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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蒙混過去還行,久了就不一定了。又過去了一刻鐘,到了互相交換暗號的時間,戟軍的暗號一般是一刻鐘更新一次,而且每一次交換的暗號都是隨機提取的,暗號有個總詞庫,傅辰以前背出了他的級別能知道的所有,但是他不曉得過去這么久是否有所變化,希望運氣不會這么糟糕,最好是他知道的幾千個暗號之一。一個個互相低聲又快速地對接,傅辰神經緊繃著。旁邊驢頭語速極快地說了一句。“上倫河上魂歸兮?!?/br>傅辰體內涌上一股寒流,手心也冒出了細汗。第286章這段暗語并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甚至連格式都與以前有很大不同。以前的暗號以一兩個字為主,最多也不超過三個,大多是地名或是藥材食物等,也是為了在交接的時候節約時間,現在這一句更像是詩句。這不是他曾經接觸過的任何一種暗號模式,就算傅辰再天賦異稟也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答上來。但所有戟軍的互接暗號都要短時間內應答,做不到被懷疑就是必然。他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無論如何回出一個答案,然后等待命運裁判。他只能以曾經從李派得到的信息,來猜測下一句是什么。如果失敗,那么他面對的就是戟軍的圍剿,而他在這樣子的圍剿下,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幾率。傅辰緩緩閉上了眼,概率太低了,也許現在就是他生命的倒計時,也是他爭分奪秒的最后時刻。在這個時間點,他甚至沒有辦法再去思考其他,只有將所有精力都用來破解暗號。上倫河是戟國的母親河,是所有戟國人人心中最神圣的一條河流,關于這條河流涉及的知識點也非常多,下半句能對上的內容能有千百種。他首先要縮小范圍,那么,最主要的突破點就在后半句魂歸兮,魂歸兮有一個戟國象征,那就是彼岸花,彼岸花在戟國又叫做曼珠沙華,惡魔的溫柔。不過就算他分析了這些,他也沒有辦法答出下半句,而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哪怕他最后得出了正確答案,也一樣會被懷疑,只要一打開兜鍪,他的身份就會曝光。傅辰在盔甲下身體冒出的汗越來越多,他赤紅著雙眼,精神高度集中,身體已經做好了被發現就立刻逃跑的準備。就在這緊迫時刻中,思緒不停運轉,忽然有什么一閃而現,想到了曾經一幅畫面,就是他與李變天一同在上倫河邊走,看到了在河對岸那漫山遍野的曼珠沙華。李變天又為這種花取名為紅漫天,意喻著死亡的召喚,而這事只有親信才知道。傅辰像是赴死一般的回了一句:“曼珠沙華紅漫天?!?/br>其實與前一句沒有什么聯系,詞句也不對稱,但卻是有李派的獨有特色。傅辰這些分析看似花了許久,實際上都是一瞬間完成的。驢頭疑惑了一下,望了眼傅辰,然后并沒有其他反應,就這樣暗號對接已經結束。這讓已經準備好突出重圍的傅辰意想不到。所以是……正確的?傅辰相信這個暗號的修改,與李變天本人也有關系。雖然暗號通過了,但是驢頭對于傅辰剛才的停頓還是心存疑惑,在隊伍回到府邸準備交接的時候,他回頭對傅辰說:“你剛才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這句話如果是其他人聽到,肯定不會放在心上,以為只是普通詢問,但傅辰猜測這時驢頭已經對他有一絲懷疑,但因為“紅狗”之前的表現,他還是更擔心紅狗的情況。傅辰隔著兜鍪,語帶惆悵道:“有點擔心母親?!?/br>這口音是紅狗的家鄉話,紅狗的家鄉與驢頭是同一個,所以他們兩個比起別人更親一點。驢頭聽到這話里頭說的,懷疑都消去,他明白紅狗的擔心,紅狗的父母親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非常愛護,后來得知紅狗被選為李皇近衛,才萬般不舍地與兒子分開,這么多年來與兒子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們年數已高,又還有幾個年頭能活。但驢頭知道,紅狗的父母早就在前幾年去世了,不然陛下也不會一直留著紅狗,不讓他回去,免得影響紅狗狀態。傅辰消除了對方的疑惑,總算順利的進入李變天所在的核心位置,這里原本是荔城守城將領的地方,只是守城將領和全家都被李派的人斬殺,這座府邸也就空了下來,就被李派的人理所當然占了。目前并沒有四處巡邏的警衛,而且安靜的出奇,傅辰隱約能聽到攻擊產生的碎裂聲與撞擊聲,離他們還有些遠,但身邊的護衛都像是沒聽到一樣傅辰目中劃過一道犀利的目光,是李變天……他果然病發了。他沒有四處張望引來懷疑,邊走著邊與腦海中的地圖對應,在進入荔城之前他們的人并不知道李變天會選擇哪一處作為自己暫時的據點,所以薛睿在他來的時候已經給了這個城池里所有重點關注的主宅,這里也是其中一座。現在是交班時間,其中一半的人要交替第二軍休息,然后過幾個時辰再一次交替。本來還輪不到紅狗休息,只不過驢頭看到他的狀態不太好,拍了拍他肩膀,“這樣吧,我和你換?!?/br>“不用了,我可以?!?/br>驢頭強硬的按下了他的肩膀,“我讓你去就去,不是嫌我啰嗦嗎?”傅辰沒有辦法,只能應了下來,成為留下來的這一批人。在傅辰要回答暗號停頓的時候,他就已經算到了這一幕,在露出破綻的瞬間就決定將計就計,利用自己的停頓引起紅狗的注意和愧疚,無論后面紅狗是不是換班的人選,他都有一定幾率留下來,只要能留下來,他就能接近李皇。休息的地方自然需要脫身,他不能脫掉兜鍪露出這張臉,所以剛到休息處,他就找借口離開眾人。而出去了的驢頭在思考著什么,他身邊的同伴疑惑地望著他,“想什么呢?”驢頭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到底覺得哪里不對勁,但總覺好像有什么,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覺得……算了算了,還是快點巡邏完,老子想睡覺了!”另一邊,也同樣是午夜時分,邵華池站在城墻頭,出神地望著遠方,青染一步步走到城墻上,看到這樣的邵華池,不由想著,殿下都表現的這么明顯了,他們以前怎么都沒有發現呢?也許是太驚世駭俗,所以根本沒人會往這個方面想吧。不過看到其他人完全沒有懷疑過,他們還是挺享受這種別人永遠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覺,看公子的做派也知道,公子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殿下的聲譽。“殿下,是在擔心公子嗎?”并沒有得到回答,青染也沒有再說話,因為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