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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忽然,顧非敵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前輩?!?/br>宿懷竹轉身看去。顧非敵仰起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望過來,神情極為鄭重。“前輩當年……”他問,“……為何會與我父親反目成仇?”良久。宿懷竹輕聲開口:“當年,我是魔教圣子,他是騰云閣少閣主?!?/br>未多做解釋,說完這句話,他便徑直離開了石室。顧非敵呆立在滿室燭光中,一動不動。……慢慢恢復意識的時候,宿殃恍恍惚惚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在冰封的大海中沉浮,四下無可借力,身體仿佛被冷水同化,寒意吞噬著他的靈魂。就在他近乎絕望,想要隨它而去,沉入海底的時候,一雙溫熱的唇貼上他的嘴角。緊接著,灼熱的氣流從唇齒間渡進他的軀殼,喚醒他的呼吸。一片溫熱的軀體將他包裹,暖意融化了他的四肢,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扯回來。于是宿殃貪婪地擁住懷里的人,在對方的唇瓣上輾轉吮吸。他心里充斥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喜悅和歡欣,仿佛是一直期待的美好在這一瞬間終于被他抓住。緩緩睜開眼睛,映入宿殃視野的,是顧非敵在火光中被鍍了一層金紅色澤的臉龐,以及那雙依舊明亮而璀璨的黑眸。顧非敵側身躺在他旁邊,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腰身,手掌輕輕覆在他的后背。源源不斷的灼熱氣息從顧非敵的掌心散發,柔和地落在他的身體上,帶來令人貪戀的溫度。顧非敵低聲問:“還冷么?”心臟忽然顫抖了一下。一瞬間,宿殃明白了剛才的夢境意味著什么。他的確喜歡顧非敵。或許從很早以前,他內心深處就已經開始有這樣的期待了。只是,那時劇本在他的記憶中扎根太深,這個世界在他的潛意識里依舊不是真實的,連帶著他面前的顧非敵,也被他不知不覺判定成了一個并不真實的角色。如今被顧非敵那跨越了真實與虛幻的吻點醒,再細細回想之前兩人相處的種種,宿殃不得不承認,他對顧非敵的關注與緊張,早已超過了對書中角色應有的感情。宿殃也說不清,到底是自己本身就有同性傾向,還是因為魔教圣子這具軀殼的人設好男色的關系——總之,他現在可以確定,他對顧非敵是有感覺的。但宿殃也知道,若他真的想與顧非敵在一起,一定會面臨許多麻煩。——這感情線恐怕已經崩得原著作者都不認識了!盟主獨子愛上了魔教圣子?這是什么魔幻的相愛相殺劇本吶?!許久沒有得到回答,顧非敵又問了一遍:“宿殃,還冷不冷?”宿殃倏然回神,撐著身體坐起來,搖頭道:“不冷了?!?/br>顧非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宿殃的神色,看不出什么,默默在他旁邊盤膝坐好。沉吟片刻,他將魔教教主給他的那支花釵遞了過去。宿殃驚訝地接過花釵,不明所以:“這什么?”顧非敵道:“你昏睡的時候,魔教教主來過?!?/br>“什么?!”宿殃大驚,一把抓住顧非敵的胳膊,將他上下打量一通,焦急道,“他來這兒干嘛?你沒事吧?他有沒有為難你?”“沒有,我很好?!鳖櫡菙车?,“他非但沒有為難我,還答應我帶你去雪山尋找除蠱之人?!?/br>聽到這話,宿殃臉色一變,皺眉道:“他知道雪山上有人可以除掉血蠱?”顧非敵點點頭,視線落在宿殃手中的花釵上,道:“這支釵正是他給我作為信物的?!?/br>說完,他簡單將魔教教主提出的交易講給宿殃聽。末了,說:“從荒原去往西南雪山,我們本可以翻山而行,如今卻不得不繞行中原一趟,回騰云閣將這信箋交給我父親?!?/br>宿殃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顧非敵的話上。他垂眸看著手中花釵,想到那玉瓊神醫羅余的事,眉頭不知不覺緊緊蹙了起來。這支花釵是魔教圣子生母的遺物,而那羅余與魔教圣子的生母有舊。也就是說,想要見到羅余,必然要得到魔教教主的同意,拿到這花釵作為信物才行。可……劇本中,蒲靈韻與顧非敵是從魔教圣子手里逃離魔教的,與魔教教主毫無交集,又怎么可能得到這信物,成功在西南雪山除了蠱?再聯想到修習半凋紅所必備的寒性心法基礎,宿殃忽然就開始懷疑,自己所熟知的劇情,會不會是被篡改過的?劇本是從改編的,雖說按理來講,這種改編不應該脫離原著太多,但……就他目前發現的這么些BUG而言,也只有這個推斷比較靠譜。如果原著里,為顧非敵解蠱、后又去了西南雪山的同樣是魔教圣子本人……他為什么會這么做?他與主角,不是宿敵嗎?難不成原著也有一條狗血的、魔教圣子和盟主獨子相愛相殺的感情線?宿殃還沒來得及深思,一只手出現在他眼前,遮住他視線中的花釵,晃了晃。顧非敵唇角帶笑,柔聲問:“想娘親了?”宿殃看了看手中花釵,知道顧非敵誤會了。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說:“我其實沒見過她。況且我的來歷……你應該也猜得到?!?/br>包括現實中,他對“母親”這個角色都是沒有確切印象的。他活得比較沒心沒肺,奶奶將他照顧得很好,他甚至連對父母的幻想都沒怎么產生過。顧非敵將手搭在小臂護腕上,輕輕呼出一口氣。宿殃見狀,轉開話題:“我真的沒想娘親,你別嘆氣。我們得收拾東西,回鳶尾島了?!?/br>說著,他伸手在顧非敵肩上拍了一下,起身整理。其實包裹早就收拾好了,唯一還留在石室內的,只有榻桌上一摞經文。顧非敵隨手拿起經文,三兩頁遞到燈臺火苗上引燃,燒凈。宿殃看著他的動作,猶猶豫豫地走上前,幫他一起燒。半晌,宿殃道:“那篇歌詞……有點可惜?!?/br>顧非敵手指微頓,沒回頭,笑問道:“怎么?”宿殃猶豫了一會兒,說:“歌詞,改得……挺好的。而且你的字也好看,我還想留著呢……”將手中的兩三頁經文燒凈,顧非敵笑了笑,坐回榻桌邊,拾起毛筆。他從筆洗中蘸飽了水,滴在硯臺,又拿起墨錠,緩緩磨墨。宿殃看著他的動作,心中有所預感,明白了顧非敵要做什么。果然,顧非敵磨好墨,取來一張白紙,認認真真將那闕改過的歌詞重新寫了一遍。宿殃看著一個個墨字在紙上翩然落下,視線緩緩上移,落在顧非敵握筆的手,而后又移向他極為認真的臉龐。睫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