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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也沒人發現,只除了也剛剛來到這里的穆君凝,她與邵華池差不多時間發現傅辰到了,但傅辰的目光甚至連一絲都沒有留給她,他的視線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開始為某個特定的人駐留。傅辰這人的殘忍,從來都是無形的,在不經意間給人致命一擊。她,對傅辰而言,什么都不是。傅辰正在以劉縱心腹太監的身份慢慢接近這群打嘴仗的人,本來按照十一等人的設想,他們絕對占據優勢,直接能讓在場的大臣們偏向自己這一面,弒君可是個大罪名,哪怕只是懷疑,也要先押解至棣刑處,沒了邵華池這個障礙,剩下的皇子不足為懼,再加上他們還有太醫院的正一品太醫們的佐證,邵華池沒有翻身機會。就是以后等邵華池摘掉自己,那事情也早成定局了。可以說,只要這次邵華池被押下去,想判他什么罪就是三王派的權利,在場的大臣都明白這一點,所以卯足了勁,只要讓人進去,三王黨就有了超過八成的把握弄垮七王黨,沒了七王,整個七王黨就沒什么威脅了。十一等人的計謀,?;庶h的煽風點火,太醫院的人再做一些“證據”出來,三管齊下,萬事俱備。不過他們太小看了七王黨,小看了邵華池也小看了傅辰,他們若是按兵不動,邵華池也不會反擊,但現在他們步步緊逼,終于將邵華池惹怒,一只沉睡的獅子被驚醒,現在反而是邵華池的勢力在制衡他們。那個原本指正邵華池的太醫,已躲到了后面,瑟瑟發抖。邵華池邊唇槍舌劍,邊給傅辰投去安心的目光,似乎在說:你別參與,等那兒看我的英姿。任何男人,都希望在心上人面前表現自己優秀的一面,對于一直被打壓的邵華池來說,這想法更甚。那驕傲的模樣,與傅辰印象里那個目下無塵的七皇子重合,心中微甜微暖。就在傅辰準備安心看邵華池力挽狂瀾的時候,發現了穆君凝的接近,由于晉成帝的逝世,一些妃嬪還在外頭哭泣,有些不愿意離開的,她們并不是舍不得晉成帝,而是在為自己爭取。除了四妃、皇貴妃、皇后外的妃嬪,她們中大部分要么被發配到尼庵,要么深居后宮,要么殉葬,朝鳳令在皇貴妃穆君凝手里,她們要么請求皇貴妃網開一面,要么請求內務府總管劉縱可以留在深宮,而這些都是名額有限的。皇貴妃恢復了一些就回來了,看上去精神也好了很多,臉蛋紅潤的好像涂了胭脂一樣,整個人好像充滿了活力,美得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當看到她的時候,傅辰微微瞇了眼。她的模樣,有些奇怪,之前幾次見面,她看上去都很是虛弱,現在怎么狀態會那么好。在傅辰思考的時候,他忽然就看到她的袖子里,抓著什么東西,只是很快就被寬大的衣袖遮擋了。傅辰心微微跳動了一下,他不顧曾經明哲保身的原則,離開了人群,朝著穆君凝走去。而兩派正在對峙的時候,皇貴妃靠近并沒有讓任何人注意,皇貴妃是能主持大局的,這是新皇的母妃,注定的太后,任何一派有這位未來的太后來作保,那都加大了勝算。就在穆君凝要碰到邵華池的時候,被傅辰死死摁住,她的手被固定了,指甲一用力,手掌有什么東西四散開來,她的臉色忽然煞白,透露出一絲絕望和果然如此的痛苦。穆君凝被阻止了,所有人看著這個大膽包天的太監抓著皇貴妃不放,竟敢以下犯上,簡直不是不要命可以形容,往重了說那是誅九族的罪。當士兵上來要拿下這個太監的時候,皇貴妃鳳眸一瞪,威勢甚重,“都退下?!?/br>她看著從眾太監中走到對峙中心的傅辰,哪里還有小太監時期的謙虛低調,現在的傅辰面無表情,目光透著那么一絲冰冷,就好像她動一下邵華池,他就會將她碎尸萬段。為了他,你連你的原則都拋棄了,你寧可站到這臺面上成為靶子?心,痛得麻木了。她忽然笑了,含著淚,美得驚人,嘴型無聲地說著:“我知道,你會來?!?/br>你的底線,是不動邵華池是嗎。第269章也許是穆君凝的神情太絕望,傅辰的眸色透著一絲疑惑。對于微表情有所研究的傅辰,能從人的細微變化察覺到更多信息。在確定她不會再出手后,就松開了穆君凝細如木柴的手臂。唯有邵華池蹙著的眉頭沒有放下來,一個陰魂不散的女人,至始至終都是他心中的刺。原本的對峙場面,由于穆君凝的到來,出現新的變化。“老七,十一你們隨我來?!蹦戮眢w微微晃了下,將整只手臂隱藏在衣袖中,“還有安忠海,老六你們來當見證?!?/br>穆君凝的話,是在平息場面,并不偏頗任何一方勢力。直接喊了兩派的代表人物,又請了較為中立的老六、安忠海作為見證,不少大臣都明白,今日想要給老七定罪已經不可能,皇貴妃的到來只是給他們這一派一個臺階下。穆君凝在轉身前,看了一眼傅辰的方向,示意他也跟上。這一次,傅辰也算是徹底出名了,至少從今天以后打聽這個太監的人只多不少。而傅辰從陰影里走到這眾目睽睽之下,他就已經做好承擔這些的準備。任何人,想得到什么,總會面對失去。幾人來到養心殿偏殿,在門關上的一剎那,才剛進去,十一就被傅辰快速從后面襲擊,一掌劈向后頸,還沒來得急開口說話就暈了過去,被傅辰直接放到了旁邊椅子上。“你!……你真是!”邵瑾潭氣笑了,震驚得無言以對。雖然對傅辰有些道聽途說的了解,但這還是他第一次正面看到這個小太監的目中無人,囂張得毫無顧忌,連皇子都敢動手,邵瑾潭左右環顧,發現除了他以外的人都一臉淡定,恐怕早就習以為常。“多余的,不該處理?”傅辰說的理所當然。邵瑾潭重重吸了一口氣,將這種不可思議壓下去。這位太監也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周圍人居然只有他在大驚小怪,奴才做到這份上還算什么奴才。也許有一種人,本身已經跨越了階級的屏障。傅辰沒有看邵瑾潭,甚至也沒注意面色黑如墨汁的邵華池,他的目光終于落在了穆君凝身上。說來也是奇怪,傅辰居然奪得了在場的話語權之首,而這群人也絲毫沒有覺得突兀。“既然被我發現,你這次暗殺也算失敗了,而我也不會再給你接近他的機會?!备党娇戳搜凵廴A池,示意他稍安勿躁,邵華池抿著唇,他哪里猜不到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