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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寵戰揚了,明明自己氣得要死,一看到戰揚示弱,他就心軟了。"我警告你,下次要再把我打暈,被捅死的一定是你!"袁驍沒好氣地說,同時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不是濕漉漉的,直接伸手搭在戰揚肩上,躲進并不寬敞的雨傘下。這件事,似乎真的只是兩人鬧鬧別扭而已,吵也吵了,罵也罵了,下面就該和好了。但戰揚和袁驍心里都清楚,事情不是這么簡單。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戰揚緊了緊握著傘的手指,"……你殺了鐵鉤?""看來最近有認真去做復健。"袁驍好像剛看到戰揚使用右手撐傘一樣,抬手將傘柄和戰揚的手一并握住。他刻意回避戰揚的問題,對方卻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為什么?"袁驍沉默。"我不認為你是一個沖動的人。"戰揚微微蹙著眉,袁驍殺害鐵鉤的動機他想了很多,卻始終沒有一個能完全把他說服的理由。"是因為……我?"這樣類似于表白的話,戰揚說來還很別扭,可這是他唯一想出能說得通的理由。袁驍嗤笑一聲:"還真以為我這么愛你?"戰揚注意到袁驍的耳根紅了,他抿了抿唇:"第九大奇跡。""什么?"袁驍一時沒反應過來,回味那句話之后非但不覺得窘迫,還沒正經地湊過去,"怎么,我就這么愛你了,不行?"戰揚沒他這么厚臉皮,被直接告白,讓他有些不好意思。袁驍好像破罐子破摔一般,吊兒郎當道:"戰哥,我為你殺了人,你說,該怎么辦吧?"與他毫不在意的口氣不同,戰揚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十分謹慎。因為袁驍被下了追殺令,卻還在這個緊要關頭殺人,警方一定不會就此罷休。"我準備接受唐家于的提議。"戰揚說。"不準!"袁驍想也沒想,直接反對。戰揚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接著說自己的打算,"在我們能出國之前,需要有人幫忙,有送上來的為什么不要?""選誰不好,偏要選他!"袁驍老大不愿意地說。"你還有別的人選?"戰揚斜眼看他。袁驍想了想,確實沒有別的適合人選??伤褪遣幌M麘饟P跟唐家于扯上關系,于是,他開始耍橫:"就是不準選他!"戰揚古怪地看了看他,"你很在意他?"這話一聽怎么這么熟悉?袁驍瞥見戰揚臉上的表情,頓時明白,有人又吃莫名其妙的醋了。"當然很在意!"袁驍一本正經,"他是我的老板,又不是道上的人,為什么要拖他下水?""你被下了追殺令。"袁驍被戰揚冷不丁一句話噎住,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怎么知道?陳司彥找過你?"戰揚瞥了一眼渾身緊繃的人,淡淡道:"是你所說的'不是道上的'唐家于告訴我的。""不可能!"袁驍立馬否定,"他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所以你打算瞞著我?""……"袁驍的打算被不幸言中,他一時沒想好要怎么接話。袁驍真的沒想到戰揚會知道追殺令這回事,畢竟這已經屬于最高機密。"殺鐵鉤是不是想著,反正就是一死,不在乎手上多一條人命?"戰揚停住腳步,直視袁驍。此時,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像一座山一樣厚重,竟然讓袁驍感覺到的壓力。看著眼前氣質沉穩內斂的男人,袁驍緩緩勾起嘴角,他真是太大意了,差點忘記戰揚也是個叱咤風云的人物。"袁驍,這件事你太沖動了!"戰揚皺眉批評,"接下來麻煩事會很多,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恍神間,袁驍以為又回到了初見戰揚的那天。"戰哥,你真是太霸氣了。"袁驍痞笑,在戰揚嘴角吻了吻。"哦。"戰揚敷衍地回答,掙開袁驍的手,將他扔在雨中,大步走了。第九十四章隔閡鐵鉤被殺這件事的影響范圍遠比袁驍預計的大很多,只是,有些事情他并不知道。審訊室里,身著淺灰色囚服的陳司彥安靜地坐在審訊桌對面的椅子上,桌后,坐著一個神情倨傲的男人。"叫你出來沒別的意思。"男人表情帶著nongnong的諷刺,"就想告訴你,袁驍殺人了。"陳司彥平靜的眼神劇烈動蕩,他握緊拳頭,緩了緩這個消息帶來的沖擊,"什么人?""墨幫小頭目,鐵鉤。"陳司彥先是困惑,想到鐵鉤與戰揚的關系之后便釋然了。對面的男人沒有放過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失落,不屑嗤笑:"你的犧牲毫無意義,人家根本不領情。"陳司彥淡淡搖頭,"我做什么跟他沒關系。"他的回答又引得對方冷哼一聲。之后,男人沒有主動說什么,也沒提出結束這次談話。漫不經心地翻看前幾次口供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在等待陳司彥主動問什么。沉默良久之后,陳司彥終于開口問:"你打算怎么做?"男人一副勉為其難回答的表情,"執行追殺令。""你瘋了!"陳司彥猛地站起來,怒視口氣淡淡的男人,"文哲,你沒有權利這么做!"被稱作文哲的男人冷傲地看了陳司彥一眼,哼了一聲,不急不緩道:"你可以等著看,我有沒有權利。"陳司彥無言地瞪著文哲,他知道對面這個男人一向說一不二,并且對自己的決定有著超于常人的執著。他試著從更深處分析對方這么做的原因,可陳司彥思考許久,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知道,袁驍并不是真的背叛。"他只能這么說。文哲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著,聞言只是露出不明意味的笑:"我并不關心這個,我只知道他虐殺了人。"陳司彥無法反駁。"他這么做是有原因的。"陳司彥依然試圖為袁驍開脫。"我知道。"文哲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不就是為了戰揚,特工精英居然心甘情愿去做下賤的殺手,丟人!"他的話雖然難聽,卻正是陳司彥心里最真實的想法。即使他為袁驍放棄了追逐多年的夢想,卻也沒辦法理解袁驍的做法。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力量讓曾經嫉惡如仇的袁驍心甘情愿地放棄所有,甚至不惜替戰揚殺人。"按照法律,你只能指控他故意殺人罪,并不能下達追殺令。"陳司彥平靜地指出。文哲神情倨傲,"這對我來說并無區別。"說完,他站起來就走,臨出門前回頭,對陳司彥笑了一下,"與其擔心別人,你還是替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