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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不由得用手臂擋住了眼睛,不過他的心終于放下來了——這是個活人!活人才用應急燈!一般人不會燒個應急燈給死人用的吧?!“小伙子,你……”那個人的話卡在一半。林北抬起頭,看清了是個披著衣服的大爺。“那個,我們迷路了?!?/br>“哦哦,那個,我是這里看墳的管理員?!贝鬆斶B忙自我介紹,“我在巡視?!?/br>一番解釋后,大爺招呼林北兩人去墓地服務中心住一晚。黎圣南一直沒醒,林北只好背著他走。“這里樹比較多,路也沒修好,晚上有人迷路啊,嚇破膽啊,都有。特別是那個墳碑邊上?!?/br>“嗯,”林北背著黎圣南,有點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但他覺得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冷場,不然就恐怖了,“那個墳修在路中央,我嚇了一跳?!?/br>“哈哈哈,你那個朋友直接嚇暈了吧!”“嗯?!绷直泵臀豢跉?。黎圣南太特么重了!林北聳了聳身體,把黎圣南向上拋一點,以防他滑下去。“那個墳好多年了,據說風水好,埋的不知誰家老祖宗,修路的時候沒辦法繞開,只好留在路中間了,經常有人在那邊嚇得亂叫,小姑娘直接就暈過去的也有?!?/br>林北側臉看看趴在他肩上死死閉著眼睛的黎圣南——唉,小姑娘。“我年輕的時候就在這里看墳了。說真的,以前這么晚了出來的,大多是趕路的,現在交通發達了,還這么晚不回家的,常常是小情侶什么的——哈哈,剛剛我看你抱著你朋友,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呢,一看才知道是個男孩子?!?/br>“呵呵?!绷直蓖嶂^白了黎圣南一眼,又轉頭對大爺道:“我們的車子壞了,才這么晚走下山的?!?/br>“哦哦,沒事沒事,”大爺熱情地說,“到我們那兒住一晚再想辦法好了?!?/br>☆、同床共枕墓地管理處很簡陋,連個大門都省了,就是一座土屋子,剝落了棕紅油漆的木門邊貼了一張A4紙,上頭水筆涂寫加粗的“墓園管理處”字樣。木門打開時悠長扭轉的“吱呀”聲讓人覺得在演恐怖片。進門時大爺拉了一下門邊的電燈開關,風從門外鉆進來,吹得老舊的漏斗形掛燈左右搖擺,燈影閃動。暖黃色的燈光勉強照亮了一間雜亂狹窄的屋子,屋子里堆了不少“老古董”,比如門口的舊報紙,比如墻角的蜂窩煤。大爺領著林北進了靠里的一間屋子,拉開了房間的小燈。屋子里有一張床,床邊的墻上卻掛滿了東西——鏟子、簸箕、沾滿泥巴的軍綠色舊雨衣等等。“有點亂啊,這里小地方,條件不好,就一張床?!贝鬆斢悬c不好意思,“這屋子是專門為了客人準備的,因為有人會迷路,沒地方住。你們放心,床單都是干凈的,村委會特意贊助的,用一回村里的女人都會洗的?!?/br>林北把黎圣南放到床上,大爺繼續介紹著:“昨天下大雨,這間屋子進了點水,落地電扇沒法用了,可能會有點熱?!?/br>“沒事沒事,謝謝您了?!绷直倍Y貌地送走了大爺,關上門走到床邊坐下,拍著黎圣南的臉頰試圖把他叫醒。“嗯?嗯嗯嗯,怎么了……”黎圣南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這哪兒?”“墓園管理處的房間,今天晚上住這邊?!?/br>“哦,哦哦?!崩枋ツ厦X袋坐起來,“剛剛我明明看見鬼了……”“那個是管理員?!绷直闭f著站了起來。黎圣南仰起頭看著林北,昏黃曖昧的燈光將林北的臉龐刻畫得棱角分明,像倫勃朗的油畫,還帶著一點誘惑的氣息。黎圣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像獵狗瞧著熟rou一般盯著林北。“就一張床,你睡過去一點?!绷直钡穆暰€低沉富有磁性。黎圣南覺得自己的耳根發熱,他抬手快速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熱的!抬頭時,他正撞上林北俯視的眼神,黎圣南立刻低下頭躲過了?!昂??!彼f著往床的另一頭挪動。林北背對著黎圣南坐到床邊,摘下眼鏡,兩手交叉拿住衣角,將上衣脫了下來。“你干嘛!”黎圣南突然大叫。林北被嚇了一跳,轉過頭驚愕地看著縮到床角的黎圣南,黎圣南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驚叫。這聲尖叫使整個房間的氛圍都變得微妙起來。墻上的掛物在昏黃柔和的光暈的照射下,在墻面上顯現出傾斜異樣的灰色影子,爬上老舊顯出木質紋路的床頭。就像東方老電影里的風月場,沉淀的黃色光從格子門外照進來,留下斑駁的、似明似暗的影子,滾過歡愛的男女主角細嫩年輕的臉龐。黎圣南低著頭,漏出一點眼光偷看林北。摘了眼鏡的林北正瞇著眼睛,他的頭發有點亂,前額的碎發蓋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黎圣南沒想到的是林北也擁有著不錯的身材,因為側著身體的緣故,他背部的線條愈發緊致,他的雙臂撐著床板,暴露的青筋充滿男性的誘惑力。若不是林北中途說話,黎圣南覺得自己肯定要淪陷在林北的聲□□惑里。“有什么事嗎?”林北看向黎圣南。“沒事?!?/br>“電扇壞了,會很熱。把衣服脫了吧,不要讓汗浸濕衣服,沒得換?!?/br>“沒,沒關系,我喜歡穿衣服睡?!崩枋ツ喜蛔匀坏爻读顺蹲约旱囊路?。“那我關燈了?!?/br>“好?!?/br>燈滅了,房間里一片漆黑。黎圣南貼著床沿躺著。這個夜晚□□靜了,安靜得能讓他清楚地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咚咚咚”的心跳聲,這讓他感到有些恐懼,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他還怕林北也會聽見。他覺得很燥熱,脊背、鼻梁、脖頸都在冒汗。為了緩解尷尬,黎圣南翻了個身,伴隨著沉重的呼吸。“你很熱嗎?”“???!”黎圣南嚇了一跳,幾乎坐起來。“我說,你很熱嗎,怎么老是動來動去的?”哦,也許就是因為熱吧。黎圣南想。因為熱,所以才會心跳加快、呼吸短促。他坐起來,脫掉了上衣——也許這樣就能好一點?而且……沒什么好害羞的吧,大家都是男生。黎圣南再次躺下。夏天的夜晚很安靜,有微弱的風和遙遠的蟬鳴。窗欞生銹的玻璃窗上貼著舊報紙,被人撕出一條縫隙,星光從那里溜進來,在年輕的rou體上滾過銀色的光。早上,黎圣南是被搖醒的。一睜眼,眼前貼著一張林北的大臉!“我去!”黎圣南大叫出聲。“你趕緊放開我?!绷直泵碱^微皺。清晨柔和清涼的光線從窗縫打進來,正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皮膚看起來白皙細嫩得像上了釉的清透白瓷。黎圣南覺得有什么人在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