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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嫗先開口了。“若是數月前,有人告訴老身,騰云閣少閣主會被魔教妖孽蠱惑,與他攜手而行,老身定是不會信的?!彼龓е荒樌湫?,道,“可如今看你的樣子,真是令老身失望至極。顧少俠,莫不是為了得到劍圣傳承,才會委身于這妖孽?”宿殃:……這都什么時候了,劍圣傳承怎么又出來刷存在感?!那老嫗見顧非敵不答話,繼續道:“顧少俠本是我中原武林稚虎雛鷹,卻被魔教妖人蠱惑,實在令人扼腕。騰云閣鳳衛不忍對你下重手,少不得……要老身來幫把手,助顧盟主將你捉拿回騰云閣了?!?/br>顧非敵嗤笑一聲,問:“你從何處得知我們要來玉瓊峰?”那老嫗道:“老身自有消息來源?!?/br>“怕又是從無疆門買來的消息吧?”顧非敵道,“也是無疆門告訴你,我是為了劍圣傳承,才會與宿殃同行?”老嫗瞇了瞇眼睛,冷笑一聲,似是不愿多說,揚起手中拐杖,就沖顧非敵直直擊去!與此同時,一直落后她半步的老翁也揮起長斧,攻向宿殃。“他們是江湖老前輩熊翁蛇婆,武功高強,小心應對!”顧非敵快速傳音給宿殃,同時一劍架住蛇婆的拐杖,運起內力,翻身一招“白鷂擊水”反擊回去,又道:“不要戀戰,我們快些離開便好!”宿殃點點頭,抽出腰間細劍,腳踩惜花步,與熊翁周旋。覷準空隙,他飛速脫離戰圈,正要離開,卻見顧非敵被熊翁蛇婆兩人纏住,一時難以突圍。無奈,宿殃只能返回去幫顧非敵脫困。熊翁與蛇婆的武功雖稍差于宿殃顧非敵兩人,但他們畢竟是數十年磨合出的默契,宿殃與顧非敵聯手,竟漸漸難以抵擋。宿殃擅輕功身法,本是極易遁逃的,但他不能將顧非敵獨自留下。而顧非敵擅劍法,攻守皆宜,卻又不足以與宿殃配合,當場擊敗龍翁蛇婆兩人。如此,他們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而雪上加霜的是,宿殃持續運轉內力,終于引動寒潭冰魄——凜冽刺骨的寒意驟然充斥了他的經脈,令他忍不住動作一僵,悶哼了一聲。顧非敵慌忙幫宿殃擋下龍翁一擊,卻無法應對那股巨大的力道,后背砸在宿殃胸前,帶著他一起踉蹌兩步,差點跌下山崖。宿殃強撐著用出惜花步,摟著顧非敵的腰,穩住兩人身形。“呵呵,無疆門的消息果真不假?!鄙咂判Φ?,“只要上了雪山,魔教宿殃的功夫便可打個對折……能買到這條消息,實在是老身的機遇!”她一邊繼續進攻,一邊絮叨:“宿殃,你若束手就擒,將劍圣傳承交給老身,老身或可饒你一命!”宿殃強行維持清醒,透過眼前重重黑霧,死死盯著兩位老者。顧非敵不得不以一敵二,攔住熊翁蛇婆的聯手攻勢,將幾乎失去全部戰斗力的宿殃護在身后。因為不能后退,也不能躲閃,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而那兩位老者也漸漸不再試圖勸說他回騰云閣,手下招式愈發陰狠犀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宿殃撐著巖壁,聽著顧非敵越來越吃力的招式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心下一片焦急。他與顧非敵武功不弱,卻畢竟少了十幾年的修行,再加上他眼下毫無戰力,顧非敵不但要擋住兩人攻勢,還不能露出絲毫破綻。繼續纏斗的話,內力更深厚、功夫更圓融的熊翁蛇婆必定更有優勢,到時別說逃走,就連保命都會變得極為困難。感受著在體內肆虐的寒潭冰魄,感受著快要壓抑不住的強橫的寒意,宿殃突發奇想——若是他徹底放任他的冰寒內力,裹挾著寒潭冰魄的霸道,將它們打入敵方經脈,不知會產生什么效果?顧非敵艱難地擋住熊翁蛇婆聯手一擊,雙眼發紅,咬牙遞出數招,試圖將兩位前輩逼退。龍翁卻不退反進,手中長斧沉重,狠狠擊向顧非敵。顧非敵抬手以夙心劍擋住,卻被從旁協助的蛇婆逼得不得不后退兩步。宿殃眼前黑幕重重,已經看不清身邊戰況了。他勉勵將內力凝聚在雙耳,聽聲辯位,摸準蛇婆步法靠近的瞬間,忽地運了惜花步上前,驅動經脈內肆虐的寒潭冰魄,聚于手掌,猛地擊向蛇婆的方向。凜冽的寒意隨著半凋紅功法傾瀉而出,宿殃看不到自己的手掌打在了哪里,只拼盡全力將冰冷的內力與寒潭冰魄化為利劍,刺入對方經脈。然而,就在這一刻,宿殃體內被寒潭冰魄隨時壓制的血蠱驟然暴起,與此同時,寒潭冰魄許是感知到危機,倏然回到宿殃經脈,將血蠱再次壓制。兩相激烈作用之下,劇烈的痛苦瞬間將宿殃的意識吞噬。陷入昏迷之前,宿殃恍惚聽到蛇婆發出了一聲慘叫。緊接著,是顧非敵驚慌失措的呼聲:“——宿殃!”☆、第76章舊夢與告白顧非敵一把抱住陷入昏迷的宿殃,見他口鼻滲出血跡,登時有些慌亂。好在熊翁那邊也被同樣暈過去的蛇婆嚇到,立刻收了攻勢,抱住老伴向后退開。見彼此都有人要護著,熊翁一言不發沿著山道后退。顧非敵也緊緊抱著宿殃,抬起充滿血絲的雙眸,深深盯了熊翁蛇婆一眼。隨即他將宿殃打橫抱起,運起輕功,幾個起落隱入氤氳霧靄中。這條山路周圍都是陡峭的懸崖,有巨石林立,顧非敵好不容易找到一處稍微可避風的石縫,帶著宿殃躲了進去。宿殃這次寒癥來勢洶洶,身體狀況非常糟糕,口鼻中有血液不斷溢出。顧非敵急得雙眼發紅,用內力探了宿殃經脈,卻被對方體內充斥的凜冽寒意逼退。不得已,他只能將內力作用在經脈之外,試圖穩住宿殃不斷下降的體溫。方才打了一場架,顧非敵的內力也所剩不多,他卻沒有時間運功調息,只能將僅剩的內力燃盡,渡給宿殃,為他保暖。直到壓榨出自己最后一絲內力,經脈開始隱隱作痛,宿殃的體溫才終于漸漸穩定下來。雖然,他抱在懷里,仍然冷得像塊冰,但好歹呼吸和脈搏終于平穩。顧非敵抱著宿殃,單手拆開行囊,把里面的全部衣物都翻出來,將兩人裹在一起,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宿殃的身體。宿殃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已被凍結干涸,無法擦凈。顧非敵低垂著頭,輕輕吻在宿殃唇邊,緩緩伸出舌尖,溫柔地將那些血跡盡數舐去。他伸手捧著宿殃的臉,將面頰貼在他的額頭,緩緩閉上眼睛。“宿殃,求你……快些好起來?!鳖櫡菙吃谒扪甓叺吐暷剜?。山間風云變幻,石縫外再次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