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懸掛著厚重的簾幕,當內側簾幕打開,舞廳內景呈現在他眼前,他發現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是個錯誤的決定。他戴著和五年前一樣的面具,第一眼,就發現同樣戴著天鵝面具的小天鵝。他時刻留心四周,正要掉頭離開,小天鵝已經越過戴著各色動物面具的人群直直地望向他,水潤的嘴唇張開。完了。耳邊越警鈴大作越要沉著迎上。小天鵝不知道他是沈漢,他卻知道小天鵝是誰??梢娦√禊Z當年揭下面具是多么大的錯誤。沈漢迅速恢復正常,主動向小天鵝走去。在他走的幾步間,他決定了回基地的路上見到教堂,進去許個愿??偛荒艽未味寂錾?。沒想到是小天鵝先開口,“好久不見……真巧?!彼樕患t,“您也還記得我?!?/br>……睡完一個人,發現他不但大有背景,還是對方陣營總指揮的公子,沈漢感嘆,“相當難以忘記?!?/br>小天鵝卻以為他指第一次,自己……控制不住早泄。臉色漲紅,頸部肌膚都充血,猶如涂抹一層紅粉。“……我……不是故意的?!?/br>沈漢被他的誤解逗笑,打個手勢示意他坐下,“這幾年過得怎樣?”他們居然開始閑聊,沈漢一開始心中計時,打算聊個十五分鐘就找借口走人,但不知為何,十五分鐘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卻沒有按原計劃走開,大約是小天鵝看起來太難過,需要一個傾訴對象卻沒有一個對象可以傾訴。他的傾訴很籠統,只提到“家人健康”和“工作上的問題”,至少他有基本的戒心,不會完全吐露,讓聽的人可以對號入座猜測他的身份。沈漢一邊聽一邊替他捏著一把汗。跟隨小天鵝的話題像在半夜的海中追隨一只潛水艇,他控制不住地想,如果這只小天鵝面對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一旦他沒有小心過濾話語里的信息,只言片語里泄露他的真實身份,潛水艇撞上海底山峰,那就麻煩了。所以等到小天鵝說完,確定他說的內容不會讓別有用心的人推測出他的身份,對他不利,沈漢簡直暗暗松一口氣。這比和小天鵝上床累。他誠實地對自己說。然后小天鵝深吸一口氣,“其實……我最近遇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人?!?/br>“……他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同僚做了很多事,甚至不讓他幫助的對象知道。而我卻猜測他別有用心,所以在他為那位同僚做出努力時,我視而不見……”沈漢一口酒險些嗆住。他幾乎懷疑小天鵝能透過面具看到他的臉,知道他是誰。我感覺我被玩了。沈漢平靜地咽下酒,“你不應該感到愧疚。按你的描述,那個很好很好的人是個虛偽的人?!?/br>小天鵝的眼睛驚訝地撞上他的視線,眉頭輕輕一皺,卻只是低聲說,“您為什么要這么說他,恕我不能同意。有政治手段不等于虛偽?!?/br>他仰慕自己,像仰慕一個如兄長又如朋友的形象,仰慕里或許還混雜了敬愛。那些感情是一束鮮花,獻給被美化過的自己。沈漢這回是真笑起來,要怎么跟一個不知道你是你,卻在維護你的人爭辯“我比你了解我自己,我就是一個虛偽的人”。小天鵝堅持地望著他,眼神明亮,毫不退縮。和這只小天鵝爭論“我是否虛偽”也比和他上床還累,這么說來和他上床反而是最輕松的。沈漢再一次這么想,更有趣的是每次他有意放縱都會遇見小天鵝。既然已經睡過一次,睡不睡第二次都沒什么大不了。睡第二次也不會使他的身份暴露。小天鵝只見過他的身體沒見過他的臉,莊燁只見過他的臉沒見過他的身體,臉和身體對不上號,怎么認?更何況誰會拿五年前共度一夜的床伴和同僚對比,小天鵝先入為主地認為這是沒有關系的兩個人,認得出來才是一件怪事。可小天鵝認不出來不代表他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他以往見過不少偽裝高手因為莫名其妙的小事導致身份敗露的慘劇。他的理智在怒吼:沒有拆不穿的真相,和小天鵝來往越多越早被拆穿。還是放下酒杯,做出提議,“不要聊這些了,來到這里,我們想要的東西是一樣的。還想一起過夜嗎?”第十三章迷醉的音樂中,沈漢上身傾向小天鵝,半壓住他。四目相對,小天鵝臉紅,卻不為所動。他輕輕搖頭,“您把……性當成一根rou骨頭嗎?在您不想跟我繼續討論一個話題的時候,或者是您急于結束一個話題的時候,就把它丟出來堵我的嘴?!?/br>沈漢愣了剎那,這一下回擊在他意料外,“你認為我會用性來讓人閉嘴?”小天鵝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他,耳朵尖都漲紅。如果知道他是沈漢,小天鵝一定說不出這種話?;ハ嗖恢郎矸輩s有過rou`體關系的人更能對彼此坦誠,他很慶幸見識到小天鵝坦誠直率的一面。“我邀請你上床,因為我想再和你有下半身接觸。我不會用性來搪塞?!?/br>“要是不想要,現在就拒絕我?!鄙驖h溫和地說,他比小天鵝高半個頭,輕易抓住他的手腕,向后面的旅館房間帶去。小天鵝沒有掙脫他的手——不僅沒有掙脫,更在走到旅館前臺時反手握住。沈漢低頭看他,就看見昏黃燈光下光潔的額頭與掛著面具的秀挺鼻梁,他的神色恢復了鎮靜,但沈漢知道他的臉會再紅起來,在床上,他激動時皮膚總會變成粉紅色。沈漢牽著他進門,十指緊扣,好像一對情人。門“咔”的一聲被帶上,小天鵝下意識轉頭去看,他的條件反射被訓練得很敏銳,下一秒他的腰被一條手臂摟住,用力一勾,他和那個人身體貼合,自己的胸膛碾壓著對方溫暖堅實的胸膛。小天鵝本能咽口水,修長得真的像天鵝的白`皙頸項上喉結滾動,沈漢的視線落在他喉結上。“等等……請您等一下?!毙√禊Z推開他,垂下臉,沈漢只看見他的睫毛,“上一次您讓我……這一次您想我同等地回報嗎?”他在問沈漢要不要一人一次。房間窄小,進門就是床,沈漢走到床邊,回頭耐心地確定,“你想嘗試反過來嗎?”“不……”小天鵝坦白。“那為什么要問?”“我認為,事先問床伴,是公平和禮貌的事?!毙√禊Z的臉漸漸紅了,他知道追求公平和禮貌很幼稚。他聽見笑聲,不是嘲諷的笑聲,而是愉快的那種。然后沈漢把他拉到床邊,吻他的額頭,“謝謝你問我,不過不必換了,我喜歡你在我身上賣力氣?!?/br>他很樂意讓小天鵝cao`他,也很樂意cao小天鵝,前提是小天鵝想要。旅館奉送的潤滑還