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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稍稍緩了一下聲音,“您應該沒有忘記多年前您對那個位置的想法,如今您的想法,還是沒有變嗎?”其實看這幾年青染零零散散的報告,也能發現,邵華池不但沒有動搖,甚至比曾經更甚。只是他的偽裝,更好了。邵華池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事到如今,難道傅辰還要勸他?抱歉,來不及了……雖然嘴角含笑,但溫度卻是冰冷的,“這話卻是有趣了,我又憑什么要放棄?該是我的,一步——也不會退讓?!?/br>望著傅辰的眼神,像是一頭泛著綠光的餓狼。“當年我就為您分析過,皇上將皇位傳給您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备党揭琅f平靜的說。那腥膻味雖然隨著開門后消散了一些,卻依舊像侵蝕著嗅覺。“我知道?!鄙廴A池笑了起來,他怎么會不知道,父皇對他的寵愛只有寵,只要他對那位置露出想法,第一個翻臉的就是父皇,他比別人都看得清,起了身,一步步走向傅辰,“傅辰,不知你可聽過一個字?!?/br>傅辰的視線中,出現了對方的身影。垂在兩側的手,悄然握緊了。傅辰抬頭,終于望向了坐在上首的人,看著對方居高臨下的眼神。邵華池蹲了下來,狹長的眼中溢出迫人的凌厲,流淌著令人心驚的魅惑感,卻偏偏語氣柔得猶如輕輕撫摸著傅辰般,溫熱的氣體吹在傅辰耳邊,看著那白皙又敏感的耳廓隨著自己的接近動了一下,他滿意地笑了下,吐出來的字沒有一絲波瀾。“搶?!?/br>在破敗的民宿中,與瑞王告別后,這群百姓邊躲避著士兵隊伍,邊找著回家的路。路上的走動哭喊的百姓太多了,現在正在排查七殺的老呂兩人也分不出兵管這些普通人的去向,在他們看來遲早要死的人,沒有任何價值。其中一個曾對著邵華池哭喊的憨厚大漢回去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他們這群得病的人,一旦出了事情就會被當做瘟疫一樣隔離,誰都不想被傳染,他們去黑血區雖說是強行逼迫,但對于其他人來說又何嘗不是送了一口氣。他有一家老小十幾口人,全仰仗他吃口糧,還有個才剛剛生完孩子的妻子。當他偷偷找到了自己的家,還在想著怎么才能不嚇到家人??勺屗桓抑眯诺氖?,家人卻首先發現了他,喜極而涕,居然也沒有將他當做傳染源一樣排斥,這讓他一時感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一家老小哭成了一團。現在城里人心惶惶,精兵與護衛來去匆匆,前段時間還四處著火了,去別莊大門口的時候也見不到瑞王,有人說可能寶宣城要被毀了,他們說不定都沒活路了,這時候家里的主心骨還能活著回來,以為天人永別的一家人當然感激涕零。“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黑血區不是根本沒人能夠出來嗎?”“你到底是怎么出來的?你說痊愈了?天花還能治愈嗎?”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很激動。說到這個,大漢才忽然涕淚橫流,看著這樣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哭泣,畫面很是好笑,不過卻沒有笑出來,“是瑞王殿下,是殿下,我們都誤會他了啊……”“他才是真正為我們百姓著想的人,他現在被陷害……”與此同樣,類似的對話,發生在另外幾個回去的百姓家中。.別莊外,直到一群人搜查一遍又一遍,人都沒有出來,呂尚在外面干著急。他猶豫著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而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那群派去檢查尸體的士兵又是有去無回,那巷子離這里并不遠,哪里需要那么長的時間。士兵們找了好幾圈,依舊沒有任何外人的跡象,無論田氏還是畫師。“你們去找找看,李遇怎么去抓個藥能去那么久?!眳紊袑ι磉吶苏f道。現在七殺還不知道在哪里,李遇還這么堂而皇之的出去,就是得到他喪命的消息都不奇怪了。這邊,老呂見呂尚遲遲沒有回黑血區,而那邊的百姓也已經被排查了好幾輪了,老呂趕過來就看到在別莊門口猶豫不決的呂尚。“你到底在干什么?”質問。呂尚也顧不得兩人之間的間隙,現在老人和田氏都消失了,這已經超過他所能預料的發展了,還是要和老呂商量。老呂聽到呂尚的陳述,氣不打一處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瞞到現在?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不過是想知道那人的身份以后,獨攬功勞罷了!呂尚,你很能啊,我看你是連自己現在的職位都不想要了?!崩蠀魏喼币贿@個愚蠢又自以為是的呂尚給氣死。被拆穿目的的的呂尚也顧不得尷尬,見老呂在自己手下面還如此不給面子,低下了頭,掩住自己的殺意。這城里,零號不在,就算有李遇,也沒辦法管這么內部的事。老呂知道他做過的齷齪事太多了,以后找個機會還是要解決了此人。就在這個時候,里頭的侍衛急急匆匆跑出來,對著他們說,找到田氏的尸體了!居然在一口枯井里面,也是因為這過于隱秘的地方才令他們忽視,如果不是搜查了多次,也是發現不了的。什么,田氏死了!原本還不能確定田氏知不知道七殺的長相,現在卻是不用懷疑了,也許她正好是知道的,而若不是如此,怎么會突然死去?能解決田氏的人,還會有誰,是七殺!他果然當時在別莊里面,而呂尚也確定他們隊伍里出了jian細。兩人帶著兵趕到枯井的時候,就看到田氏那睜大著眼的表情,身體已經僵硬,就算不是仵作,也能基本判斷出田氏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呂尚檢查著尸體的狀況,“致命傷在脖子上,推測是五寸長匕首,一擊斃命,局部出現尸斑,井內的溫度不可預計,大約能判斷已經死了至少一時辰?!?/br>呂尚邊說,邊翻檢著田氏的尸體,一會兒后站了起來,“她的身體有掙扎的痕跡,而且從她驚訝的表情也能看出她對自己的死亡是沒想到的,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與兇手認識,不過我覺得是七殺親自動的手,很像他的做事風格,干凈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就是殺死田氏的這個刀法,也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么分毫不差?!?/br>老呂聽著呂尚的分析,認同著,呂尚的能力他是承認的,不然也不會做到小隊長的職務。不過……老呂箭一樣的視線掃過來,“既然是這樣,七殺當時很有可能在里面,你又為什么不進去?”呂尚冷汗滑落,他總不能說怕步上沈驍他們的后塵吧。老呂諷刺的微笑,“貪生怕死?!?/br>呂尚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