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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別這么事兒嗎?” 楊麗歡早就摸透她的脾性,不以為意地點頭:“行行行,我不說了?!?/br> 周子安出聲打圓場:“學姐,聽你這口氣,還以為你多大歲數了呢!誒,你哪一年的???” 為了強行轉換話題,他不惜丟掉自己一貫自持的紳士風度。 “行不行啊你,不知道女人年齡不能問嗎?”楊麗歡笑呵呵地推他一把。 “誒誒,我好奇??!說說嘛,麗歡姐~”周公子拋棄形象開始賣萌了。 周子安說到底也是個長相能打的帥哥,單拎出來,絕對當得起玉樹臨風四個字。想當年在四中,他還有個綽號叫“撕漫公子”,可謂名聲在外、風靡萬千少女。 楊麗歡這個顏控,哪經得住周子安的撒嬌攻勢,火速繳械,爽快道:“我90年的,滿意了沒?” “滿意滿意?!敝茏影泊蛑?,朝后視鏡瞅了眼,嘴角一勾:“那憂憂姐呢?” 嚴信對周子安的稱呼非常不滿意,從后視鏡瞪他一眼:憂憂是你能叫的嗎?我都不敢叫呢! 周子安回瞪:慫貨,一邊玩去! 吳憂倒是無所謂,攤在座椅上望向窗外,淡淡道:“88年?!?/br> 周子安吃了一驚,吳憂身材嬌小,不顯年歲,看著比楊麗歡還小。 “學姐讀書晚?” “對啊,高三還復讀了一年?!?/br> “哦?高考成績不理想?” “不是,缺考?!?/br> 吳憂答得意興闌珊,又點了一支煙。 周子安從后視鏡瞥了嚴信一眼,扯起嘴角笑了笑:“巧了,咱們這兒有個讀書早還跳級的孩子,憂憂姐,你比我們家小信信大六歲呢!” 嚴信臉一紅:“誰是你們家的啊……”因為害羞,懟人都懟得軟綿綿的。 吳憂瞥了嚴信一眼,轉眼盯著后視鏡問周子安:“所以呢?” 那兩道冷冰冰的目光,從后視鏡的鏡面反射到周子安身上,冷得他渾身一哆嗦。不過為了兄弟,他豁出去了,脫口就道:“女大三,抱金磚,jiejie您整好兩塊磚呀!哈哈哈~” 嚴信和吳憂同時愣了一秒。 嚴信默默地看向自己的雙手,假想著兩塊沉甸甸的金磚握在手里,頓生滿滿的幸福感。 吳憂哼了聲笑,壓根沒接這話茬。 一路上周子安又閑扯一些話題,說來說去,捧場的也就楊麗歡,嚴信偶爾插兩句,但大部分時間,注意力都放在吳憂身上。他沒多久就發現,身邊這個jiejie又困了,眼皮勉強耷拉著,腦袋時不時地點一下,放佛下一秒就會歪到一邊睡過去。 嚴信輕拍了下她的肩:“jiejie,你睡一下吧?!?/br> 吳憂順著力道晃了下,茫茫然地眨了眨眼,眼睛還沒聚焦,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淚珠瞬間從眼角擠了出來。 嚴信怔了半秒,腦子里怦然炸出一朵煙花。 女王好萌啊…… 他從后面拿了一個薄薄的天鵝絨靠枕往腿上一放,啪啪拍了兩下:“jiejie,來?!?/br> 吳憂看了看靠枕,又抬眸看向嚴信,愣神半晌,隨后蹬蹬兩下踢掉鞋子躺了下去??空韷|在嚴信的腿上,高度剛剛好,天鵝絨貼著皮膚柔軟舒適,吳憂困得不行,雙腿一蜷,很快睡著了。 睡著后的吳憂,臉上顯出一種少女脆弱柔軟的恬靜。嚴信靜靜地看著她,下意識斂了呼吸,耳垂微微發燙。 楊麗歡轉頭看了眼,問:“吳憂睡了?” 嚴信輕輕點了點頭,沒出聲。 楊麗歡微訝:“今天還乖呢,沒瞎折騰?!?/br> 周子安好奇:“意思是……?” 楊麗歡笑道:“也不怕你們笑話,這丫頭睡相差得要死,豎的睡成橫的,腿能抬到天上去?!?/br> “麗歡姐,你這是當眾爆黑料??!” “別出賣我哦!” “歐了~” 嚴信壓低聲音道:“你們小點聲行嗎?!?/br> 前排兩人倏然噤聲,對視一眼,聳肩。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透過車窗照了進來。 嚴信抬起手,掌心朝下,那雙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腕上戴著兩根紅色的硅膠腕帶。陽光下,腕帶紅得刺目,手背白得晃眼。 手掌的剪影映在吳憂的側臉上,寂靜而持續地替她擋住了窗外的陽光。 一個多小時后,兩車人總算到達目的地。出發前擬定的行程是兩天一夜,首先先找落腳處。 云夢山山腳散布著三個小村落,總共一百來戶人家,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隨著云夢山森林公園的開發,不少村民陸續做起了農家樂的營生。由于資力薄弱、硬件條件有限,這里的農家院設施設備普遍不如大型旅游景點附近的好,但大都干凈整潔,裝修天然淳樸,不失為一種返璞歸真。 云夢山距離主城近,爬一趟山耗時不過四五個小時,當天即可來回。因此,即便是國慶長假的旅游高峰期,當地農家小院的生意并不如其他景點的來得緊俏,不用提前預定。 夏鵬領隊,楊麗歡協勤,兩人帶領爬山小分隊選了一家竹樓裝潢風格的農家院。進門一打聽,有且僅有四個標間,簡直完美,夏鵬和楊麗歡當即擊了個掌。 吳憂在車上睡得酣實,起初一度不肯下車,嚴信好哄好勸拉著她跟上大部隊,一進農家院,她瞅著曬壩上一張竹躺椅,徑直飄了過去。 落座躺下,兩眼一闔,又睡了。 夏鵬一行人進屋看房間去了,嚴信站在空蕩蕩的曬壩上,面朝著一整片廣闊的田地,背影筆直而挺拔,像是一個真正的騎士,正守護著身邊安然恬睡的女王。 油菜花還未凋盡,田野一片黃綠相間,天空萬里無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