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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于澄聳肩:“下次我一定提前訂個好一點的位置?!?/br>下次?陳赫嘉皺了眉,和對方說明這次來赴宴的來意:“其實……庚先生,我這次來,倒并不是抱有相親目的?!?/br>沒想到庚于澄半點不意外,倒贊同地點了點頭:“很正常,現在人們都喜歡自由?!?/br>陳赫嘉繼續道:“我沒有戀愛想法?!?/br>紅酒和主菜上來,庚于澄在侍者幫助下倒了半杯遞給陳赫嘉,問:“為什么不呢?”為什么不?陳赫嘉花了幾秒鐘來思考這個問題,腦海里第一時間蹦出來的依然是譚永輝那張臉,陳赫嘉不自覺攏了攏毛衣,袖子里的腕表已被體溫熨燙得十分溫暖,他垂下眼睫:“這件事,也沒有什么理由?!?/br>庚于澄道:“赫嘉……我可以這么叫你嗎?”陳赫嘉不太適應,適時冷淡了表情:“庚先生……”庚于澄立刻舉起雙手示意投降道:“好好好,陳赫嘉,我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難道這也不可以嗎?”朋友,陳赫嘉嘗試斟酌這個詞,鄰桌女孩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天吶!我之前還熱切關注的那個總裁也在這架飛機上!”這聲音委實有點大,女孩說完立刻心虛地朝周圍人露了個歉意的笑,就連庚于澄這種看起來風度翩翩的男人,也頗不滿地看了那邊一眼。陳赫嘉主動道:“或許的確是什么爆炸性的新聞吧?!?/br>——“就是那個BATTLE的總裁譚永輝呀?!?/br>這次女孩的聲音已經壓得夠低,但陳赫嘉對這個名字太敏感了,只至于捕捉到的一瞬間立刻轉過頭看過去。女孩悄聲和好友分享手機上的內容:“你看,就剛剛出的新聞,說譚永輝也在失聯人員名單里面呢?!?/br>說著,桌面忽然投下一大片陰影,女孩立刻抬頭,就見自己身旁不知何時走來了一個男人。女孩下意識道:“對不起我聲音會小……”“抱歉打擾一下?!?/br>陳赫嘉微彎下腰,盡力勾出一個禮貌的笑來:“你剛剛說……飛機失事?”“對呀,就剛出的新聞呢!”女孩主動給陳赫嘉分享自己的手機界面:“你看,這上面說,失聯名單中或有BATTLE董事長譚永輝?!?/br>……書店員工小劉在八點的時候見到自己老板一臉失魂地走進店。撐開的黑傘尚未收起,很快就有一大灘雨水淋濕在地板上,小劉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自己老板將傘隨意一扔,面無表情地一步一步朝樓上走。“哎?陳哥?”小劉趕緊從收銀臺后面走出來,一邊將傘收好,一邊問:“陳哥你怎么了?”陳赫嘉并不答,小劉有些擔心地追上去,她拍一拍陳赫嘉的肩膀,只見陳赫嘉忽然反應很大地彈了一下,這才回神般看向她。“……小劉?!?/br>小劉一臉關切:“陳哥,你沒事吧?”“沒事?!?/br>陳赫嘉笑一笑——盡管那笑在小劉看來過分勉強,陳赫嘉道:“今晚店里早點打烊,沒事的話你就關了店門回家吧?!?/br>說完,再次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哎……”小劉忍不住擔心地嘆了口氣:“這是怎么了呀?!?/br>樓上。陳赫嘉沒開燈,將門打開后隨意一關,陳赫嘉在一片黑暗中摸索中躺上沙發,一切都安靜得可怕,陳赫嘉就這么靜躺了半晌,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開,新聞界面依然是那一行標題:“英國客機疑墜毀,傳聞上有BATTLE董事長譚永輝?!?/br>陳赫嘉頂著刺眼的手機屏幕光看著這一行標題,久久都不曾動一下。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人,在這一年里,他卻總是被迫得到他的消息——接手BATTLE了,進駐大陸市場了,出席了多少商業場合,接了多少雜志采訪,最近,他甚至屢屢在娛樂新聞版面上看見他,他和關筱筱鬧緋聞鬧得人盡皆知,末了又出面澄清說自己已有伴侶。哪怕他人不在,也依然將他的生活攪得一團糟,這到底是什么道理。眼睛干澀到要掉出眼淚來,陳赫嘉這才關掉手機。虛假新聞吧,盡管已這么安慰自己千萬遍,他還是忍不住去想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萬一,萬一他真的在那架飛機上呢?不,不會的。陳赫嘉睜大眼睛看天花板,譚永輝是誰,現在幾乎無所不能的商業霸主,之前能在香港橫著走,現在來了大陸,照舊是人人忌憚的角色,誰能要了他的命?何況,他早已決定,和這個人這輩子再不相關,是他不要他了,他現在又為什么要去管他的生死?——“陳赫嘉,你答應我,我們從頭來過,好不好?”可回憶里的譚永輝早已褪去他曾經暴戾又蠻橫的一面,陳赫嘉發現,自己的腦海里只剩下譚永輝所有的溫柔模樣。港大時,他滿眼里只有自己的火熱眼神;□□里,他摁著自己一遍一遍說愛自己的表情;還有,他吻自己眼睛的時候,虔誠而guntang的唇邊溫度。譚永輝其實不知道,當他很認真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黑色眼睛里的濃墨仿佛吸人的漩渦,里面有最炙熱的光。所以他便如那撲火的飛蛾,一遍又一遍地往里面撞,撞到頭破血流,撞了八年,愛了九年。九年前譚斌華在機場攔住他,問他愿不愿意給譚永輝一個機會。他答應了。后來走的時候譚斌華再次在機場攔住了他,說:“我想給你一個機會?!?/br>他不知譚斌華是怎么得知自己的航班,但或許,這個精明了一世的男人早已派人專門盯著他的一切動向。“你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但我依然,想給你一個機會?!?/br>譚斌華將自己的私人號碼遞給他,“旅途愉快?!?/br>鬼使神差的,他接下了那張紙,而在這之前,他明明一遍一遍警告自己,不可以再重蹈以前的覆轍。或許,從他接下那張紙開始,就已注定一切結局。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