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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過是和張大伯平起平坐的秀才公, 但下一場解試, 兩人怕是就要同科而考了,到時,若張方明當真在名次上穩壓張大伯, 那張大伯比不上張老二家兒子的事,可就有憑有據的坐實了。 當然,這還是比較樂觀的情況, 畢竟張大伯這舉人已經考了不止一次了。 話本中對張方明的解試的描寫也和之前差不多,但胤祥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不提其他, 光是看張方明的解題思路每每都會讓他有一種茅塞頓開之感。 而這一段最有意思的, 還是張方明自己備的吃食, 他竟是在考場里煮起了砂鍋便宜面,當然,便宜面是張方明給炸干面條自己取的名字。 不僅如此,砂鍋的味道還把附近的考生都給饞得不行,嚴肅的科考情節中, 加上這么一段, 看著也是趣味感十足了。 毫不意外的, 張方明再度博得了頭籌,拿下了解元,在這里,取士的考官中有一人曾因張方明的年歲太幼,想要黜落他以磨煉其心志,但最終卻是被本次的主考官馬周給攔了,馬周言道,既以科舉取士,取的便是學識,既學識有案首之才,何以年幼黜落,此為不公。 又對那考官說,你怎么知道他日后不會遇到磨煉心志之事,怎能肯定他的前程就必然一路順遂,難道只因他年少才絕?!這個磨難,實不該由你因為他過于優秀而給予。 張方明因此才得到了這份他應得的案首榮譽。 而馬周之所以會來此做這場解試的主考官,也是因為聽了房良相對張方明的贊譽后,出于好奇,主動攬下了這一活計。 他也算是少年成才了,自然看不慣如那考官一般的倚老賣老的邏輯論調。 而林仙仙之所以在這里設置這個情節,也是張方明一路案首,在名次上走的太順了,若此次還如此順當的取了這個案首之名,只怕看書的人便要起了逆反心理了,畢竟自古以來便是文無第一嘛!文章好壞這個東西,判斷的標準其實還蠻主觀的,給此處加上一個合理的小波折,自然而然的就又把觀者的護崽情緒給拉回來了。 矛盾的焦點,一下子就從‘為什么是張方明,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有能與其媲美的才子?’轉移到了‘張方明應得的案首,憑什么因為年幼就不給,甚至還要黜落?!安的什么心??!馬周說的太好了!’ 反正胤祥是被馬周對那考官的幾個連問給問爽了,雖然他在看到那考官的論調時,也是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還是有些道理的,所以他雖然對張方明有維護之心,但倉促之下,也想不出什么反駁之言來,馬周的幾問可說是跳出了那考官的邏輯,真是看得人神清氣爽??! 張方明中舉后,接下來的情節就是帶著父母入長安準備參加會試和殿試了。 而張大伯此番依舊沒能考中舉人功名,不過隨著張方明的階層越走越高,張父與這一家又已經沒有了父父子子的牽扯,兩家之間,自然也就難有什么交集可言了。 張方明終于擺脫了吸血祖父一家,帶著張父張母踏上了追尋更好人生之道路。 但另一個十分現實的困難卻也隨之而來,近些年來,因張方明自能拿穩筆、寫好字后,便抄書以補貼家用,倒是給家里省下了許多的筆墨書籍的花銷,加之張母又是個仔細能干的人,因而他們一家也算是小有積蓄。 但這些積蓄在繁華的長安,顯然是支應不起多久的耗費的,若不想辦法開源,一家人恐有坐吃山空之危! 畢竟以他們的積蓄,想在長安城里買房子那是肯定買不起的,張父想著重cao舊業,但這許多年過去,盤炕之法早就傳到了長安,地盤都被早先干這個的本地人給摸熟了,張父想要插進一腳來,恐怕銀子還沒捂熱乎,麻煩就得找上門了。 而在這一過程中,張方明表現的尤為淡定,這叫胤祥忍不住好奇,他又有什么招能弄來銀子。 因著這股子好奇,對于張方明一家在長安如何安置下來的情節,胤祥看得就有些囫圇吞棗了。 而張方明的致富之法,也著實是叫胤祥看了個新奇,他是通過一種遇熱能變幻顏色的礦石,將其磨成粉末加進染料中,填入畫卷里,賣畫以換銀錢。 張方明稱這種石頭為變石,他深知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于是只利用這種變石的特性,做了三幅畫出來,一幅畫的是觀音腳踏祥云圖,待這畫被供于香案之上,燃香的溫度就會使觀音腳下的蓮座顯現出來,不知內情之人,怕不是要以為是觀音大士顯靈了呢。 一幅畫的則是文曲星,此畫當受香火溫度影響時,原本文昌帝君放置在膝上的手就會微微抬起,食指指向畫外,而由于畫中文昌帝君手的位置是比較高的,所以只有上的香夠多、燃的時間夠長,才能看到這一幕,給人的感覺就有種文曲星給誠心叩拜之人顯靈賜福了的意味。 第三幅則是一幅山水畫,畫卷遇熱時,云山霧繞的山中會有一顆小小的搖錢樹顯現,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而看到了的人,猛然之間估計也會有一種,這畫中之山,怕不是什么仙山、寶山之類的驚嘆感慨。 這三幅畫,觀音那副被一位天竺人以三百兩黃金給奉若至寶般的買了回去,當然,之所以會碰到這位天竺人,也是因為張方明特意瞄準了他的緣故,只是他也是沒有預料到這位天竺人竟然如此的財大氣粗,出手便是百兩黃金。 不過有了這三百兩黃金,秉持著多做多錯、不做不錯的顧慮,另兩幅畫張方明便不打算拿出去賣了。 文昌帝君的那一幅,張母非要拿去供起來,剩下的寶山圖,張方明便打算等住處安定下來后,掛在自己的書房里。 看到這里,胤祥總覺得,這兩幅畫說不定還會有什么后續,同時,文中張方明瞄上天竺人的原因——相傳天竺遍地是黃金的這句話,也引起了胤祥的注意,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天竺使者,也就是現在的印度使臣,確實是一副很富裕黃金的樣子,這就讓此時的胤祥,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和貞觀君臣有些類似的流氓念頭。 畢竟論起血統來,愛新覺羅家的老祖宗才是真兒真兒的強盜起家。 胤祥的大腦因著這事兒而跑了一會兒神,等他漫無邊際的琢磨了一堆不那么靠譜的暢想,終于將注意力又調回到話本上的時候,外面已經敲了一更的鼓了。 胤祥趕緊撇開腦中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暢想,將精神專注的集中于手中的話本之上。 張方明得了金子后,第一步竟是在長安城外買了一座荒山,此時的胤祥還不知道搞基建的快樂,等他看著張方明一步一步的將這座荒山給搞成了山上種樹種竹林,山腰開墾梯田,山腳果樹林立,還在恰當的地方建了個度假村一般的小莊子,而山溝溝里的小河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