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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緩緩移動到艙門,走到座位的時候,還特意用身體擋住了楚澤宣那個方向的目光。 沒有人知道他這個狀態,明天錄節目究竟要怎么跳舞。 只不過,他卻并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站在頭等艙的第一排,忽然就回頭向經濟艙的方向望去,在隔了將近一個飛機的遙遠距離,他看到了那梳著辮子,帶著寬發帶的熟悉的身影。 程雨竹這次值機只搶到了個機尾的位置,他們兩個,相隔了一整個飛機,可他只要看上那么一眼,就知道,她一定在那里,等著與他相望。 收獲到了心滿意足的目光,他安心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飛機里仍舊開著空調,江若塵向空姐要了個毛毯,這一次他用毛毯將自己整個人都蒙了進去,靠著舷窗,靈活修長的手指在毛毯里面,給她發著微信。 他與她之間,相隔著從機頭到機尾的距離,飛越過整個天際。 第93章 飛機在小雨中降落,一行人抵達節目組安排的酒店時,時間已是晚上,不過卻沒有休息,楚云錫召集了秦子翊、司小年一塊聚集在超豪華的總統套房里,商議著明天的對策。當然,程雨竹和安栗也沾了光,一塊兒聽著。 司小年戰戰兢兢,坐在沙發扶手上,看著一屋子的人,不敢說話。秦子翊不太能動,坐在房間角落里的紅木高背椅上,身后靠著舒適的抱枕。楚云錫則在那鋪了高級絲緞的奢華大沙發上,隨手翻閱著行程單和練習生海報。 “明天該楚澤宣商場了,一共七位嘉賓,即使我們三個都投了否決票,也不能保證他就一定被刷掉?!?/br> 楚云錫是時候行使隊長的責任了。 程雨竹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是,要讓楚澤宣在海選一輪就被刷掉。 司小年猶豫了好一會,才勉強開口: “我看了他彩排的視頻,雖然,雖然不差,但在這一批的學員中,也不是一等一的好,另外四位嘉賓,不一定都投通過票吧?” 楚云錫搖頭,“那說不準,這次錄制,聽說我爸和那個女人也來了,我覺得他們就是沖著出道位來的,雖然以楚澤宣的實力,不至于進前幾名,但卡位出道是極有可能的,如果他們跟節目組買了最后一個出道位,那肯定也買了其他嘉賓和觀眾的票?!?/br> 墻角里的秦子翊先前一直沒有說話,此刻忽然開口: “這一輪先放過吧,我們三個不可能壓過半數票,三個否訂票也容易被當做集體針對他。但是云錫你是他哥,你給通過的話也容易被詬病。這樣吧,我和云錫投否定票,小年你給通過?!?/br> “我不要!” 他話音未落,剛才還一臉膽怯緊張的司小年,立刻出言反對,而且是超出于他性情的斬釘截鐵: “我不想給他通過,無論他歌唱得多好,舞跳得多好,我都不想讓他通過?!?/br> “沒錯,他根本不配站在舞臺上,更不配出道?!?/br> 楚云錫冷冷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神中是久違的肅殺,言罷他忽然望向秦子翊,一字字質問: “你明明記起來了,你為什么不承認?” 秦子翊的目光一下子頓住了。 “我知道,你假裝仍舊失憶,小年心里會好受一些,我心里也會好受一些,可是以后呢?你在騙我,我就能夠以此當做理由,繼續騙自己嗎?” 程雨竹躲在玄關里,手里拎著的一長串葡萄一下子掉在地上,散落得滿地都是,她趕緊蹲下身去撿,她剛剛確實有點嚇到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楚云錫,這般冷冽、凌厲,又仿佛帶著刻骨的傷痛。 她家秦大明星被質問過后,就一直沒再說話,那是屬于他們幾個兄弟之間的恩怨,她不想插手,每個人都有權利保留秘密。 深夜回到房間時,她只記得今晚楚隊長的的指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楚澤宣晉級。 至于其中的原因,她猜想,不僅是由于楚太子要奪權,因為她聽到他對秦子翊說,他要揭發那件事,而秦子翊,沒有提反對意見。 而那件事,她想,就是自從來到這公司以來,她追查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事——秦子翊的傷。 第二天午后,錄制開始,依舊先是主持人和觀眾、嘉賓互動熱場,之后是幾組學員的表演,再后面,是七位嘉賓們一一登臺演出。 程雨竹提前跟節目組打好了招呼,將節目流程稍作調整,把秦子翊的舞蹈放在了下午場的最后一個。 誰讓她家這位二世祖非要登臺表演,盡管打了針吃了藥,可她也不覺得他跳完一支街舞后,身體狀況還可以無縫銜接地繼續錄節目。 其實有時候,她很懂秦子翊,她明白那種當追逐了許多年的夢想,明明已經觸手可及,卻倒在前行的路上的那種感覺。 是以自從不再作為組合舞擔的這么些年來,他一直以一種近乎于自虐的方式在彌補,彌補那些在最好的歲月里,不能夠再追逐夢想的遺憾。 他是個頂級的舞者,盡管也是個絕佳的歌手,以及一個絕頂聰慧的總裁。 下午場的最后一個節目,舞臺絢爛閃耀,提前打了封閉針的秦子翊,狀態還不錯,在五彩斑斕的燈光與音樂中,完美詮釋每一個動作與節拍。 通常綜藝節目中的表演錄制,都會按照導演要求錄制兩三遍,直到滿意為止,節目組考慮到秦子翊的身體狀況,只讓他跳了一遍,不過他似乎力求做到完美,自己又要求再來了一遍。 程雨竹坐在工作人員區域,不像演唱會那樣的萬人場館,綜藝的舞臺不大,距離觀眾的位置也不遠,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舞臺上一舉一動都如王者如天使的他,忽然間就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屏幕上初識他的時候,仿佛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舞蹈的最有一個動作是單膝跪地的姿勢,然后在全場無數粉絲的尖叫呼喊聲中,他隨著升降臺緩緩降落到舞臺之下,上方,是下午場暫時結束后,觀眾們在尖叫聲中有序退場的腳步。 而在舞臺底下的秦子翊,仍舊保持著最后單膝跪地的姿勢,良久。因為他根本就站不起來,呈現一場完美演出的背后,是與傷病無盡的對抗。 距離晚間場的錄制,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雖然隨行的醫生再次來給他打了針吃了藥,可他所有關節的傷痛幾乎全然無法移動,最后一個人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