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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難道這也有錯嗎?”何靜露出柔弱的表情:“再說,即使我有錯,那也過去了,對不對?我……我聽說你爸爸后來也結婚了,你看,你現在能有本事入得張家青眼,也……也很不錯了,你就看在……看在我好歹是你母親的份上,放過我,好不好?”“放過你?”陳赫嘉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張夫人,你在說什么呢?”“你現在就走,我給你訂機票,再也不要回香港,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300萬夠不夠?我也就只有這么多了?!?/br>“300萬?”陳赫嘉一歪頭,“張夫人出手這么闊氣?”說著,陳赫嘉又往何靜面前走了一步:“你說,要是張千知道你結過婚,還有一個這么大的孩子,他會是什么反應?”“你那時候之所以能得張千的喜歡,也是因為你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清純無知少女吧?”“我可是找到了當年報道你們熱戀的報紙……珠寶大亨情迷大陸懵懂少女,憐其身世誓娶進家門?”隨著陳赫嘉的話,何靜的臉色越來越白,“不……不,你別說了,500萬!500萬是我的底線了,陳赫嘉,我真的沒有錢了……”一邊說,何靜還一邊作勢要跪下:“算我對不起你,我求你,現在放過我……放過——”“夠了!”站在樓梯拐角的張千再也聽不下去,走了出來。塵埃落定張家盛大的訂婚典禮成了全港的一樁笑話。典禮當日,張氏董事長張千無由宣布訂婚取消,在座賓客各個一頭霧水,敗興而歸。若是就這樣也就罷了,第二日,有狗仔忽然爆出張家丑聞,原本張千十分中意的乘龍快婿身份一變,竟是張太太多年前的婚生子,這下,整個香港媒體都炸開了鍋,張氏名譽掃地,千禧股票暴跌。不出三日,就又有媒體拍到張氏夫人被張千掃地出門的場景,張何靜疑跪在門前苦苦哀求,卻依然被張千一把推出門外,隨之一并扔出的,還有何靜常年出國旅游攜帶的行李箱。鏡頭之內,何靜很快被張家司機強制帶上車,去向不明。隨著事件不斷發酵,何靜的過往和此次事件的主人公陳赫嘉幾乎被媒體扒了個底朝天,意料之外的是,或因陳赫嘉的相貌身世,這個英俊至極的青年在全港少女圈子中爆紅了一把,吹捧其顏值驚為天人的不在少數,隱隱還有了些粉絲趨向。再繼而,媒體話題又很快轉向了陳赫嘉的老東家:BATTLE。過往陳赫嘉陪同BATTLE少東家譚永輝出席各個場合的照片被不斷扒出,連同二人之前的采訪也一并做成合輯,兩個相貌出眾的男人站在一起,私下動作親密引人遐想,又引發了一波輿論爆點。此時此刻,在手機上刷著新聞的譚永輝臉色漆黑。那日他被鎖在房內,直至下午1點才有人過來給他開門,當時易信也很驚訝:“譚總?你怎么在……”特意被陳赫嘉叮囑下午要過來拿東西的易信猛然意識到,陳赫嘉哪是讓他過來拿東西,分明就是來給譚總開門的!譚永輝也不管他,門一打開便立刻沖了出去,手機被明晃晃擺在桌上,譚永輝一把拿過,立刻給司機打電話說要去張家訂婚典禮現場。誰知司機告訴他:典禮取消了。譚永輝還來不及高興,手機上便進入一條消息:我走了,勿找,勿念。發信人:陳赫嘉。他立刻就慌了,待電話撥回去,機械的電子女音卻提醒他: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陳赫嘉就這樣徹底消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查他的航班記錄,顯示陳赫嘉是回了B市,可譚永輝多次派人在大陸查探,信息都顯示,陳赫嘉、包括他的繼母、弟弟統統都不在原居住地了,再查陳赫嘉、楊真名下的資產,皆一無所獲。譚永輝焦躁得要命,他想過陳赫嘉會訂婚,也許真的會結婚,但他總還能看見他,只要能見到這個人,他想他總有機會的,多年前的陳赫嘉就是受不住他的糾纏,那他再糾纏一次、不要臉皮也就罷了,可現在陳赫嘉卻是像人間蒸發了,這讓他怎么不心焦?再接著,就是媒體曝出陳赫嘉的身世,就連譚永輝自己都被驚了一驚。越往下查,牽扯的過往就越刺痛譚永輝的心,過去他只是知道陳赫嘉童年經歷不太美好,但每個人總有些傷疤,他沒想過刨根問底,等現在媒體將這一切都攤開在他面前,他后悔到想跳腳。仿佛幼小的陳赫嘉就坐在他面前哭,哭得無聲又用力,譚永輝夜里睡都睡不好,一閉眼,陳赫嘉落淚的樣子就浮現在眼前,譚永輝回憶,除了兩人第一次的□□陳赫嘉哭到岔氣外,他好像沒有再哭過。那么,再見到自己的生母時,陳赫嘉會哭嗎?他哭了嗎?他又是以什么樣的心情與張家周旋?譚永輝不敢再想。……“譚總,這些新聞……您看?”見辦公桌后面的男人擰著眉頭久久不言語,公關部負責人不由出聲提醒:“若再任輿論發酵下去,還不知公司會被——”“撤掉?!?/br>話還未完,譚永輝就冷著聲吩咐,手機“啪”的一聲被他倒扣在桌面,彰顯著主人此刻的不耐心情。負責人不敢多言,微點了頭就準備離開。“等等?!?/br>臨了,譚永輝又叫住他:“與陳赫嘉相關的任何新聞,全部都撤掉,不管花多少錢,誰都不能嚼他的舌根?!?/br>“這……”負責人有些為難,“陳先生目前正是媒體大肆報道的對象,若要撤掉……”“你是聽不懂嗎!”譚永輝抬眸,語氣里隱隱帶了幾分怒氣:“我叫你,撤掉?!?/br>“好的?!?/br>眼見譚總要發火,負責人有苦難言,卻也只能先點頭退出了辦公室。人一走,譚永輝也站了起來,他焦躁地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就這樣來回踱步了約十分鐘,又返身至辦公桌前摁了秘書內線。“易信呢?我怎么還沒看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