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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顧叔,我先干為敬!"說著揚手喝完杯子里的酒。他還想替戰揚也喝了,去那杯子的手卻被對方按住。"顧叔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戰揚這句話是對林清說的,眼睛卻看著顧德兵。林清看向對面的人,因為剛才那杯烈酒,他眼角那片肌膚泛出艷麗的紅色,不自覺露出的媚態與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格格不入。顧德兵笑了,盯著戰揚吩咐手下,"年輕人就是開不起玩笑,性子太急!去,給戰揚換果汁,草莓的!"林清松了口氣,桌下的手被戰揚輕輕捏了一下,他徹底放心下來。顧德兵裝模作樣地往樓下看了看,疑惑道:"我聽說你身邊來了一個厲害的,怎么的,舍不得帶出來讓我看看?""真是不巧了,因為做了錯事,我讓他領罰去了。"哦?"顧德兵饒有興趣地看過來,"剛提上來就犯錯?"戰揚往后一靠,雙腿自然地交疊在一起,眼里露出一份諷刺。他與顧德兵斗了這么多年,對方心里想什么,他會不知道?眼看時間不早,戰揚拋出話頭:"得罪了顧少,留他一條命算輕的。""說起這件事,我要先跟你道個歉。"顧德兵一臉嚴肅。戰揚在心里冷笑,顧德兵的道歉跟垃圾一樣臭不可聞,他總是將'先抑后揚'發揮得淋漓盡致。"但這件事我不知情。"顧德兵話語一轉,"要知道這個不成器的小子會為了一個戲子鬧到這種地步,我一定會阻止他的!"戰揚保持著淺笑聽他演完單口相聲才接口:"顧少不計較就好。""他敢!"顧德兵瞪大眼睛,目露兇光,忽然又笑了,"聽底下人說,有個不長眼的兄弟在你地盤上撒野,被顧珉那小子砍了扔你這兒了?"戰揚嘴角的笑擴大了些,從沙發上直起身,"是有這回事兒,那兄弟在醫院,我讓阿德給顧叔送回去。"能驚動顧德兵親自來撈人,那個被砍了一個手指的人想必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道,重要的是人,還是人手里掌握的東西?戰揚沒興趣知道這些事情,當著對方的面兒撥通了阿德的電話,吩咐將人送回去。"顧叔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先走了。""行,就不耽擱你了。"顧德兵揮揮手,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提醒戰揚,"最近不太平,你那新得寵的小子沒問題吧?"他話里敏感的字眼戳中一直保持沉默的林清,他忐忑地等著戰揚的回答。"謝謝顧叔提醒。"可最終戰揚只說了這么一句無關痛癢的話而已。上了車,林清很想問問戰揚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可對方一上車就閉上眼睛,讓他的話卡在嗓子里,說不出來。"想說什么?"戰揚忽然問。林清突然覺得有些委屈,"那個袁驍……你打算讓他留在身邊?"聞言,戰揚頓了十幾秒,然后半睜著眼睛看林清,"我是不是太寵你了?"他的語氣很平淡,嘴角甚至還帶著笑??善智鍑樀媚樁及琢?,連乖巧都忘記演,木愣愣地呆在原地。過了大概十分鐘,戰揚才再次開口:"還有時間,去幫我挑選首映式的禮服。"袁驍坐在訓練場地唯一的樹蔭下,喝著被太陽烤熱的汽水,百無聊賴地看著被折磨成狗的新手們,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三天前,他跟翔子打了一架之后,這里就沒他什么事兒了。整天好吃好喝地供著,搞得跟度假似的。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覺得戰揚的心比女人還難懂。就在他打算回房間睡覺的時候,一輛十分眼熟的越野車駛進大門。袁驍用手搭在眼簾上,瞇著眼睛仔細辨認從車上下來的人。不遠處的翔子停止訓練,小跑著過去,和那個黑衣服的說了幾句,兩人一起朝這邊看過來。袁驍將頭發全部捋到后面,邁動兩條長腿,慢騰騰走過去。"德哥,好久不見??!"他朝阿德笑笑,一個動作、一句話,匪氣全漏!在戰揚身邊見慣了一絲不茍的人,偶爾見到袁驍這種永遠痞子氣的人,阿德眉頭不自覺皺起。"德哥又送人過來了?"摸清楚了阿德的脾氣,袁驍說話隨意起來。阿德沒理他,對翔子說:"人我帶走了。""行,辛苦了!"翔子同樣皺眉看著袁驍。在他看來,這個人拳腳功夫和氣質成反比,實打實人堆里混出來的流氓!要不是他打不過,加之阿德親自交代過,這種人他是不會收下的。袁驍可沒心思去猜翔子和阿德心里想的是什么,聽見阿德說要帶誰走,他諂媚道:"德哥將就把我也帶出去吧,你看,在這兒沒我什么事兒??!"阿德將之前沒收了的東西扔還給他,"少廢話,上車!"手忙腳亂地將東西接住,袁驍一聽阿德這話,眼睛都笑彎了,拖長聲音回答道:"好--叻--!"兩個小時后,袁驍神色復雜地站在放射科門口。"德哥,那彈片也沒什么影響,就不破費了吧……"阿德環抱著手臂靠在墻上,聞言瞥了他一眼,"行,回去我親自幫你挖出來。"袁驍臉皮一抖,二話不說扒了上衣,被空調一吹他才想起來,衣服上沒有金屬物件,脫不脫一樣!半小時后,袁驍得意洋洋地跟著阿德走出醫院。他身上的彈片太小,片子上都看不出來。而且看阿德的意思,也不會親自動手挖掉。回去的時候他們走了另外一條道兒,袁驍假意問道:"德哥,還把我送回翔子那兒?""再廢話就把你扔下去!"袁驍看了看兩旁飛速后退的景物,乖乖閉嘴了。阿德將他送回東城的單元房,臨走前扔給他一張銀行卡,"里面三萬塊錢,先買幾身適合的衣服,剩下的自己看著辦。"門砰一聲砸上了,袁驍意外地看著那張小卡片,戰揚這人陰晴不定,對下屬還算大方。他隨手將銀行卡塞進兜里,仰面躺在家里唯一的家具--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翻身起來,出門了。要在戰揚身邊做事兒,西裝必不可少。而且地攤貨不行,至少得過四位數。袁驍用卡里的錢買了兩套西裝,當然還有墨鏡,他也沒看剩下多少,隨意逛進家電城,確定沒人跟蹤之后坐在一排電飯煲后面打電話。"喂?"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謹慎。袁驍笑了一下,多少年了,那個人還是這幅樣子。"在哪兒呢,我發工資了,請你吃飯。"對方聽出是他,語氣輕松很多,"官復原職了?""算是吧,今天發錢置辦行頭,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