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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下,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只是此刻讓他覺得不舒服的是,好像有什么似曾相識的情景,不受控制地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他從不畏懼打架,他有想保護的人,一直都有,小時候是朋友兄弟,長大后是外公,如今是她。 可是剛剛那些人,暴風驟雨般的拳頭和棒球棍砸過來的時候,他忽然間就覺得有些被遺忘在角落里很久很久的回憶,仿佛一點一點蘇醒了,像是他平日里愛玩的拼圖積木一邊,零散的片段一點一點鋪陳著他記憶里的那段空白。 他好像有點記起來了,他是誰,他在哪,他經歷過什么…… 考慮到事件雙方藝人都是公眾人物的影響,到底還是沒有報警,不過還是驚動了停車場保安,江若塵交代了他們兩個先回公司,便只身協助保安調查處理事情去了。 電梯上,秦子翊靠著墻壁,他還是覺得不舒服,不知道是剛才挨的幾下全身都疼,還是頭腦中昏昏沉沉,神志不清。 “你沒事吧?傷到哪里了?”程雨竹掀起他的劉海,挽起他的袖子,仔細查看。 他不說話,只是忽然就一把將她抱住,抵在電梯鏡面般光滑的墻壁上,一動不動,仿佛將整個世界都狠狠地揉在懷里。 樓層的數字安靜地跳動著,他抱她過于用力,她甚至些疼了,可她同樣不動不語,仿佛十幾層樓的那十幾秒,就是她終于走向他,從天涯到咫尺的距離。 這個時間員工們早已下班,她帶著他回到公司,他看起來沒有大礙,只是被砸得最狠的那一下,肩膀有了大片的淤青,她到樓下的藥店買了外敷的藥,回來給他擦上了。 他還是沒什么精神,不說話,不一會功夫,江若塵回來了,這件事牽扯了他和楚云錫兩位藝人,各方達成一致大事化小,不再聲張。 當晚江若塵再一次充當了司機,將他和程雨竹兩人分別送回家,結果秦大明星很不爭氣地第二天就發燒了。 被拎去醫院抽了血、打了吊瓶、開了藥,順便看了外傷,醫生表示沒什么大礙,只是疲勞過度所致。 程雨竹又把自家這位主子拎了回去,再過兩天就是綜藝新一期的錄制了,除了秦子翊和司小年外,這一期還有事先與街舞綜藝交換了資源的飛行嘉賓:楚云錫。 雖然已是前隊友了,不過也四舍五入勉強算是合體了吧,她盤算著這一期妥妥又是不小的新聞,唯一沒算明白的,是她家這位二世祖秦子翊,迷迷糊糊地病了好幾天,到啟程登機去錄制的這一刻,燒還沒有退。 她都懷疑他被打出了內傷,但是去醫院檢查了又沒什么大問題,這兩天來他一直睡著不說話,她甚至還以為他被打傻了。 好在出行這一天,他吃了退燒藥,精神還不錯,跟司小年買的是同一趟航班。 不是團隊故意炒cp,票是他自己訂的,近日司小年心理狀況出現問題之后,一直住在自己家,哥倆有些日子沒見面了。 頭等艙里,滿滿當當都是跟機的粉絲,難得地秦子翊沒有跟江若塵坐,而是和司小年坐在同一排,身后的粉絲們興奮地小聲議論著。 大型的客機翱翔在云海的上空,程雨竹這次手氣不錯,值機時給自己和安栗一塊搶了個經濟艙第一排的座位。 這個位置的好處就在于,抵達航站樓的時候,很快就可以走到頭等艙去跟秦子翊和江若塵一塊下飛機,而不用被大批跟機的粉絲擠在后面。這一趟航班,由于是兩位藝人,粉絲空前的多,當然,兩個人的cp粉占了很大一部分。 飛機降落后經過了一段長時間的滑行,在停穩之前,經濟艙的粉絲們已經收拾好隨身的輕便小包和相機,在機艙的過道里站定,準備自家愛豆一起身,就全力沖進頭等艙。 江若塵和司小年的助理分別拿好了行李,護送著自家藝人,準備下飛機。 就在這時,從頭等艙外側座位站起來的秦子翊,忽然就扭過頭,壓低了聲音,在司小年的耳畔說了句話,身后頓時響起cp粉們的歡呼和尖叫。 為了確保不被人聽見,他剛才那句悄悄話湊得太近了,兩個人又分別一正一反地戴著棒球帽,那樣的姿勢從身后來看,確實透著那么些曖昧。 對于cp粉而言,這的確是在光明正大地發糖了,畢竟她們的兩位正主,已經很久沒有同框過了,更別說有什么互動。 只是沒有人看到,司小年在聽到秦子翊說的那句話后,特意壓低的棒球帽檐下,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了,甚至手指都在微微顫抖,那根本不是什么發糖,而是仿佛秦子翊剛才跟他說了一個不得了的信息! 在粉絲們的簇擁下,兩位藝人和他們的團隊下了飛機,抵達節目主辦方指定的酒店。 錄制明天正式開始,楚云錫沒跟他們同行,而是自己和團隊搭乘了晚一趟的航班,畢竟已經不在同一個公司了,再強行合體反倒顯得尷尬。 秦子翊還是有點發燒咳嗽-,程雨竹叮囑他吃了藥,想著晚上睡前再跟江若塵一塊去房間看看他,結果剛剛晚上十點鐘,還沒到睡覺的點,她就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 沒錯,是有人在敲她自己的房門,她略略奇怪,平日住酒店的時候,即便是溝通工作,大家也會事先在微信上確認了對方在房間,才會去敲門。 突然間這么急切的敲門聲,既不像是公司的同事,也不像是酒店工作人員,當然,更不可能是粉絲了。 她原本換了舒適的便裝,趴在床上看一位種花博主的微博,聽到聲音便輕手輕腳地下來,走到門口側身貼在門上,輕輕問了句: “誰?” 外面的敲門聲仍在繼續,還夾雜著急切的年輕男聲: “竹子姐,竹子姐,給我開開門?!?/br> 司小年?她聽出那是司小年的聲音! 她狐疑地將門開了半扇,果然一身白色衛衣牛仔褲,帶著白色棒球帽的司小年,身形一下子從門外滑落,差一點直接撲倒在地上,一看就是喝了酒。 大晚上的,那么多粉絲面前,喝酒去了?她微微一愣,剛想著打電話叫安栗來,把這破孩子領走,司小年已撐著膝蓋直起身來,靠在門上,醉眼朦朧的臉頰還帶著淚痕,像是剛剛哭過了。 “竹子姐,你幫幫我,我不知道怎么辦了,竹子姐……” 她連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