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書迷正在閱讀:一念成癮、妾、勢均力敵、非陳勿擾、偽蘇童話、針尖壓麥芒、sao話醫生惹不起(盜版情書)、沙雕渣攻之老婆再愛我一次、小城憶事、承包鬼的基友
倒吸一口氣,才輕輕將傷口與衣服黏合的地方緩慢撕開,不讓傅辰受到二次傷痛。傅辰身上傷口并不算多,滿打滿算十一處,只是對犀雀的處理有先后之分,自然有的嚴重些,有的輕一些。上衣幾乎退去,傅辰半裸著身體躺于床榻上。邵華池看了幾眼褲帶,下邊不知有無受傷,索性一起脫去?“殿下,還是奴婢來……”您這要脫到何時去?李嫂見邵華池動作實在太小心,像是在碰什么易碎物品,對待祖宗似的。又像是黃花大閨女頭一次看避火圖,那頭頂好似都冒上熱氣了,比躺床上的病人更像病人。雖然這形容有些詭異,李嫂努力忽視心中的異樣,覺得邵華池果然很重視這位屬下。邵華池回神,眼角一瞥:要你管,傷著他怎么辦?你賠我一個國士嗎?李嫂噤聲。得,是她多管閑事了。她看這人最重的傷勢并非那些啄傷,反倒是內傷,還有手臂處,看著有些脫臼,但這些需得她確認過才行。邵華池的手伸向傅辰下身,忽的,被一雙細白的手腕抓住,邵華池對上一雙沉靜的雙眸,一股莫名的壓力令邵華池動彈不得。那樣的傅辰散發著令人顫抖的的寒意,好似被侵犯領地的獅子。“我只是……”只是想幫你換衣服,不是要輕??!啊呸,我有病???傅辰是男性,不就是換個衣服,什么輕薄不輕薄的,這詞可不是這么用的。我堂堂皇子,怎會做窺覷、猥褻這般下作之事,越想越理直氣壯,邵華池面上一臉正派。正要解釋,愕然看著傅辰目光無神,又一次閉上了眼。短暫性地清醒。邵華池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但當他準備再次拉開那衣褲,傅辰卻又一次睜開了眼。就像褲子是他的禁地,已經刻入骨髓的警惕,就是昏迷過去也會清醒。這樣的清醒只是傅辰的潛意識,他甚至本身是無所察覺的。這樣來回了數次,就是李嫂也看不下去了。“奴婢看他下面只有一處傷口,就是不脫也是無礙的?!?/br>傅辰只有大腿處有一個破口被啄通,其余衣服上并未破損。邵華池點頭,眼眸漸漸凝固,傅辰比他想的更在乎被去根之事,若非格外介意太監的身份,又為何在昏迷過去還不讓人除掉褲子,恐怕這恥辱早已被他深刻于心中,難以忘懷。這般獨步天下的人物,入宮當太監,難怪耿耿于懷。心中那一絲蠢蠢欲動,被一抹心疼和嘆息取代,“依李嫂之言?!?/br>他從前只當理所當然,并未深思。若不是傅辰此番本能作為,他甚至不會意識到傅辰如此介意被凈身。出了門,看到盡忠職守的詭子詭巳,觀察了許久。看得詭子詭巳莫名緊張,不知邵華池何意。看夠了,邵華池忽然道了一句:“你兩人,可曾怪過我,令你們去根來宮中為我效力?”兩人面面相覷,最終低下了頭,幾次張口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們被訓練后思維有了固定的忠誠模式,有些僵化,但終究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們也會有感覺。此時看到略帶傷感的殿下,不知如何安慰,而且從很久以前被麗妃選中作為宮外勢力后,他們就從未聽過七殿下為他們考慮過一次。現下聽到,胸中皆有一股被重視之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七殿下能稍為他們考慮一二,已是萬幸。“吾甚愧之?!鄙廴A池這話出自真心,并非特意收攏人心。“能為殿下一番霸業坦蕩前路,吾等萬死猶榮?!痹幾釉幩犬惪谕?,并非被訓練出來的慣用句型,這次誠心許多。遙想曾經邵華池掉入點絳臺被砸冰塊,險些溺死在湖中,虎賁們遠遠看之而聽命,并未出動分毫,雖是邵華池的命令卻也毫無護主之情,比之現下已有改變。邵華池驀然憶起麗妃離世前曾與他說過的話。華池,你與常人比生而高貴,卻命途多舛,從小看遍宮中事,知之甚深,常作陰沉暴戾示人以自保示弱,卻漸漸出神入化,將之當做自己本性,難以更改,娘甚為不安,恐你將之維持下去,只望你有機會稍有作為,穩固地位后,能夠修身養性,將脾性收斂,心和才能事和。成大事者皆有無可奈何之時,盡人事,聽天命,有取舍才能更上一層樓,卻也莫要失去人之根本,善與德。胸有大氣者,才能成就自身。.白面公子,薛睿被官兵挾住帶入自家府邸。見家中被士兵們一一掃蕩,臉上掛著公子哥兒的囂張樣兒叫囂了一個時辰,也無人回應,這群士兵在府中仔細搜查,不放過任何角落。不給薛相絲毫臉面,這是把人堂堂宰相的臉面放地上踩了。而薛相滿臉寒霜臘月,臉色沉凝。士兵是由樞密院派兵聯合邑鞍府一起過來的,手上拿的是官印文書,從時間來看是今晚就加派的,此事進行地隱秘,皇帝不想將之大張旗鼓。帶兵的人的是傅辰極為熟悉的,鄂洪峰。鄂都督在國宴后,將發現刺客的事上報給晉成帝,帝大為震驚,派人前去掖亭湖竹林調查清楚,確認無誤后再來上報。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件小事,鄂洪峰在傅辰的提醒下,派人看守在這竹林處以防多生事端,一開始鄂洪峰不知為何,人都死了難不成還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何必多派人手,而令他膽寒的是,若不是他派了不少人,真的會著了道。無他,在他派人守著竹林時,就有太監想將這些“尸首”偷走。在被他們的人發現后,竟然全部提前自殺,不留絲毫線索。晉成帝在聽到鄂洪峰第二次上報后,火急火燎趕來事發之地,見現場打斗后極為慘烈的狀況,這些人已然死亡,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們是刺客,只憑鄂洪峰一人之言,恐有失偏頗,但宮里人不少士兵武力極為高強,包括晉成帝的部分親信,只從打斗狀態來看,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絕對的高手,但他們的穿著卻都是宮中太監服。哪個太監能是絕頂高手?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讓劉縱將這些太監的資料紛紛呈上來,幾乎毫無破綻,而且都是在這宮中潛伏多年了。晉成帝的心情可想而知,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晉成帝慌了,怒了,他的宮中安全居然已經薄弱至此?令那么多探子混進來,也幸好他們是在這里自相殘殺,若是哪天想要刺殺他呢?徹查,當然要全面徹查。但現在外國使臣還在,他不能動作太大,更不能讓人知道他們晉朝出了這么大的事而讓人趁虛而入。鄂洪峰整合了傅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