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就不能用性解決問題。任何矛盾糾紛，都攤開來說清楚。

莊燁被沈漢帶著進入臥室，腳步紛亂，小腿碰到床邊。

理智模糊提醒他，沈漢對餐廳到臥室的路徑太熟悉，一定是從進門那一刻開始就在腦子里排練過了?？杀煌频乖诖采?，沈漢跪在他身上，吻他腰間襯衫翻起露出的皮膚，“我想和你**，和道歉無關，只因為我愛你?！?/br>
莊燁的理智像被炸成碎屑，徹底消散，任沈漢的吻向下延伸。只看見頭頂乳白色的天花板搖晃，他小腹略微痙攣，失聲呻吟，下身被舔舐幾次，含進口腔。

莊燁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做過，包裹住他的濕與熱不用再說。他沒想到沈漢會為他做這樣的事，但這“沒想到”反倒讓他硬得更厲害。

他撐起身體看這一幕，英俊挺拔的人在吞吐他的……沒有半點勉強和為難。

他珍惜我，他看重我，他愛我。

那一瞬間洶涌的快感流淌，莊燁幾乎分不清身體先攀上高潮還是心理先攀上高潮，控制不住地射了出來。

小天鵝很快恢復過來。他的頭發被汗水沾濕，顯得更柔軟，爬起身靠向沈漢，仔細看他深刻的眉眼，沾著jingye的嘴角。

“您每次都想占據主導?！?/br>
沈漢承認，“習慣很難改正?！?/br>
小天鵝輕聲提出，“您應該學會更多地依靠我?！?/br>
沈漢笑起來，毫無保留地舒展身體，下面的東西早就硬了，他卻一根一根吻小天鵝的手指，“你現在就可以對我做任何事?！?/br>
仿佛要驗證他的話，小天鵝從衣柜里質地輕薄的睡袍上抽走衣帶，沈漢已經主動伸出手，那條絲質衣帶一圈圈寬松地系在他有力的手腕上，將雙腕固定在頭頂。

“閉上眼?！毙√禊Z壓在他身上，待沈漢配合閉眼，才踟躕地對著他的右耳說，“教我?！?/br>
“教你怎么用嘴做？”

小天鵝湊在沈漢耳邊，帶一點點撒嬌，“教我怎么讓您在床上求饒?！?/br>
第八十八章

最了解沈漢身體的是沈漢自己。他愿意幫小天鵝欺負他自己。

強健的身體放松，像一座全不設防的城市，他的胸膛堅實，肢體充滿力量，卻把每一個弱點都告訴小天鵝，這是足以致命的信任。

小天鵝滿心的情感激蕩，幾乎沖出胸腔。

他照沈漢說的，不要去管他前面脹痛的yinjing，讓他多被折磨一會兒，一下一下戳刺他的前列腺，又在他離高潮只差一線時停住。

只要握住自己的yinjing，只要揉搓兩下就能射精，脫離這種折磨。沈漢的手腕被衣帶系住，小天鵝怕弄痛他，松松打結，一掙就能解開。他卻從頭到尾沒有掙脫。

沈漢忍得渾身是汗，汗水從眉毛滴進眼中，最后，小天鵝埋在他濕熱的身體里，只覺得沈漢后面隨他說話一陣陣絞緊。

“……真的不行了，放過我？”

次日醒來，晨光熹微。沈漢醒時發現小天鵝仍在夢中，還有些驚訝。轉念一想，少年人貪睡，他才二十三歲，平常在基地按規定早起，假期中多睡一會兒也是理所當然。

不愿驚擾小天鵝，就任他靠在肩上，貼著自己的側頸睡。

在薄被里肌膚相貼，早就出了一身薄汗，睡夢中的人卻不避開。

沈漢借著逐漸明朗的光線看他，原來小天鵝鬢發邊有一顆小小的痣，針尖大的一個小細節都叫沈漢笑起來。

小天鵝呼吸聲變重，即將睜眼，沈漢就在他頭發上親了一口，把他叫醒。

莊燁迷糊之間，還蹭了蹭沈漢的下巴，“早……”

沈漢吻他耳廓哄他，“起床吧，我給你做早餐？”

小天鵝堅定地睜開眼，反過來啄他一下，“不……我要給您做早餐?！?/br>
莊燁從被子里鉆出來，赤足落在地上，一雙腿又長又直，寬大的T恤下擺遮到大腿根，把沈漢拉下床，推到浴室洗澡。

熱水親吻他的皮膚，熱霧里滿是沐浴露的味道。當他換上對莊燁來說寬大，對他合身的T恤，走出浴室，廚房里都是煎蛋和培根的香氣。

“單面還是雙面？”莊燁臉頰帶著清晨的紅暈，舉起鏟子問。

“單面?！鄙驖h說，忍不住輕輕笑起來。

莊燁的臉更紅一些，把煎好的太陽蛋盛進餐碟里，“這很好笑嗎？”

“不，”沈漢走到他背后，一雙穩定的手按在他肩上，過了一會兒，抱住他的腰，“我只是很開心?！?/br>
一個人要多幸運，才能早上起床，有他愛的人，昨夜和他分享一張床的人，替他做早餐。

“……我不想掃興，但是……”莊燁準備好早餐，吸一口氣，端著餐盤轉身看他，“發生了什么？您和我約定過，要我們中有一個人調離，不在一起工作以后才開始。為什么昨天您會主動突破這一步？”

“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我控制不住自己?！鄙驖h清楚承認，昨晚是他很想和小天鵝上床，是他主動帶小天鵝上床，“另一方面，我的調離命令很快會下來?！?/br>
所以昨天，相當于再一次分離前的紀念？

莊燁難受卻又無話可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他坐在桌前，手被沈漢握住，才低聲問，“衛將軍的命令？”

沈漢笑笑，“并不完全是?！?/br>
一天以前，他被衛將軍召見。地點不在辦公室里，而在……湖上。

辦公室落地窗看得見的那片湖，水平如鏡，映著日光，小船如同浮在一片晶瑩的光芒上。人在船上，就仿佛置身空中。

小船兩頭尖尖，中間卻很寬敞，船頂有半透明的強光過濾幕，紅色絲絨面的座椅，容得下至少三個人。

衛敏存很少乘船，這是一種放松活動，但他自從接任以來很少放松。少數的幾次里，陪他上船的也是擔任侍衛長官的沈霄。當然，沈霄對這殊榮嗤之以鼻。

沈漢不能像他一樣有恃無恐，他保持立正，在衛敏存落座后才坐，主動倒茶，標準的下屬對長官的敬意。

“有一件事屬下要先向您匯報?！鄙驖h直視他坦言，“我與莊燁莊上校的關系，相信您早就得知?！?/br>
衛敏存神色平靜，本就膚色白，輪廓端正，在這樣的強光下，更有一種萬事盡在掌握的深沉和優雅。

“如果你不為從莊上校身上獲取南方派的機密，也不為利用他打擊莊總指揮，甚至不為往上爬，和莊上校的關系對你有害無利?！?/br>
沈漢笑了一下，“我愛他，本來就不為獲利?！?/br>
衛敏存沒有再說，一時之間船漂在湖上，三面是高樹環繞，一面面對著辦公樓。

衛敏存望向辦公樓，沈漢不由得想，他在想什么？

不為獲利的愛，他有沒有想到沈霄？

衛將軍不開口，沈漢只能沉默地陪伴在側。直到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