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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夢魘了?”宿殃搖了搖頭,笑道:“沒做噩夢,倒是夢到好多亂七八糟的?!?/br>顧非敵沒再接話,只把宿殃抱在懷里,靜靜地凝望著他。“呃,我,”宿殃猶豫了一下,道,“有點餓了,不知道這么早有沒有飯吃……”顧非敵像是沒聽懂宿殃的話似的,依舊抱著他,手臂還微微加了些力道。感受著隔著中衣相貼的皮膚傳來愈發灼熱的溫度,宿殃心下有些慌,卻又暗暗有些……算不上期待的了然。然而,不知過了多久,顧非敵忽地長長嘆了口氣,松開環抱著宿殃的手,翻身下床。“我去問一下,他們應當備了點心?!彼麪钊羝届o地穿好衣衫,臨出門扭頭對宿殃道,“你在屋里歇著,注意保暖?!?/br>目送顧非敵出門,宿殃躺回被子里,自我嫌棄般地“嘖”了一聲。他本來對那件事并沒有多么急不可耐,可心中的念頭一旦形成,又屢次被打斷、被顧非敵的自我克制掐滅苗頭,他對此就越來越有一種……非要完成它不可的執念。宿殃覺得,說不定就是這種執念的存在,才會讓他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夢到自己使盡一切手段強吻顧非敵。顧非敵很快回來,但手中除了食盒之外,還端著一只藥罐。“怎么這一大早的就煎了藥?”宿殃皺眉問,“藥房那邊是二十四……十二個時辰連軸轉,一直有人盯著嗎?”顧非敵將罐中的藥濾到碗里,笑道:“每日的藥都是早上煎好,溫在暖籠上的,只等你什么時候睡醒了,什么時候喝。今日還是頭一次趕上剛剛煎好的湯藥,新鮮的?!?/br>宿殃對此翻了個白眼。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再習慣性地朝顧非敵要了個親親,宿殃這才掀開被子起床穿衣。洗漱過后又用了早點,恰逢羅余前來診脈。根據脈象再次修改藥方之后,羅余又叮囑了幾句近日要注意的事情,便如往常般離開小院,將時間和空間留給宿殃與顧非敵兩人。兩人畫畫寫字、唱歌下棋,膩歪到過午。吃完午飯,宿殃拿著毛筆正信手涂鴉,忽然就感到一陣無法抵擋的困意襲來。下一瞬,他就毫無預兆地墜入沉眠,腦袋咚地磕在桌面,身體軟倒下去。顧非敵被嚇了一跳,伸手將人攬在懷里,以內力探了探他的經脈,焦急地呼喚了好幾聲。確定宿殃只是睡著,顧非敵也不知是什么心情,把人緊緊抱住,將臉龐埋在他的頸窩,深深地呼吸了幾次,這才穩住顫抖的指尖,把宿殃抱到床上休息。……之后的日子里,宿殃睡著的時間越來越多。偶爾醒來,只是喝過藥,吃點東西,醒著不過一兩個時辰便會再次被困意席卷,扯入仿佛無邊無盡的沉眠。除了嗜睡之外,他的身體也開始漸漸露出虛弱的跡象,雖然在藥物的幫助下他沒再發生寒癥,但身上的力氣卻好像漸漸被什么抽走,每天都懶洋洋的,不想動彈。與此同時,宿殃也開始頻繁地做夢。他的夢境全都與他穿越之后的經歷相關,卻又總是透著那么些不同。比如夢到自己在魔教禁地,練半凋紅練到渾身發冷時就抱著顧非敵,還對他上下其手……比如夢到自己強行將顧非敵綁入魔教,以腳銬將人鎖住,逼迫他換上菊堂的服飾,帶在身邊招搖過市……比如夢到自己在荒原大開殺戒,被顧非敵撞見之后非但毫無愧意,甚至還夜探騰云閣營帳,按著顧非敵強行擁吻……所有的夢境都仿佛在試圖以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覆蓋他曾經做過的一切,宿殃漸漸明白過來,這些夢中“自己”的行事作風,或許是魔教圣子本應當做的事。他愈發覺得,這些夢境恐怕不是源自于他對顧非敵的執著,而是源自于魔教圣子本尊留在這具身體中的執念。或許,他真的走到盡頭了。宿殃心里默默這樣想著。不知睡了多久,這天,宿殃在一片黢黑的深夜里醒來。在剛才破碎的夢境里,他似乎身處小玉樓外的石林迷心陣……心中找不到出路的焦急漸漸催生出戾氣,令他心中充斥著暴虐的情緒,最終竟如當初拿到手中的劇本一樣,不但沒有闖過小玉樓設下的考驗,還因為試圖硬闖石林陣,受了不小的傷。宿殃不禁皺起眉頭。如果這些夢境真的是魔教圣子本尊留在身體里的執念,卻為何,他竟然會夢到自己沒有通過小玉樓的考驗?這里的夢境,怎么反倒與他曾經拿到的劇本情節保持一致了?還沒等他想明白,搭在他腰上的顧非敵的手臂收了收,緊接著,耳旁響起一聲低喚:“師兄?!?/br>宿殃應了一聲。“醒了?”顧非敵聲音暗啞,帶著剛睡醒的微弱鼻音,“餓不餓?我留了點心,溫在暖籠上……”宿殃嘆了口氣:“最近幾天我不是吃就是睡,怎么感覺你在養豬呢?”顧非敵卻沒有接話。許久,他道:“若是能養些rou出來也好,可你……越來越瘦了?!?/br>吃過夜宵,宿殃沒了困意。顧非敵點亮屋里燈燭,在他身邊坐下,問他想玩些什么。宿殃透過窗戶往外看,看到夜色中正飄落的大片大片的雪花,忽地有些悵然。“我想做的事,現在做不了?!彼Φ?,“小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每年冬天,一覺醒來看到窗外都是潔白的積雪。我就會很驚喜,下樓,在別人沒有踩過的新雪上走來走去……我還喜歡和朋友們打雪仗,一起堆雪人……”說著,他垂眸看向指尖,撇嘴道:“現在來了雪山,到處都是沒人踩的積雪,我反倒不能玩雪了,還真挺失望的?!?/br>顧非敵在跳動的燭火里望著宿殃,許久沒有移開目光。宿殃笑了笑:“繼續改歌詞吧,我還有兩首歌想讓你改寫呢?!?/br>顧非敵扯了一下嘴角:“好?!?/br>將榻桌搬到床上,兩人對坐改了幾段歌詞,又低低唱了幾首歌,直至天際泛白,宿殃果然又抗不住疲憊,睡著了。……時至冬月,玉瓊峰上的氣候愈發嚴寒。連續幾日的大雪迫使溫泉周邊的長青樹木也開始發蔫,宿殃的房間里不得不又加了兩只暖籠。這天宿殃在傍晚時分醒來,茫然看向被夕陽余暉映成桔紅色的窗欞,腦海里夢境的殘留還沒有消失。那是在眉珠山山林中,他第一次見到顧非敵時的情景。同樣是胖瘦兩位俠盜將顧非敵逼至絕境,他也同樣坐在樹上旁觀,直至顧非敵因為重傷,靠在樹下陷入“涅盤”導致的昏迷。然而,夢中的魔教圣子卻并沒有試圖救人。他從樹上躍下,饒有興致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