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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我很喜歡你?!?/br> “可是我不喜歡你?!?/br> 鄒昊勤的聲音不大,但好似有回音一般一直在這個小小的電梯間回旋…… 可是我不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你…… 電梯來了,鄒昊勤走了進去,面朝舒童站著,一臉沉靜。 原來自始至終,緊張的只有她,難過的只有她,失態的也只有她…… 在這場兩個人的電影里,鄒昊勤一直都能明哲保身地置身事外,只有她一個人不顧一切地深陷其中…… 電梯門快合上了,舒童擦了擦眼淚,仰起臉,看著鄒昊勤,抬高了聲音,“不可能?!?/br> 她就像一只斗敗的公雞,雖然輸得一塌糊涂卻仍在最后驕傲得昂著頭,努力為自己掙回那殘留的一丁點兒尊嚴…… 電梯門已經合上了,她抬手輕輕擦了擦電梯門,看著鏡面上那個失落沮喪的自己,那張布滿淚痕的臉,囔囔道,“我不相信……” ☆、第 33 章 第二天,舒童還是準時到了辦公室,和同事們談笑自如,對工作一絲不茍…… 沒有人知道她昨天經歷了什么,也沒有人知道她昨夜翻來覆去多少遍才睡著……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擦干眼淚,我們都要上班。 而她也從來都不是一個能輕易就被擊潰的人,遭遇失敗后,興許會消沉,會難過,但無需多久,她仍會重振旗鼓再一次卷土重來…… 下班后,舒童早早回了新家,打掃衛生,梳妝打扮,換好衣服。一切準備妥當后,她又一次撥出了那串熟悉的點餐號碼。從一開始的羞羞答答、磕磕絆絆,到現在已經可以神情自如、面不改色地跟胖老板要求鄒昊勤送餐了…… 她不覺在心里嫌棄了自己一把:厚臉皮的人是強大的! 打完電話后,舒童窩在沙發里抱著抱枕看電視,時不時側過頭看看墻上的掛鐘。 半個小時應該差不多了吧…… 門鈴響了,剛剛半個小時。 餐廳的外賣服務水平越來越到位了…… 舒童飛奔到門口,手剛把到扶手,又退回來對著鏡子撥了撥長發,理了理領口,長卷發要自然慵懶地披散在胸前、頸后,家居服的領口要剛剛好露出兩邊性感的鎖骨,一切都要美得恰到好處又魅惑十足…… 舒童滿懷欣喜打開門,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穿著與鄒昊勤同樣寬大的外賣服,禮貌地遞給自己餐盒,說著同款開場白——“祝您用餐愉快!” 舒童木訥地接過外賣小哥遞過來的餐盒,連感謝的話都忘了說…… 等到那件明黃色寬大的身影已經走到電梯口,她才回過神來跟上前,皺著眉頭輕聲說,“鄒昊勤是生病了嗎?” 外賣小哥黑瘦的臉閃過一絲驚訝,他伸出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沒聽說誒,店里讓我來送的?!?/br> 至此,舒童仍不愿意相信鄒昊勤因為不愿意見她而執意疏離生分到如此程度…… 她回家直接在家居服外套了身羽絨服,任憑長發藏在外套里沒有拿出來,穿著一雙毛絨拖鞋,拿上車鑰匙就下了樓,開車直奔東門巷…… 晚上的小巷幽深暗淡,舒童穿著毛絨拖鞋踩在青石板上,發不出一絲聲音。 長長的羽絨服雖然拉緊了拉鏈,但仍然可以感覺到有風見縫插針地從小腿處的空洞往上冒,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舒童不禁又收攏了大衣,雙手環腰緊緊地抱著自己…… 越走越深,越走越暗,舒童騰出一只手拿著手機,借著微弱的光給自己指引著方向,一直到踏上那棟二層樓的連排小房子,舒童越發放輕了腳步。 木質結構的房子,隨意一點聲音都能驚醒左鄰右舍、樓上樓下…… 上了二樓,腳下是輕薄的木板,在這寒冷寂靜的冬夜,舒童的毛絨拖鞋都能踏出驚天巨響…… 鄒昊勤的房間在最左側,過道上看不到他房間的窗戶,僅憑那扇光禿禿的綠漆木門,看不出里面到底有沒有人…… 而隔壁的那間屋子,窗戶就在走廊,朦朧的燈光從小小的玻璃窗戶透出來,昏黃暗淡卻也柔和溫暖…… 舒童走到那扇綠漆掉落得差不多的門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她已經敲得夠小聲了,然而,隔壁那間小房子里還是有了些動靜。 興許吵到侯耀了吧…… 舒童又有點不敢再敲了,生怕再敲兩聲就能把上下左右的鄰居們都吵醒。 她站在門口,將耳朵輕輕貼在門邊,仿佛能聽到房間里窸窸窣窣的動靜…… 于是她又不死心的輕輕扣了扣門…… 然后門開了…… 接著凡珂走了出來…… 舒童是震驚的,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從鄒昊勤房間里走出來的凡珂——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式咖啡色外套,使得原本苗條纖細的身材看起來更惹人憐愛;她拉緊了拉鏈,外套的方領高高豎起來,遮住了尖尖的下頜和下巴,使得一張小巧的臉更為迷人可愛…… 她慵懶地倚在門邊,長發隨意散漫地耷拉在身上,雙手環胸,睜著大大的眼睛困倦懵懂地看著舒童,像是在看一個不識時務的入侵者…… 舒童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語地看著凡珂,很久很久…… “舒童姐,你這大晚上的是來找鄒昊勤?” 舒童沒有答話,她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凡珂,昂首挺胸地像一個整裝待發的戰士,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她已經是一位被抽走了元氣的武林高手,徒有其表,外強中干…… 她都快要站不穩了,支撐她的只剩最后那么一點點倔強…… 幸好羽絨服的衣袖夠長,袖口也夠大。暗夜里,沒有人能看到她藏在衣服里的手捏得緊緊的,五指深陷進rou里,快讓指甲刺出血痕…… 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你怎么在這兒?” 凡珂笑了,笑起來整張臉都明艷動人,千嬌百媚…… 只見她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從衣服的左邊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黑色鑰匙,對著舒童輕輕晃了晃,“我有鑰匙啊?!?/br> 這件男式外套的袖口很大,凡珂抬手的一瞬間,袖子就那么順著她纖細的手腕、手肘、手臂落到腋下的位置…… 在如水的月色下,美人的雙臂光滑細膩,白如蓮藕…… 她竟沒有穿衣服…… 這件寬大的咖啡色外套下,她沒有穿衣服…… 這件男式外套下,她沒有穿衣服…… 從鄒昊勤的房間里走出來,她沒有穿衣服…… 這件鄒昊勤的外套下,她沒有穿衣服…… 在這寒冬臘月里,舒童頭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刺骨的冷,仿佛被人脫光了扔進冰窖里,從腳底板冷到天靈蓋,從皮膚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