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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得的輕功身法?!?/br>冰瀑下,徐云展仰頭看著上方兩人,笑道:“難怪騰云閣的‘雨燕擊風’,在武林中還叫不上名字?!?/br>顧非敵頷首道:“的確。不過我騰云閣重內力修行,走的也是清正的路子,于輕功上的確沒什么研究?!暄鄵麸L’與其說是輕功,倒不如說是為了正面對敵而產生的身法武學?!?/br>徐云展道:“靈韻跟隨璃師姐修行,倒是學了不少新東西。她的雨燕擊風用出來,可比你的漂亮多了?!?/br>顧非敵道:“武學本就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果她能找到將雨燕擊風改得更加適合她的辦法,我爹也會十分欣慰?!?/br>說話間,比賽中的兩人已經快要抵達冰瀑頂端了。蒲靈韻畢竟是女子,力量比男子天生差了一截,竟稍稍有些落后。見情勢不利,她不甘地抿了抿嘴,伸手將匕首插進冰層,一個翻身踩在手柄上,抽出腰間軟鞭,啪地纏住范奚腳腕,就要將他從上方扯下來。“靈韻!危險!”徐云展立刻運了內力,揚聲喊道:“你怎可如此行事!”范奚身形不穩,卻反應極快,將匕首倏然抽出,一個翻滾便將刀刃釘入腳下冰瀑,腳尖輕點,穩穩站住。“無妨?!彼χ鴽_瀑布下打了個手勢,道:“這點狀況,我處理得了!”說完,他回身輕躍,伸手抓住即將飛身而起的蒲靈韻的腳腕,將她拉回下層。冰瀑上,一高一低釘著兩把匕首,刀刃埋進冰層,刀柄裸露在外。明明只是兩處極為狹小的落腳點,可蒲靈韻與范奚竟借著這兩處落點,開始在冰瀑頂端你來我往地過起了招??吹孟路奖娙艘魂囆捏@膽戰,卻又不禁暗暗叫好。蒲靈韻與范奚身形都很輕盈靈巧,足尖在刀柄輕點,衣袂隨動作翻飛。兩人彼此牽扯,不愿讓對方率先登頂,卻又會借對方的身軀為落點,為自己提供向上躍起的力量。一時間,鵝黃鮮綠兩道身影,竟宛如兩只正在空中搏斗的飛鳥,這是一場極具觀賞性的對陣,比在演武場平地上的較量精彩得多。就連宿殃都不由得停下滑冰的腳步,滿臉贊嘆地看著高處兩人在懸空的兩柄匕首間跳舞——雖是在刀柄跳舞,但其驚險程度與在刀尖上起舞也沒什么分別了。一時間,蒲靈韻與范奚竟戰得難解難分。蒲靈韻看著范奚賤兮兮的笑臉,忽然瞇了瞇眼睛,腳下微錯,便好像沒踩穩刀柄一般,倏然向下落去。徐云展和顧非敵下意識沖上前就要去救。但范奚比他們更快。——他一腳勾著位于下方的匕首手柄,倒掛下來,伸手攥住蒲靈韻努力向上伸的手腕,將她的身形穩在了空中。蒲靈韻抬頭,看到范奚滿是驚恐的神色漸漸舒緩,最后化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你嚇死我了?!彼f。蒲靈韻狡黠地扯開嘴角,沖范奚眨了眨眼睛。范奚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蒲靈韻借著他拉扯的力道翻身向上,甩出軟鞭纏住扎在高處的匕首手柄,足尖在冰瀑上微微借力,便踏著那柄匕首,躍上了瀑布頂端。她從瀑布上方露出頭,俯視剛剛踩回到匕首上的范奚,笑道:“你中計啦!服不服輸?”范奚無奈地蹲在原地,道:“好吧,是你贏了?!?/br>蒲靈韻道:“自然是我贏了。贏了,也自然要彩頭!”范奚一挑眉,問:“你要什么?”蒲靈韻托著腮,瞥了一眼下方站在玉鑒潭冰面的宿殃,道:“我要你教我玩冰嬉!”范奚笑道:“這容易?!?/br>兩人達成交易,這才一前一后從冰瀑下來。范奚找赤彤商量,想要回冰屐拿給蒲靈韻玩,赤彤不樂意。宿殃這時恰好上前,聽到這話,便將自己腳下的冰屐讓了出來。“看你們攀冰瀑,有些技癢?!彼Φ?,“本圣子自然也要試試的,總不能墮了‘惜花步’的名頭?!?/br>說著,他從腰間取下匕首,在指間轉了一圈,扭頭看向顧非敵:“比一場?”顧非敵沉默片刻,也取了匕首,上前站到宿殃身邊。徐云展挑了挑眉,道:“我來做裁判?!?/br>一聲令下,宿殃運起惜花步騰空而起,將匕首刺入冰瀑,翻身向上,飛速接近瀑布頂端。顧非敵與他不相上下,他對武學的熟練程度彌補了兩人在輕功身法上的差距,他們幾乎齊頭并進,誰也沒顯出明顯的優勢來。匕首自冰瀑中抽出,帶起一小片細碎的冰花。刀刃又重重刺入冰層,在內力的輔佐下,仿佛切入一塊豆腐,倏然沒入。冰層發出一聲極細微的噼啪,似是有裂縫在其中蔓延。顧非敵的身形兀地一頓。他感受到手心傳來的一陣不正常的顫動,極短,卻非常明顯。“宿殃,慢著——”他倏然抬頭,試圖阻止宿殃的動作。宿殃一把將匕首刺入冰瀑,疑惑地回頭看向顧非敵。就在這個瞬間!冰瀑中驟然發出一陣密集的咔咔聲,裂痕由內至外,幾乎在一息之間便密布整道冰瀑根部——蒲靈韻與范奚曾經對戰過的地方。宿殃雙瞳驀然放大,他死死攥著匕首手柄,不知該如何反應。冰瀑齊根斷裂,高達七八丈的一整塊冰就這樣沖著下方的玉鑒潭狠狠砸去!瀑布下方的徐云展和赤彤下意識運起輕功試圖逃離,卻趕不及那巨大冰錐墜落的速度。冰瀑砸在冰層上,原本看起來已經凍得極厚實的冰層在這樣的撞擊下,脆弱得仿佛一片干枯落葉,登時裂成無數碎片。冰下刺骨的冷水自碎片縫隙中迸濺而出,落在冰面,將它們打得更為濕滑。“表哥——!”遠處,正在向范奚學習冰嬉的蒲靈韻一聲驚叫,抬腳就要向前沖。范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試圖將她拉住。卻不想,冰層的裂縫很快蔓延而來,兩人踩在驟然碎裂傾斜的冰層上,同時失去平衡,落進了寒冷的潭水中。蒲靈韻水性一般,腳上又綁了沉重的冰屐,一時間無法上浮,只能死死抓著身旁的范奚。范奚一咬牙,也顧不得什么,從蒲靈韻身后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帶著她游向玉鑒潭水邊。直至兩人終于踩在堅實的淺灘,他才松了口氣,扶著蒲靈韻一步一步上岸。“表哥……”蒲靈韻從驚變中回神,轉身沖著遠處高喊,“表哥!小師兄——!”此時此刻,位于冰瀑下方的那片潭水中,已是一片混亂。就算少年們各個身懷武藝,在面臨大自然的無情碾壓時,他們能做的也極為有限,護住自己不被碎冰砸傷便已用盡了他們的全部能力。宿殃從瀑布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