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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醒了!有救了!又是哭又是笑,忙抹了一把淚水,她激動的快拿不穩竹筒,好不容才將里頭的小木片倒了出來,舉起它,“您看這個!”這是傅辰與穆君凝認識之初,她讓那個當時還是沒有任何地位和依仗的小太監給自己蔻丹,一開始只是一種顏色,后來他為她在私底下用了染料和花汁做了其他圖案,甚至還有不少自創的。穆君凝那是第一次知道,指甲上也能畫出那么美的圖案,至少那之前都無人嘗試過。這的確算是傅辰的獨門絕技,至少在晉朝是如此。小木片是指甲的形狀,上面的圖案,她再熟悉不過,那是那個人在一次閑暇時給自己畫的,但當晚晉成帝翻了她的牌子,她就要求他直接洗掉了,只是曇花一現的美麗,沒想到現在還能看到。這是只屬于她的回憶,這世上只有他才能傳遞這個信息,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穆君凝潸然淚下,淚水嘩啦一下就從眼角滑落。她緊緊握住這塊小木片,淚水沿著臉龐,染濕了枕頭,眼中卻迸發出強烈的生機,“……我想要活下去……”想要活著,見到他。直到再一次昏迷,她也沒放開那小木片。過去了整整一天,李燁祖呼啦啦帶去的人都還沒有找到逃跑的十二皇子邵津言,丹呼城這個本來屬于蔭突國的邊陲小城,這會兒卻成了李燁祖肆無忌憚的后花園。而在丹呼城的都尉和太守,只能任由他這般,有苦說不出。李皇雖然是個明主,但也同樣是個梟雄,他的地盤大了,自然想要的城池就更多了,這會兒蔭突國幾乎是仰仗著里李變天來活著的。無論李燁祖怎么胡鬧,他都是李皇的哥哥,戟國唯一的王爺。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狀態。邵津言自從趁著守備疏忽后,就一路逃亡,好幾次都差點被李燁祖的人抓到,而李燁祖好像為了發泄胸口的怒氣,幾乎瘋了一樣地搜索,最終確定了邵津言應該是躲進了一片郊外的樹林里,這里是個狩獵的好地方,到了春秋圍獵時節不少蔭突國的小貴族會過來狩獵。他甚至讓人準備了箭和弓,準備抓住這只獵物。一開始傅辰沒跟著阿三他們一起行動,他首先向李變天報備了行程,去城外給將領和士兵送吃的,并且去表達下李變天的慰問之情,李變天聞言倒是夸贊了傅辰幾句,覺得這少年很有外交天賦。順利出城后,順便與蝮蛇兩人碰頭,只是出乎那兩人意料的,傅辰當晚并沒有任何行動的指示。在城外的那群人也就是被李燁祖帶來迎接李變天回來的將士們,他們絕大部分不能進城,只能在城外扎營,本來第二天就要離開的,但因為李燁祖要抓住那個剛從某個部落里搶回來的少年,他們只能再在丹呼城外扎營個幾天。傅辰遙望著欒京的方向,身后的青染已經來了,這是他們第二次會面。之前以為只能在城里停留一天,因為他知道,戟國的春節比晉國晚上一個月左右,這是每個國家的風俗不同,李變天是肯定要在那之前趕回戟國的,不會長久的留在丹呼城。所以傅辰所有事都安排的非常緊湊,現在有十二皇子和李燁祖兩個人誤打誤撞一追一逃的緩沖,那就給他爭取了更多時間。“聞綺他們的事是奴婢沒有安排好,請公子放心,奴婢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鼻嗳臼紫葹橹奥劸_等人的情況做了解釋,她相信哪怕公子什么都沒說,但他一定早就看出來了。“無事,若他們真的不服,你就按照你的方式處理吧,目前為止你都做的不錯?!?/br>傅辰很難得地夸了一句青染,青染瞬間眼睛一亮,誰叫公子幾乎不夸人。“我們不能讓自己人來壞事,我的隊伍里絕對沒有內訌,明白嗎?”“青染明白?!币姼党竭€望著京城的方向,她好像從傅辰的眼中看到了思鄉的情緒,不由道:“那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了出去,最快半個月就能到了?!?/br>傅辰遙望著天際,目光深邃,眼底倒映出湛藍的天空。“公子,您在那竹筒里放上了一個木片,對方真的能看得懂嗎?”她的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她以為公子至少會寫幾個字,但偏偏一個字都沒有,只有那么一小塊木片。“這是我的方式,而她,會懂?!备党骄従徴f道。那是指甲,假的指甲,在現代也叫指甲片,只不過材料不同,現代用的是塑料,而他只能用木頭代替。但那上面的花案,穆君凝是看過的。是傅辰曾經為皇貴妃畫在指甲上的,只是那段時間皇上要臨幸皇貴妃,貴妃忽然間就想要洗掉它了,但他知道私底下,其實那姑娘最愛這個圖案。傅辰在上輩子,曾為突然想要打扮和化妝的妻子學做過美甲,妻子的性格很多時候都有些不拘小節,甚至非常男性的做派,根本不會打扮和保養。但兩人婚后多年,她突然問了自己一句,“你覺得我是不是特別顯老?”那以后,妻子就開始學習怎么打扮顯嫩,即便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但他更希望能讓妻子和孩子的生活毫無后顧之憂,只要她開心,就是他的晴天。傅辰也偷偷自學怎么做美甲,他已經習慣為妻子兒子打點好一切事務,美甲這樣的小事還難不倒他。用指甲油畫出各種各樣的圖案,也算熟能生巧了。他算是少有的知道指甲可以不用真的,也可以用貼甲片的男人。傅辰在寄這封雁帛的時候,就想過,如果這封東西被其他人截住了又該如何。在送信之前,他做了這方面的考慮,需要用他自己的方式,而只有她才能看得懂的。現在這個小木片,就相當于上輩子的貼甲片,那上面自然沒有一個字,和任何一點提示,別人拿到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雖然還是似懂非懂,但青染已經有些盲目地相信傅辰了,那是一次次積累下來的信任。她清楚這個男人有多縝密,他既然這么做了,多半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那封寄出去的信也就暫時不在她的考量內了。“之前您說是昨天行動,但因為戟國四王爺追捕逃奴而耽擱了,蝮蛇和胖虎還停留在原地,是否要今天行動?”“我剛來到丹呼城,之所以那么趕時間,是因為我計算著李皇最多只在丹呼城待上一天就會離開,倒沒想到他會因為四王爺而滯留幾日,那我們就不用那么急,太急了就容易出破綻,你先讓他們到這個地方……”傅辰突然走近青染,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個地址。青染語塞,“您說的這地方不是……您是要……”“噓?!备党绞持阜旁谧爝?,“無論你想到了什么,都多想少說。讓他們到了那地方后,先做點前期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