府上住著吧?!庇卺虐掩w開覺留了下來。“于寧,帶趙師父先住下?!?/br>“好。趙師父,隨我來?!庇趯帋еw開覺下去。于岑寂坐在太師椅上,摸著左胳膊恍了神。他本無意要那烏鶇性命,今日放烏鶇走只因這烏鶇療了他的傷,可見烏鶇本性不壞。只要他不再來,于岑寂就可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伤粼賮硖翎?,于岑寂把手骨捏的嘎嘣響,那他定要這臭烏鶇好看。第3章于岑寂早晨剛醒,就被外面的動靜吵得來了脾氣。“于寧?!庇卺艈鹃T外的于寧進屋。“老爺?!?/br>“外面在做什么?”于岑寂揉著眼眶,頭疼。“趙開覺師父在做法?!庇趯幰彩悄艘话押?,這么大的動靜,整個于府都得醒。“做什么法?”“驅妖?!?/br>“妖在嗎他就驅!”于岑寂說起這個也煩了,擾人清夢,著實可惡!“這……趙師父說,一日之計在于晨,趁早做法,邪靈早日退散?!庇趯帒饝鹁ぞさ?,生怕他家老爺一個惱火,把趙開覺關進大牢去了。于岑寂是誰啊,是官至三品的大老爺啊,一聲令下,要誰的命都輕而易舉。“放屁!那一日之計在于晨是他說的嗎?古圣人的話是給他這樣瞎用的嗎?讓他下午再給我做法,我現在要去睡回籠覺,再敢把我吵醒,立刻關押大牢!”于岑寂重新躺回了床上,把棉被拉過頭頂,長吁短嘆的。睡個好覺如此之難。待于岑寂再度醒來之時,已是午時了。他下床穿衣,才穿了中袖,窗戶就被人推開了。沈歡鳴探進頭來,“這個時辰豬都不睡了,怎么還會有比豬起的還晚的?”于岑寂抓起玉佩丟了過去,玉佩擦著沈歡鳴的耳朵飛過,他才開口:“不怕鸚鵡學舌,就怕烏鶇嘮嗑?!?/br>“喂,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你快出來?!鄙驓g鳴跳進屋來,白靴踏地,悄無聲息。“我還在換衣服,出去?!庇卺呸D過身去,扣上中衣的紐扣,還沒伸手去拿外衣,就有人走到他的面前,把外衣遞給了他。“換衣服而已,為什么要我出去?”沈歡鳴覺得于岑寂奇奇怪怪的,而且他的發型也睡的亂糟糟的。“算了,你又不是人,同你講了也無用?!庇卺欧艞壛?,他怎么跟一只飛禽說,人類換衣服是需要自己的空間的?“今日第一罵,你先引戰的?!鄙驓g鳴琥珀色眼珠像琉璃彩一般,閃過一道又一道的光芒。他有些興奮了,來啊,今天開始罵,看誰罵過誰!“我說什么了?”于岑寂無語。“你罵我不是人?!?/br>“這難道不是事實嗎?”于岑寂不覺他說錯了,嚴格意義來說,沈歡鳴并不能算做人,應當被視為妖。“事實要你說嗎?只有你長了一張嘴?什么話都要往外說,我看你這張嘴若是不需要,就堵上好了?!鄙驓g鳴不喘氣的說完這三句話,一連問的于岑寂啞口無言。事實他確實可說可不說,但是他想說就要說。“你惱羞成怒了?!庇卺劈c破沈歡鳴。“不要試圖污蔑我?!鄙驓g鳴才不承認,什么惱羞成怒,他只是話語連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